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先去了别家,我和勝老爺子自然會找他們!」
常五略一思忖,接着說道:「好是好,不過還是小心一點兒好,我是――我是怕他們情急反噬!……」
陸小飄豪氣幹雲,朗聲說道:「我不認為他們敢動武,就算動武,他們也未必能讨得了好處,隻要勝老爺子能把那個後生晚輩給纏住,相信何敗還奈何不了我,老爺爺,您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真個是語驚四座。
日月會的首要份子,個個目瞪口呆,雖然他們知道,能夠獲選充當公主随身侍衛的人,武功必有過人之處,但是他們絕不相信,眼前這個乳臭末幹的大孩子,能與當今武林中人視為泰山北鬥的何敗一較長短。
因此――大夥兒都把目光集中在總護法常工身上,等待他的回答,他們相信這位與何敗齊名的長者,絕不會信口雌黃。
隻見――常五輕一點頭,撫髯笑道:「小兄弟,老爺爺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過――老爺爺有句話勸你,年輕人鋒芒太露,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兒。
何敗老兒年已近百,成名不易,且為人正直,與世無争,得饒人處且饒人!莫讓他在垂暮之年,含恨而終。
」
陸小飄躬身受教,正容說道:「老爺爺金玉良言,晚輩自當牢記于心,何敗乃武林長者,晚輩縱有天膽,也不敢對他老人家冒犯,老爺爺,您就放心吧!」
常五頗為欣慰的笑道:「好。
如此甚好。
能有你這句話。
老爺爺也就放心了,望你好自為之。
」
日月會的首腦份子,面面相觑,驚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們已從常五的話裡聽出來,被武林中人奉為泰山北鬥的何敗!好像也非這個大孩子的對手!
他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可是又由不得他們不信,因為這話不是别人說的,而是從他們奉若神明的總護法常五口中說出來的。
一陣沉寂。
隻見――勝老爺子春風滿面,一顆懸着的心。
已經放了下來,雖然他和陸小飄常常接近。
但也不大清楚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現在聽常五這麼一說,再加上他曾親眼目睹,陸小飄一舉擊斃大内侍衛領班宮輔基和張威趙強的奇奧手法。
因此――勝老爺子不再患得患失,他相信和陸小飄聯手,縱然不能将何敗和那後生晚輩一舉成擒,但自保或是全身而退,應該是綽綽有馀。
一念至此。
勝老爺子向常五輕一拱手,笑着說道:「既然這樣決定了,就請您老人家明兒個早點兒到場子裡來,不管怎麽說,人家總是客,屬下要在場子裡照顧,可能沒時間來接您。
」
常五哈哈大笑,右手輕揮,制止他再說下去,接着說道:「不武,明兒個我不去,有小飄跟你就夠了……。
」
勝老爺子猛的一怔,迫不及待的說道,「您――您不去?那………」
常五若無其事的笑道:「是啊!不武――有什麼不對嘛?」
勝老爺子心裡一急,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
誰下場子跟何敗對賭呢?」
他急,常五可一點兒也不急,平靜的撫髯大笑,慢條斯理的緩緩說道:「不武,我那兩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去了也是白搭,最多能跟何改扯成平手,萬一輸了――豈不是丢人帶砸家夥?把事情反倒給弄糟了?……」
勝老爺子一想上也是事實,搔耳撓腮!苦無良策,不安的瞅着常五說道:「那……怎麼辦?總得有人去……」
「我去……」陸小飄一躬到地,瞅着勝老爺子龇牙一笑,調皮的接着說道:「老人家,您瞧瞧我這塊料怎麼樣?去鬥鬥何敗還行嗎?……」
勝老爺子一瞬不瞬的瞪着他,左打量,右琢磨,良久,始輕輕一歎,失望的搖頭說道:「你――你去?」
陸小飄一挺胸,神氣活現的說道:「是啊!怎嘛――我不夠看?還是……」
勝老爺子默默望着陸小飄,片刻,輕輕一拍他的肩膀,極為誠懇的說道。
「小兄弟,我是實話實說,聽了你也不必生氣。
我知道你行,算得上高手,我們初次見面兒就在場子裡對吧?在張垣賭國,你的确可以封王稱尊,可是你别忘了,我們現在面對是何敗!
你我個人榮辱事小!萬一由于你我的一時疏忽,使我日月會遭到重大損失,那我們倆的罪過可就大了,小兄弟,我――我看你還是老實點兒吧!」
日月公主朱玉涵黛眉輕皺,不安的擡眼瞅着陸小飄,她深深了解他那種甯折不彎的性子,生怕他發作起來不好收拾。
同時――她也在暗暗責怪勝老爺子,不該把話說得太重!讓人下不了台,不管怎麼說,陸小飄自告奮勇去會何敗,總是一番好意,就算他不行,也該好言相勸,使他知難而退也就夠了,又何必……
思付之間。
隻見――日月公主朱玉涵目射異采,臉上疑雲一片,原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