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
譚玉成受寵若驚地,恭聲笑道:“多承副教主誇獎,此事不過是屬下愚者千慮的偶然一得。
”
“氤氲教”副教主狂笑說道:“譚香主,你不‘愚’了,你若再‘愚’,則誰才算是‘聰明人’呢?譬如拿那‘孔雀堂’堂主‘鐵心孔雀’尹鵬飛來說,他就比你笨上百倍。
”
譚玉成愕然問道:“尹堂主極為英明……”
話方至此,那位“氤氲教”副教主,便接口說道:“英明個屁!他若英明?便應該想想你既能準備上兩粒‘日月雙珠’,難道就不能準備四粒?”
譚玉成悚然一驚,顫聲叫道:“副教主……”
這位“氤氲教”副教主聲冷如冰地,怪笑說道:“你不必加以辯解,我認為你所交給‘鐵心孔雀’尹鵬飛的兩粒‘日月雙珠’,定然也是膺品,隻不過騙騙那自以為聰明的笨蛋而已!”
項小芸在暗中聽得好不驚心,連用“蟻語傳音”,向艾皇堂悄悄說道:“艾老人家聽見沒有?這‘氤氲教’的副教主,好不陰刁曆害!不單‘鐵心孔雀’尹鵬飛成了笨蛋,便連‘青皮惡煞’藍不靈,‘藍皮惡煞’畢勝青等‘人皮雙煞’,‘神行酒丐’艾皇堂,‘日月魔翁’金振明,以及‘紅粉霸王’項小芸,也一齊笨得可憐,我們誰又想得到‘白發龍王’譚玉成如此狡猾,居然在計中生計嗎?”
艾皇堂苦笑搖頭,凝神側耳之下,隻聽得“白發龍王”譚玉成,異常惶急地,陪笑說道:“副教主太多心了……”
“氤氲教”副教主根本不容他有所解釋,便冷然擺手,沉聲說道:“我生平對任何事物,一看便透,決無錯誤!你若再想狡辯,無非是自尋死路而已。
”
項小芸在暗中皺眉說道:“艾老人家,你覺不覺得這位‘氤氲教’副教主的自信心,似乎太強?”
艾皇堂點頭說道:“項姑娘記住,天下事過猶不及,這位魔頭的自信心太強,便是缺點,将來我們不妨設法利用這項缺點,對他作緻命打擊。
”
項小芸聞言,心中好生佩服地,悄然笑道:“生姜畢竟老的辣,甘蔗仍數老頭甜,艾老人家這幾句話兒的智慧深度,又遠超于那‘氤氲教’的副教主了。
”
這時,“白發龍王”譚玉成無可奈何,隻好以一副乞憐神色,向“氤氲教”副教主苦笑說道:“啟禀副教主,屬下決非狡辯,為明心迹起見,請副教主在我身上,加以嚴密搜索,看看有沒有甚麼貨真價實的‘日月雙珠’?”
“氤氲教”副教主點頭說道:“我自然會給你一個證據,你且先替我把外衫脫掉,隻許穿内衣内褲。
”
“白發龍王”譚玉成怎敢不遵?立即把身外新穿的那套“龍皮水靠”脫下。
“氤氲教”副教主伸手說道:“拿來,我先搜外衣。
”
譚玉成捧着所脫下的龍皮水靠,恭恭敬敬地,雙手遞過。
“氤氲教”副教主接過“龍皮水靠”,便即陰恻恻地,搖了搖頭,揚眉冷笑說道:“不用搜了,我早就知道你身上不會有甚‘日月雙珠’。
”
項小芸看得愕然問道:“艾老人家,這魔頭出爾反爾是存心捉弄那‘白發龍王’譚玉成麼?”
艾皇堂搖頭答道:“他必有深意,不會僅僅是惡作劇的捉弄而已,我們且再看下去。
”
項小芸皺眉凝目,隻見那“白發龍王”譚玉成,萬分驚惶地,躬身說道:“副教主委實聖明,屬下深知本教規法,向極森嚴,怎敢甘冒大不韪地,用假珠欺騙尹堂主呢?”
“氤氲教”副教主冷笑說道:“你還敢狡辯?我知道你身邊雖沒有真的‘日月雙珠’,但交給尹鵬飛的仍是假貨,隻不過值上數百兩紋銀罷了。
”
譚玉成苦笑說道:“這樣說來,若非傳聞有誤,這‘龍門峽’口,黃河激流中的‘日月雙珠’,根本就是假貨?”
“氤氲教”副教主搖手說道:“半點不假,若是假珠,怎會有奇異寶光,從波下隐隐騰起?”
譚玉成陪笑問道:“副教主既然堅持這種看法,則真的‘日月雙珠’,如今何在?”
“氤氲教”副教主哈哈大笑答道:“天下事本無定則,一切均因人而變!故而我對你這聰明人的所作,不得不來個聰明推斷。
”
譚玉成知道今日之事,已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局面,遂硬着頭皮,躬身笑道:“屬下請示副教主有何聰明推斷?”
“氤氲教”副教主點頭冷笑說道:“我當然要叫你心服口服,我判斷真的‘日月雙珠’,仍然在那‘龍門峽’口的激流石縫之内。
”
譚玉成悚然一震,“氤氲教”副教主繼續說道:“你頗為聰明,深恐當時将‘日月雙珠’取出,可能會遭遇各種人物的搜查搶奪,遂以假珠搪塞,仍把真珠,藏在原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