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做莊?”
陸小飄毫不考慮的說道:“當然還是您老人家做莊了。
”
何敗哈哈一笑,故作大方的把搖缸往他面前一推,緩緩說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娃娃,你要不要試一試手?”
陸小飄輕一搖頭,接着說道:氣謝謝,不必了!“
陸小飄邊說,邊用手将搖缸推還給何敗,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的将那搖缸輕輕碰撞了一下兒,三顆碧綠的翠玉骰子,在搖缸裡翻滾旋轉起來。
何敗繼續說道:“娃娃,是壓單雙?還是……”
陸小飄一瞬不瞬的盯着搖缸裡轉動翻滾的三顆骰子,看都沒有看何敗,信口說道:“不!……”
何敗微微一怔,繼續問陸小飄道:“那――賭大小?”
陸小飄眼睛仍死死盯着那三颚骰子,好像根本沒聽清楚何敗在說什麼,下意識的順口說道:“不!……”
這下兒陸小飄可聽進去了,因為搖缸裡的三顆骰子剛巧停住,隻見他目射異-,臉上浮起一抹慧黠的笑容,擡眼瞅着何敗笑道…“不押單雙,不睹大小,我下孤丁(押點子,可赢三十六倍),行麼?”
何敗和那個美少年相互看了一眼,差點兒沒把下巴給笑歪了。
大夥兒眼珠子瞪得老大,差點兒沒掉出來,怔怔瞪着陸小飄,如果說他不是有什麼毛病?
那他的腦子準是豆腐渣做的,不然,他怎麼會押孤丁呢?
因為――押單雙,賭大小,或然率高,各人有一半兒的機會,下孤丁也就是押數字,或然率低,隻有十六分之一的機會,押五就是五,除了五你都輸。
一般下場子去賭,很少有人下孤丁,除非是輸急了,孤注一擲,在那兒玩命。
再高明的老千,也不敢下孤丁,就是押單雙,賭大小,也是先試探性的下注兒,從莊家的手法,骰子震動的聲音…:,慢慢兒找到竅門兒,等有把握之後,才肯下大注兒,很少有人像陸小飄這樣兒冒冒失失,不問青紅皂白,一上來就讓着下孤丁。
:就聽――何敗笑道:“娃娃――請下注吧!”
何敗可真是個老狐狸,弄了半天,這才是他的拿絕活兒,萬事俱備,他就等那個傻小子自己往下跳了。
大夥兒都替陸小飄-了一把冷汗,一個個瞪着大眼珠子瞅着他,心裡想阻止他,可是誰也開不了這個口。
哈哈!這可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人家孩子可笃定得很,隻見他淡淡一笑,眼珠子一轉,朗聲說道:“好!咱就下我這個人!”
嘿嘿!這小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花樣兒可未得個多!
“什麼?下你這個人?”
何敗差點兒沒跳起來,南七北六,他老人家賭了大半輩子,金,銀,珠,寶,房屋田地,牛馬豬羊,手指,耳朵,眼睛,鼻子,他都見人下過,可就是沒見過下大活人的,怔了半天,瞅着陸小飄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在跟我老頭子開玩笑是吧?”
陸小飄沖着何敗一擠眼兒,調皮的笑問他道:“老人家,您看――我像在開玩笑嗎?在下剛才說過,您下什麼,我就賠什麼!
您是大江南北跑過,大風大浪沒見過竟把您給吓着了,既然害怕,不賭也罷!“
何敗臉上一紅,喃喃說道:“不是我害怕,如果我赢了,要你這個大活人有什麼用呢?
還得管你吃,管你喝,管你穿,管你住,将來還得給你娶房小媳婦兒,這不是給我自個兒找麻煩嗎?
看樣子你娃娃也不是什麼省油兒的燈,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沒事兒讓你來嘔我――這種傻事兒我老頭子可不幹!“
陸小飄哈哈大笑道:“老人家,您可是把我看成百無一用的發物了?笑話!别的不說,就咱手底下這兩下子,包您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喏!張垣七七四十九家賭坊的東家都在這兒,不信您可以問問他們,我陸小飄開價萬兩黃金,看看有沒有人要我?保險立刻脫手。
還有――您老人家病老歸西之後,最少我會給您披麻戴孝,送您上山安葬,您說這怎麼樣?“
何敗也被陸小飄一席話給逗樂了,略一思付,接着說道:“那――如果我轎了呢?拿什麼賠你啊?”
陸小飄哈哈大笑,朗聲說道:“那還不簡單,如果您輸了,就把你賠給我得了!哈哈!
您雖然嫌我這,嫌我那,咱可不嫌您老而不……“
陸小飄本來想說何敗“老而不死是為賊”,也不知怎麼搞的,臨時又把後面幾個字兒給吞了回去。
陸小飄雖然是半開玩笑的幾句話,可把何敗聽得緊張起來,神色突變,不安的瞅着那個美少年,似是等待他的指示,不敢有祈主張。
那個美少年輕輕一笑,湊過去跟何敗耳語起來。
陸小飄覺得那個美少年笑得好美好美,美得讓人目眩神搖,似乎比一般女孩兒家還要嬌,還要媚,還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