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臉一紅,狠狠白了他一眼,笑罵道:「好小子!原來你在這兒等着我哪?」
大夥兒忍俊不住,轟堂大笑起來。
鐵臂神猿申公慶笑着問陸小飄道:「小兄弟,你最喜歡賭什麼?那一樣兒最精?」
陸小飄擡眼一打量他,已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麽,淡淡一笑,朗聲說道:「無賭不精,是賭我都喜歡,申老前輩莫非想和晚輩賭上一賭?」
要知道,這鐵臂神猿申公慶也是賭國風雲人物,雄霸江南,被人稱為金陵賭王,對于大小牌九,尤擅專精。
他一聽陸小飄語氣之中,非但沒有拒絕,反而似乎是在向他挑戰,不禁欣喜若狂,眼珠子一轉,暗暗付道:「這小子擲骰子的手法,的确十分高明,當今之世,恐怕再也無人能與比拟,我申公慶自願甘拜下風。
我何不在牌九上和他一分高低?就算他在娘胎裡即開始練賭,也未必樣樣都精,一來可。
以在大夥兒面前顯顯我申某人的本領,讓他們刮目相看上來也可以殺殺這小子的威風,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對!我就是這個主意。
」
一念至此。
就見――鐵臂神猿申公慶欺身上前,對陸小飄說道:「小兄弟,牌九――你行嘛?」
陸小飄淡淡一笑,緩緩說道:「無所謂行不行?申老前輩如果有興趣,在下奉陪也就是了。
」
這小子表面上說得挺客氣,話裡頭卻是咄咄逼人。
「好!那咱們就試它兩副。
」
話聲甫落。
隻見鐵臂神猿申公慶右手一伸,已從身畔摸出一個極為精緻的象牙匣子來,「啪」的一聲脆響,三十二張烏心木精雕的牌九。
已平攤在石桌上。
嘿!這老小子真個是腰裡掖副牌,逮着誰就沖誰來!
勝老爺子已料到鐵臂神猿申公慶非栽筋鬥不可,生怕他當衆下不了台,正欲上前阻止,沒想到已被常五伸手将他拉住。
這常工也是童心未泯,他也想見識見識陸小飄在牌九上的功力,是否也和仍骰子一樣高明。
鐵臂神猿申公慶問陸小飄道:「誰做莊?」
陸小飄淡淡一笑,緩緩說道:「當然是申老前輩做莊了。
」
鐵臂神猿申公慶也就不再客氣,迫不及待的洗牌,砌牌,出方子,手法幹淨俐落,不愧為個中好手。
密室内鴉雀無聲。
大夥兒聚精會神的觀看這一老一少,兩大賭國高手一決雌雄。
就聽――鐵臂神猿申公慶哈哈笑道。
「請下注兒!」
陵小飄輕一點頭,笑着說道:「有句話,晚輩是不吐不快,說了――又怕您老人家生氣……」
鐵臂神猿申公慶神氣活現的說道:「你說,我不生氣也就是了。
」.陸小飄淡淡一笑道:「申老前輩,我勸您還是不賭為妙,否則……」
鐵臂神猿申公慶把眼睛一翻,瞪着他說道:「否則日怎麼樣?」
陸小飄接着說道:「否則您老人家連内褲都會輸掉!」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一陣轟堂大笑。
鐵臂神猿申公慶惱羞成怒,臉色一寒,一聲冷哼,沉聲喝道:「小子!爾休逞口舌之能有種你就下注兒!」
陸小飄淡淡一笑,右手輕伸,指着一刖面的兩張牌九說道:「申老一刖輩,這兩張牌您可知道是什麼?」
鐵臂神猿申公慶冷冷說道:「我――我當然知道!」
陸小飄繼續說道:「是什麼?」
鐵臂神猿申公慶冷笑不答。
常五知道陸小飄此問必有深意,上前擋住陸小飄的視線,伸手翻開那兩張牌一看,原來是一張麼二,一張二六,猴兒對,牌中之王,誰拿到這副牌,就算赢定了。
常五很快又将那兩張牌翻過去放好,除了陸小飄,誰都看清楚了。
陸小飄一瞬不瞬的瞅着鐵臂神猿申公慶,詭異的一笑朗聲笑道:「申老前輩,您怎麼不說話啊?」
鐵臂神猿申公慶沉聲說道:「說就說――是猴兒對!」
陸小飄淡淡一笑,接着說道:「這麼說――誰拿到這副牌誰就赢定了?」
鐵臂神猿申公慶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說道:「廢話!」
陸小飄一聲不響,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往石桌上一拍,正容說道。
「我下一千兩!既然這副牌是猴兒對,就算是您的了,我随便拿一副牌行吧?」
一時群情嘩然。
誰也猜不透這小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既然已經知道那副牌是猴兒對了,為什麽還要讓給鐵臂神猿申公慶呢?那他豈不是輸定了?
大夥兒在想,這小子看起來一臉聰明相兒,沒想到卻是個大白癡!
常五也被陸小飄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心裡一急,街口說道:「小兄弟,你……」
鐵臂神猿申公慶可也不笨,豈能讓煮熟了的鴨子給飛掉,不等常五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