日月公主朱玉涵更是喜煞,愛煞,一時忍俊不住,以手捧腹,笑得她前伏後仰,淚水直流。
常五是又好笑,又好氣,一指陸小飄,狠狠瞪了他一眼,沉聲喝道:「小子-你别跟我要滑頭,來王二麻子,說!你剛才笑什麼?」
陸小飄一擠眼兒,裂着嘴仲常五做了個鬼臉兒,調皮的說道:「好好好,我說我說,不過我說了您可不許生氣噢!
我是笑老爺爺不生氣的時候兒既慈祥,又威武,很神氣,挺好看的,可是您一生氣啊――就像……就像……」
這壞小子到了緊要關頭,故意話留半句兒,賣關于讓大夥兒幹着急。
常五把眼睛一翻,沉聲喝道:「說!像什麼?」
陸小飄一縮脖兒,裝做很害怕的樣子說道:「像……像……像戲台上的……大花臉!……」
此語一出!逗得大夥兒哈哈大笑。
日月公主朱玉涵也忍俊不住,手掩朱唇,失笑不已。
常五也想笑,但強忍住了,沉聲叱道:「胡說!」
陸小飄眼睛一翻,大聲說道:「本來就是胡說八道嘛!我是看大夥兒在那兒繃着臉像二五八萬似的,心裡難過,所以才耍個寶,讓大夥兒樂呵樂呵,噢!您還以為我真是二百五啊?真是的……
說真格兒的,我是笑您老人家平常知慧如海,比誰都精明,可是一生氣啊,您可就全糊塗了……」
常五可真是人老成精,眼睛一轉,知道陸小飄話裡有話,瞅着他說道:「小兄弟,你-你說我那一點兒糊塗了?……」
陸小飄正容說道:「剛才鐵臂神猿申公慶申老前輩說。
何敗那老兒來張垣如意賭坊踩盤子,是沖着您來的,怎嘛?老爺爺您就真的相信了是吧?」
常工略一思付,擡眼瞅著他說道:「你不信?還是認為申舵主說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兒?j陸小飄輕輕一笑,接着說道:「我不能說鐵臂神猿申公慶申老前輩說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信!唯獨您老人家不能信,也不應該信!」
大夥兒簡直讓陸小飄給弄糊塗了,齊聲說道:「陸少俠别盡打啞謎,何不把話說得更清楚一些?」
日月公主朱玉涵也忍不住說道:「陸少俠就快直說吧!免得大夥兒在這裡幹着急……
常五比他們更急。
口沒遮攔的笑罵道:「小子!你少在這兒彎兒抹角兒的跟我蹭楞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陸小飄一聲幹咳,等大夥兒安靜下來,始正容說道:「老爺爺!您和何敗相識已有數十春秋,一無恩怨,素無瓜葛,享譽江湖,武林同欽。
你們各懷絕技,同擅勝場,彼此尊敬,惺惺相惜,多年以來,均相安無事,為什麼他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找上您來?
老爺爺,您難道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還有――何敗和您老人家縱有什麼恩怨過節兒,也是你們上一代人的事兒,以何敗在江湖武林中的身份地位,他大可以直接找上門來,和您當面理論,也犯不着帶着個後生晚輩,下場子去踩人家盤子對不對?……
再說――何敗和您老人家,雖然名動江湖,威震武林,但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真正見過你們二位老人家的,可以說少之又少!
是什麼原因使何敗公然出面,一日之間,盡踩張垣七七四十九家賭場的盤子?老爺爺,您不覺得此事過于違反常理?」
先前――大夥兒并沒有想到這麼多,現在,經過陸小飄深入仔細的一分析,才感覺到其中疑雲重重,奇詭難測,紛紛把眼光投向常五身上。
常五思忖良久,神情凝重的瞥了陸小飄一眼,瞅着他沉聲說道:「小兄弟,你是懷疑何敗老兒是受了那個後生晚輩的蠱惑唆使?……」
陸小飄淡淡一笑,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是懷疑,而是事實,也不是蠱惑唆使!應該說是命令!」
真個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場之人,無不相顧失色,鐵臂神猿申公慶一下兒跳了起來,伸手揪住陸小飄,不敢相信的說道:「陸少俠!你是說何敗已落入那個後生晚輩手中?一切均聽命他?完全在他控制之下?」
哈!這鐵臂神猿申公慶性子可能真夠火爆,臉紅脖子粗的一口氣兒問個沒完,手勁兒又大,抓的陸小飄直在那兒皺眉龇牙。
看得日月公主朱玉涵直心疼,忙替他解圍笑着說道:「申舵主,您先放開陸少俠,聽他慢慢兒說,您老手勁有名的大,當心把人家胳臂給擰斷了!……」
鐵臂神猿申公慶臉上一紅,才惑覺到适才失态已極,頗為尴尬的瞅着陸小飄笑着說道:「小……兄弟,對不起!我是……」
陸小飄輕撫右臂,龇牙裂嘴的苦笑道:「沒……沒什麼,申老前輩,您的手勁兒可真大得驚人,還好抓的是我胳臂,如果換了是我脖子,哈!我早就去摸閻王爺的鼻子了……
雖然您老抓的是我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