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苦帶損,直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煙,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口不擇言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必轉彎抹角兒,在這兒唠唠叨叨個沒完沒了……」
陸小飄仰天長笑,良久,始朗聲說道:「老人家,你已中了在下「追魂攝魄命歸陰」奇門大法!
若非是看在你們教主的份上,手下留清,爾恐怕早已屍骨無存,化血而亡了!哈哈哈………」
陸小飄把話說完,臉帶微笑,背負雙手,仰首望天,沒再理他。
押不蘆花已被驚得肝膽俱裂,魂飛天外,怔立當場,默默不語。
「小飄,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歹毒的手法傷他呢?」
薩依娃也急了,一面責備陸小飄,二上前扶住押不蘆花,焦急不安的接着說道:「你覺得怎麼樣?快運氣試試……」
押不蘆花渾身顫抖,冷汗直流,臉色蒼白,心慌意亂,六神無主,早已亂了章法,經薩依娃提醒他,才忙着試一運氣。
片刻――穿奇經,走八脈,直上十二層樓,血脈竟然暢通無阻,毫無受傷迹象。
押不蘆花不禁滿腹疑雲,擡眼瞪着陸小飄,冷冷一笑,沉聲叱道:「小子!你敢信口胡言,欺騙于我……」
陸小飄縱聲大笑道:「唉!想不到爾年紀一大把,竟然目光如豆,一似井底之蛙,嗯!也難怪!
這「追魂攝魄命歸陰」大法,傳自天竺,為佛家降魔大法,失傳已有千年,普天之下,除了我陸小飄,恐怕再也沒有人懂,更沒有人會,也難怪你沒聽說過……」
這小子信口開河,真他娘的會蓋。
押不蘆花和薩依娃披陸小飄唬得一怔一怔的,半信半疑,面面相觑,兩人心裡直在打鼓。
陸小飄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天邊的北鬥星,淡淡一笑,繼續說道:「這「追魂攝魄命歸陰」大法,不是運氣行功就可以察覺得出來了,這就是「追魂攝魄命歸陰」大法的利害之處……」
押不蘆花死魚眼一翻,暗暗忖道:「他奶奶的,該死吊朝上,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就算我不是這個小王八蛋對手,咬――我也得咬他一口……」
一念至此。
隻見――押不蘆花面寒似水,眼睛裡閃過一抹殺機,冷冷一笑,右掌平胸,作勢欲撲,沉聲喝道:「運氣行功也查覺不出來?哈哈哈,難道老夫就憑你在此胡吹亂蓋,向你低頭認輸,跪地求饒不成?你――你在做千秋大夢!」
陸小飄極為平靜,淡淡一笑,緩緩說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唉!可憐,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好,我告訴你,兔得你魂歸地府,還糊裡糊塗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你若不相信,可在你左邊第三根肋骨和第五根肋骨之間,用力按上一按,立刻就知分曉。
」
押不蘆花雖然久曆江湖,見多識廣,人老成精,但一上來,就被陸小飄裝神弄鬼,搞得七葷八素,頭昏眼花。
現在――又被陸小飄活靈活現,咄咄逼人的氣勢給震住,由不得押不蘆花不信,略一思忖,伸手向左邊第三根和第五根肋骨之間,用力按去。
薩依娃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瞬不瞬的剩着押不蘆花,靜待事态演變。
一陣沉寂。
就聽――「咕咚」一聲!
押不蘆花這身負絕世武學的玄天教護法長老,業已四腳朝天,直挺挺的躺在了地面。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薩依娃目瞪口呆,手足無措,怔立不語。
良久――薩依娃始回過神來,望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押不蘆花,神色極為不安。
她眼睛一轉,暗暗忖道:「押不蘆花乃我玄天教護法長老,深得母親的信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好向她老人家交待……
再說――勢必因此引起我教中人的公憤,如此一來,對陸小飄将極為不利,如果因此而影響到我們的婚事,那才真正劃不來呢?」
一念至此。
薩依娃忙走向陸小飄,輕輕說道:「小飄……你……」
陸小飄狡猾詭異的輕輕一笑,向她使了個眼色。
薩依娃聰明絕頂,立刻心領神會,銀鈴似的輕盈一笑,接着嬌聲說道:「小飄,押不蘆花不但是我玄天教的護法長老,也是你我的長輩?他隻是想和你印證一下兒武功,并無惡意。
往後――你要多和他老人家親近親近,自然有你的好處,玩笑也開夠了,還不快把他老人家扶起來……」
陸小飄一聲朗笑,躬身說道:「遵命。
」
陸小飄輕一縱身,上前扶起押不蘆花,歉然說道:「在下少不更事,得罪之處,請老人家多多原諒。
」
押不蘆花死魚眼一翻,一聲冷哼,默然不語。
陸小飄淡淡一笑,右手疾伸,輕輕在押不蘆花背上拍了一下兒,接着,縱身疾退丈外了
蓦地――人影翻飛。
快拟閃電。
勁風激蕩。
狂飓頓起。
隻見――押不蘆花惱羞成怒,目紅如火,一飛沖天,雙掌齊發,掌風挾着銳嘯,直向陸小飄當頭罩下。
陸小飄右腿橫跨,一旋一轉,身似風輪,迅如飄風,人已到了押不蘆花的背後,右手一揚,作勢欲揮,輕輕笑道:「怎麼?莫非老人家還想再嘗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