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月公主朱玉涵高聲說道:「指教不敢當,我們來個走馬換将,不知您老人家可願意?」
薩若冰輕一點頭,笑着說道:「行,你怎麼說,就怎麽好。
」
就見――日月公主朱玉涵皓腕輕擡,擊掌三響。
人影門處。
紅娃兒,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已雄糾糾,氣昂昂的押着薩依娃從一塊巨石後面走了出來。
薩依娃一眼見到薩若冰,不禁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喃喃喚道:「娘……」
紅娃兒怒目圓睜,一聲冷笑,指着她鼻子說道:「不要臉,你還好意思哭?好像受了多大委曲似的!」
薩依娃刁蠻的叱道:「呸!你是個什麽東西?要你管……」
紅娃兒右手一揚,冷冷叱道:「你再說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日月公主朱玉涵一把将紅娃兒拉過一旁,紅娃兒餘怒未息的接着說道:「姐,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惡,我們可拿她當鳳凰一樣的捧着,她不但不領情,反而嘟嘟嚷嚷的罵了一天一夜,我真恨不得……」
薩若冰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忙對紅娃兒笑着說道:「小妹妹,我知道是她不好,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跟她計較好吧?」
紅娃兒見人家已向她緻歉了,嘟着嘴沒再吭聲。
薩依娃見她娘也在幫紅娃兒說話,不禁心裡有氣,大吼大叫道。
「娘――你怎麽也幫外人欺負我?」
薩若冰沒理她,瞅着日月公主朱玉涵說道:「開始吧!請你把小女放過來,我也把陸少俠放過去,這樣行嗎?」
薩依娃大吼道:「不!讓他們先放我。
」
日月公主朱玉涵見薩若冰直在那兒為難,忙笑着對她說道:「這樣吧!您數一二三,我們同時放人好了。
」
薩若冰點頭說道:「好,就這麽辦,一……二……三……」
陸小飄低聲對薩若冰說道:「您等着,我馬上就把實情告訴玉涵,我相信你們母女就會團聚。
」
薩若冰點頭笑道:「孩子,我――我永遠都會感激你……」
陸小飄接着說道:「不過您得好好兒勸勸薩依娃,我怕她跟玉涵……」
紅娃兒,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見陸小飄一直在和薩若冰嘀咕個沒完,齊聲喊道:「大哥,你是怎麽了嘛?」
薩若冰一推陸小飄,接着說道:「快去,我會跟她說的?」
陸小飄這才邁開大步,緩緩向日月公主那邊兒走去。
紅娃兒見陸小飄已緩緩走過來,才一推薩依娃,冷冷說道:「你滾吧!」
薩依娃怒容滿面,恨聲說道:「賤婢,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紅娃兒一聲冷哼,跨步前欺,翻腕出掌,快拟閃電,直向薩依娃腦後拍去。
她快,日月公主朱玉涵比她更快,人影一閃,右臂輕伸,已将紅娃兒右掌托住,輕輕說道:「讓她去。
」
這時――陸小飄和薩依娃相距已近在咫尺,就見陸小飄淡淡一笑,湊近薩依娃輕聲說道:「薩依娃,你不是要找你姐姐嗎?你看――她就是你親姐姐。
」
薩依娃眼睛裡閃過一抹殺機,也湊上前去,故作驚喜的問他道:「在那兒?」
陸小飄輕輕一笑,回身指着日月公主朱玉涵說道:「那――那兒……」
就聽――日月公主朱玉涵失聲驚呼道:「小飄快退!快退……」
薩若冰亦同時驚呼道:「薩依娃住手!」驚呼聲中。
但見――銀光一閃。
接着――一聲慘叫。
隻見陸小飄業已倒地不起。
薩依娃則怔立當場,一無表情,手中短劍,猶在不停滴血。
變生肘腋,禍起蕭牆。
日月會和玄天教的人,俱被驚怔當場。
四周一陣沉寂,令人有着窒息的感覺。
蓦地――人影翻飛。
快拟閃電。
玄天教中人,自然也是不廿示弱,争先恐後,就像黃河缺口一樣,向日月會人馬迎上前去。
大戰一觸即發,眼看即将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站住!」
一聲巨吼,在空中爆裂開來,聲如春雷,山谷争嗚,回音四起,曆久不息,震得人耳鼓生疼,嗡嗡作響。
雙方人馬,随聲停住,怔人且當場,一動沒動。
隻見――陸小飄靜靜站在那裡,陽光照射在他已被汗水濕透的身上,閃閃發光,就像一座金甲天神,不怒而威,令人不敢逼視。
四周死一樣的寂靜。
沒有一點兒聲音。
千百隻眼睛,卻都集中在他身上。
片刻――紅娃兒臉色蒼白,淚流滿面,哀傷欲絕,一頭向薩依娃撞了過去。
紅娃兒這一沖不要緊,就聽日月會的人馬一聲暴吼,也跟着排山倒海般的沖了過去。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忍不住向陸小飄緩緩走了過去,淚水漣漣的說道:「大哥……」
陸小飄臉上一無表情,緩緩說道:「退回去!」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怔在那兒,沒動。
陸小飄雙眉微微一軒動,冷冷說道:「都退回去,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是他義結金蘭的兄弟,自然了解他的性子,一聲不響,含淚退了回去。
日月公主朱玉涵雖然耽心陸小飄傷勢,但亦不能不為大局着想,而且她已看出陸小飄此舉,必有深意,略一思忖,玉手輕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