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膽小怯陣?我們便換上一個題目,也無不可!”
項小芸冷笑說道:“你無須激将,瓦石焉能比金玉,雞鹜如何敵鳳凰?你有甚手段,盡管施為!但要放明白些,這一陣若是又敗?我就沒有興趣和你再比第四陣了!”
鐘少強獰笑叫道:“虞小剛,你的清秋大夢,該醒醒了,還想有機會再和我比鬥第四陣麼?”
一面說話一面凝足功力,揚掌吐勁,隔空猛擊。
項小芸哪裡把他這點“劈空掌”力,放在心上,随手一擋,揚眉冷笑說道:“鐘少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三掌,不予還擊!希望你在這時間以内,幡然覺悟,認錯認輸,從此退出‘氤氲教’,否則,我一開始擊掌還攻,你就難逃劫數的了。
”
語音剛了,雙方玄功所化的掌風功氣,業已淩空互合。
項小芸雖是防禦性地發掌,有了相當保留,勁力方面,仍不比鐘少強有絲毫遜色。
但空中威協,雖告解消,腳下卻覺有異。
項小芸凝勁揮掌,一加重力,腳下那兩枚被鐘少強暗用内勁捏過的鍊環,便告從銜接處,慢慢張開。
就在項小芸微覺腳下有異,尚未想清什麼原因之際,鐘少強“呼呼”連聲,又複劈出兩掌,這兩掌他是以左右掌同時凝勁,略分先後劈出。
左掌先發,挾着銳嘯罡風,猛襲項小芸,右掌後發,卻勁力更強,宛若排山倒海般,向對方腳下銀鍊打去。
這種心思,這種手段,均屬毒辣已極,項小芸在變生倉卒之間,又如何逃得暗算。
勁氣罡風,直接間接的連攻帶震之下,鍊環弄碎,使一條銀鍊,斷成兩截。
鐘少強謀定而動,自然事事從容,身形略俯,便抓着銀鍊斷頭,施展目幼精擅的“猿猴墜枝”身法,向壑下峭壁,悠蕩而去!
項小芸雖系事出不備,但她武功絕世,身手敏捷,居然也把自己的腳下斷鍊,伸手撈住!
但鐘少強心機惡毒,在系鍊時,曾耍了第二種花樣。
項小芸身形落處,松根所系的活扣又開,她那窈窕嬌軀,帶着那兩丈長來的銀鍊便往無底壑中,飛墜而下!
這位“紅粉霸王”,縱負驚世絕學,名列“武林十七奇”,如今也有力難施,眼睜睜地,隻等粉身碎骨!
因為項小芸僅是奇俠,不是飛仙。
除了飛仙,或飛鳥以外,如何能在這種情況之下逃得劫數!
壑底的無數嵯峨,在如飛上迎。
壑上的紅粉英雄,在如飛下墜!
這已經是大禍臨頭,但常言道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項小芸真所謂“屋漏偏遭連夜雨,行船又遇頂頭風”,她還要禍加上禍!
有個人站在峭壁半腰,運用絕世神力,拔出了一株碗口粗細的橫生古松,向項小芸猛然抛出!
若是被他抛個正着,則項小芸不等人墜壑底,便先将碎骨粉身。
形勢奇險無倫,吉人自有天相,壁間那人所抛松樹,似乎失了準頭,抛得略低,飛向項小芸的腳下!
項小芸怎肯失過這等稍縱即逝的天賜良機?
雙足猛點松身,借力一縱!
這一來,她不僅略為延緩了飛速下墜之勢,并向那百丈峭壁,接近了一段距離。
但倉促施為,畢竟離于盡如人意,項小芸仍差丈許,未達壁邊,仍将繼續下墜!
壁上那人,神勇絕倫,單掌凝勁猛揚,又複劈斷了一株古樹,再度抛出。
第一次以為他是害人,第二次才知他是救人!
因為此人的抛樹手法,又準又快,恰好仍是抛往項小芸的腳下!
項小芸精神陡漲,二度點足騰身,猛力向壁上縱去!
她是在奇險絕倫中,企圖死裡逃生,自然用力過度,無法從從容容地,把勁頭拿捏得恰到好處。
換句話說,所謂用力過度,也就是縱過了頭,直向壁上那人撞去。
那人閃雖可以及時閃開,卻恐項小芸撞向壁上,又受傷損,這隻好事急從權地,微張雙臂,把她接抱懷内。
演變至此,項小芸總算身軀着實!
她本來以為自己定将墜落于壑底那些尖銳銳冷冰冰地嵯峨亂石之内。
如今卻大出意外地,被擁抱在峭壁上一個暖烘烘,毛茸背,屬于男人的雄健胸膛之中。
前一樁的結果,令人驚!後一樁的結果,令人羞!
倘若說得詳細一些,則還令人奇!
暖烘烘的男人雄健胸膛,不足為奇,但毛茸茸的感覺,卻是什麼?
項小芸閃目一看,玉手遂揮!
“啪”的一聲響起處,她竟把那救她之人猛掴了一記耳光。
因為,項小芸目光閃處看見那人身上,竟穿了件虎皮背心,才使自己有毛茸茸的感覺。
看見虎皮背心後,遂連對方的容貌,都未及看地,便認定此人是虞大剛。
但掴中對方,脆響生聲以後,項小芸反倒臉上一熱,暗想虞大剛是穿虎皮裙,這人則穿了件虎皮背心,萬一不是虞大剛,竟打錯了人,豈非慚恧欲死?
被救的她,在驚羞!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