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攝魄命歸陰」的滋味兒?」
押不蘆花縱身疾退,面帶驚悸之色,一瞬不瞬的瞪着陸小飄,進退兩難,默然無語。
一陣沉寂。
良久――就聽押不蘆花哈哈大笑,臉上怒容已一掃而空,瞅着陸小飄笑道:「小兄弟氣度高華,英姿逼人,智慧如海,武技驚人,實乃我玄天教之福。
我押不蘆花技不如人,甘願認輸,教主說得對,往後,咱們是要好好親熱親熱!」
話聲甫落。
但見――人影一閃,押不蘆花業已消失在月色蒼茫中。
陸小飄正在擔心押不蘆花糾纏不休,沒想到這老兒倒幹脆得很,哈哈一笑,前嫌盡釋,拍拍屁股就走。
他心裡反覺過意不去,邊喊邊追道:「老人家……」
薩依娃上前拉着陸小飄的手,笑着說道:「他就是這個脾氣,讓他去吧!我們也走了……」
月色朦胧。
山霧彌漫。
片刻――陸小飄和薩依娃已到松柏林前上人談笑風生,情話綿綿。
他們正欲穿林而過,就聽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已在耳邊響起,緩緩說道:「卑職莫拉火恭迎教主和貴客來遲,尚請恕罪……」
話聲甫落。
但見――一棵參天古樹頂端的細枝上,已緩緩飄落一個身材高大,面紅如火,濃眉大眼的駝背老人。
那駝背老人盤坐在一根小指粗細的嫩枝上,風吹樹動,枝葉搖曳,但那駝背老人,卻端坐如故,穩如磐石,一動不動。
好俊的輕功,就這一手兒,就足以睥睨江湖,震驚武林。
薩依娃已傳令不必看迎,這幾個老不死的偏不知趣,一再前來羅裡八嗉,不禁心裡有氣,黛眉軒動,面寒如水,正準備發作時。
就聽――陸小飄輕輕在她耳根子上笑道:「别生氣,其實,他們并無惡意,無非是想考較考較你未來老公武藝如何?
快,咱們跟他走,讓本驸馬爺露一手兒給他們瞧瞧,也免得弱了你這位大教主的名頭。
」
「死相!」
薩依娃玉面飛紅,輕輕白了他一眼,嘴上合着,心裡卻是甜甜的,含情脈脈的瞅着他,低聲接着說道:「我怕不行,你――你要幫我噢……」
「你這話可就見外了……」
陸小飄故意把臉一闆,作生氣狀,繼續輕輕說道:「你是我未來的老婆,我不幫你――幫誰呀?」
薩依娃笑在臉上,樂在心裡,癡迷的瞅着他,浸沉在幸福喜悅裡。
陸小飄雙手一拱,一聲朗笑,對那端坐枝頭的駝背老人說道:「在下何德何能?勞動老人家親自前來相迎,陸小飄這裡謝過……」
那個駝背老人哈哈大笑,接着說道:「陸少俠不必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老夫帶路,請跟我來!」
浮雲掩月。
距離又遠。
陸小飄看不清那個駝背老人的面目,心裡一動,暗暗忖道:「此人――莫非就是在谷底施展「淩虛飛渡」之人?
不對呀!這個駝背老人,身材高大,而那個人影卻是身子纖小瘦弱,像以個女子!
一念至此。
陸小飄又忍不住擡頭看了看那個駝背老人,微微一忖,接着付道:「這駝背老人功力通玄,一身藝業,看來較押不蘆花尤有過之,玄天教藏龍卧虎,高手如雲,我還是多加小心為妙……」
思忖之間。
就聽――那個駝背老人哈哈笑道:「時已不早,陸少俠請跟我來。
」
陸小飄躬身一禮,笑道:「多謝老人家帶路。
」
那個駝背老人輕輕一笑,緩緩說道:「這松柏林間,雖然有路可通峰頂,隻是東拐西彎,小徑又難行,陸少俠你我不如踏着林梢,直飛而過,不知意下如何?」
陸小飄一聲朗笑,接着說道:「老人家是想考較一下兒在下輕身功夫?」
那個駝背老人輕輕笑道:「哈哈哈,倒教陸少俠多心了,請跟我來……」
說話聲中。
但見――那個駝背老人袍袖揮處,人已盤膝冉冉淩空飛起,晃眼之間,業已飄出了數丈開外。
陵小飄淡淡一笑,右手輕輕攔着薩依娃的柳腰,在她的耳邊說道:「薩依娃,我們走吧!」
薩依娃輕一點頭,但覺身子一輕,人已落在樹梢之上。
二人緊相依偎,快拟閃電,迅如飄風,如影随形,緊跟着那個駝背老人身後,風馳電掣而去。
淩空飛渡。
一追一趕。
晃眼之間,陸小飄他們已穿越過那片無垠松柏林,登峰過澗,攀過峭壁,才算到達峰頭。
此時――月漸中天。
已是二更時分。
薩依娃輕輕推開陸小飄攔在她腰間的右手,低聲對他說道:「到了,我娘就在上面啦!」
陸小飄輕一點頭,擡眼望去,那個駝背老人,業已不見蹤影。
但見――停身之處,白玉為欄,翠玉鋪地,平坦寬廣,閃閃發光。
身前一道寬約十丈,高約百級的石階,兩旁各站着二十四名年輕精壯漢子,一手持械,一手高舉松油火把,一動不動,齊聲高呼道:「恭迎教主回山,歡迎陸少俠大駕光臨。
」
陸小飄一邊揮手示意,一邊打量峰頂形勢,占地極廣,約有數百畝大小,有座金壁輝煌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