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都帶着幾分女人味兒,而且十分熟悉,可是任他千思萬想,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怎麼想不起在那裡見到過他。
思忖之間。
就聽――何敗哈哈一笑,接着對他說道:“娃娃二這樣兒好了,咱們乾脆約法三章,如果你輸了,需與老夫終身為奴,一切聽命于我,永無反悔,你可願意?……”
陸小飄喜出望外,瞅着何敗說道:“如果在下僥幸赢了呢?……”
何敗眼睛一翻,正容說道:“如果老夫輸了,當然也一樣終身與你為奴了!”
這一下兒勝老爺子可急了,緊緊抓着陸小飄的右手,緊張不安的說道:“小兄弟,茲事體大,千萬不可兒戲,你――你千萬要三思而行!”
陸小飄似是生怕何敗反悔,迫不及待的說道:“君子二曰!”
何敗似已穩操勝券,也生怕陸小飄反悔,急忙大聾說道:“驷馬難追!”
說話聲中。
隻見――何敗搖缸高舉過眉,輕輕搖動起來。
大廳内一片寂靜。
除了骰子撞擊搖缸的清脆聲音外,再也聽不到其池的聲音。
片刻――重歸寂靜。
何敗指着桌上的搖缸,掃了大夥兒一眼,笑着對陸小飄說道:“娃娃,你押幾點兒?”
大夥兒都是行家,耳朵豎的跟兔子似的,可是誰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緊張的瞪着陸小飄,看他怎麼個押法兒。
蓦地――陸小飄一躍而起,仰臉高呼道:“二舅――快來幫忙!”
接着――就見陸小飄指手劃腳,嘴巴直動,一會兒點頭,一會搖頭的,好像是在和什麼人交談似的。
刹那――陸小飄臉上浮現起一抹笑容,連連點頭,不停的拱手笑道:“謝謝二舅,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慢走……”
嘿嘿!可臭小子可真他媽的會裝神弄鬼。
陸小飄唱作俱佳,表情十分逼真,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兒,可真被這臭小子弄傻了。
片刻――就見陸小飄淡淡一笑,瞅着何敗說道:“老人家,這搖缸和骰子可都是你帶來的,由晚輩來開寶行嗎?”
何敗瞟了那個美少年一眼,見他并沒反對,點頭對陸小飄說道:“行,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兒,千萬别碰動骰子,如果你想搗鬼,當心我把你的腦袋瓜子給揪下來當球踢!”
陸小飄一伸舌頭一縮脖兒,害怕的說道:“搗鬼?在您的眼前兒我還搗得了鬼?哈!老人家,您也太高估了我。
”
不錯,搖缸就在桌子中央,在何敗和那個美少年嚴密監視之下,别說是陸小飄,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也休想動得了手腳。
一念至此。
何敗放心的對陸小飄說道:“咱們廢話少說――你押幾點兒?”
陸小飄淡淡一笑,毫不考慮的說道:“我押三個六――一十八點兒!”
何敗微微一點頭,笑着說道:“好。
”
大夥兒脖子伸得老長,目光全部集中在陸小飄的右手上。
說時遲,那時快。
陸小飄的手指已經觸到搖缸的罩杯上,怪事兒,他非但沒把罩杯掀開,反而飛快又把右手給收回來了。
大夥兒都怔住了,臉上疑雲一片,不知道這臭小子又在玩什麼花樣。
何敗也微微一怔,不解的瞅着陸小飄說道:“娃娃,你……‘陸小飄輕輕一歎,苦笑着說道:”唉!算了算了,還是您老人家自己開吧!免得您輸了不認帳――诳人!’何敗雙眉軒動,要想翻臉,但強忍住了,隻見他右手伸處,已将搖缸罩杯掀開。
蓦地――驚呼四起。
歡聲雷動。
隻見――那三個碧綠的骰子,平躺在雪白的搖缸裡,果然是三個六――一十八點兒,陸小飄赢了。
就聽――一聲長歎。
接着――“咚”的一聲。
何敗業已長跪在地。
人影疾閃。
陸小飄已飛身丈外,避不受禮。
何敗連叩首,正容高呼道:“老奴何敗,叩見小主人。
”
陸小飄急得滿頭大汗,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失聲驚呼道:“老前輩,快快請起,千萬不可如此,剛才所說的隻不過是句笑話兒,你我誰也不必認真。
”
何敗連連搖頭,長跪不起。
正容說道:“武林中人,首重信諾,小主人如不答應,老奴當跪死在此。
”
陸小飄無可奈何,縱身上前,雙手疾伸,欲将何敗挽起。
嘿嘿!何敗是王八吃秤铊,鐵了心啦,死也不肯起來。
一陣僵持。
互不相讓。
片刻――就聽‘咚’的一聲,陸小飄也矮了半截兒,直挺挺的跪在何敗對面,不安的說道:“老前輩,難道您想折煞晚輩不成?快――快請起來吧!”
這一老一少對面長跪,相互叩首,誰也不肯先起來。
良久――人影一閃。
快拟閃電。
隻見――陸小飄已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