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少霖身戀紅塵,不願成“佛”,自不願接受這“三花”之獻,遂用了式“巧撥陰陽”,加以拆解。
拆開第一朵劍花。
解消第二朵劍花。
第三朵呢?
第三朵是既拆不開,又解不消,因為高少霖突然覺得虞大剛的那柄劍兒之上,似有無窮吸力,把自己所執劍兒,緊緊粘住。
雙劍才合,虞大剛虎目雙張,向項小芸高聲叫道:“芸妹,你對于這第一陣的比鬥結果,是怎樣預測?”
項小芸應聲答道:“追魂劍客折劍。
”
虞大剛一聲清嘯,力貫右臂,發勁振劍。
高少霖一聽項小芸發話,更知不妙,趕緊也凝聚全身内勁,貫注右臂,及于所執寶劍,想加以防護,不讓虞大剛如願震毀。
這位“追魂劍客”的反應,已算相當敏捷,但主動被動之間,總難免遲了一步。
一陣龍吟脆響,一聲森厲悶哼。
這兩種聲息,不是同時并作,而是略分先後。
龍吟脆響之下,隻見高少霖手中的劍兒寸折,虞大剛手中劍兒卻完好無損。
森厲悶哼後作,在這聲悶哼之下,隻見“追魂劍客”高少林,步履踉跄地,接連後退三步,并從嘴角間,流出殷紅血漬。
原來,他想用本身内功,保護劍兒,結果不單劍未保住,連髒腑方面,也被虞大剛的堅強真氣,震得傷損不淺。
“氤氲教主”赫連匡一面驚心項小芸的預測之準,一面驚心于虞大剛的功力之高,不禁皺眉叫道:“高兄請回,勝負兵家常事,不必對此介意。
”
高少霖正自羞赧難當,聽了赫連匡如此發話之後,隻好目閃兇芒地,向虞大剛怒視幾眼,恨恨而退。
虞大剛一抱雙拳,目注“南劍”徐赤峰,朗笑說道:“在下多承‘追魂劍客’高大俠之見讓,如今敬向‘南劍’徐大俠,請教震世劍術!”
“南劍”徐赤峰聽得對方叫陣,不得不應聲下場,但心中卻生怙懾!
誠如赫連匡之言,武林人物過手切磋,勝敗乃是常事,不足為奇,但高少霖之敗,卻敗得太不尋常,遂使徐赤峰有點氣餒!
所謂“太不尋常”,共有兩種原因,第一種原因是徐赤峰深知高少霖名頭極大,劍術極精,縱然敗在人手,也應該敗得石破天驚,敗得轟轟烈烈!
第二種原因是虞大剛根本不曾展露什麼進手絕招!隻是用于式“三花獻佛”,以劍對劍地,凝勁一粘,吐勁一震,便把那位大名鼎鼎的“追魂劍客”高少霖人也震傷,劍也震折!
照說“南劍”徐赤峰這接戰第二陣之舉,先窺虛實,占了不少便宜,但他偏偏既看不出高少霖是如何落敗,也看不出虞大剛的武功來曆,根本毫無所得!
赫連匡見徐赤峰走過身邊,遂把他叫住,低聲說道:“徐兄謹慎一些,高兄之敗,恐怕仍是由于過份輕敵,才為對方所乘!你應該設法先摸清對方路數,便易克敵制勝!”
徐赤峰點頭領命,走下場中,向虞大剛抱拳笑道:“虞大俠,你好高明的劍術……”
虞大剛不等徐赤峰再往下講,便即接口笑道:“徐大俠名列‘七大劍客’,位居一代宗師,虞大剛既承贊許,倒要請問徐大俠,可看得出在下藝宗何派?”
這句“藝宗何派”,把徐赤峰問得面紅耳赤,慚窘不堪,口中期期艾艾地,答不上話。
虞大剛反倒替他解圍地,微笑說道:“其實也難怪徐大俠看不透虞大剛藝宗何派?因為我在适才一陣之上,并未施展出師門劍法!”
赫連匡聽言,不禁透了一口長氣,因為自己對于虞大剛的武功來曆,也在納悶,如今聽得他自稱并未施展師門所學,方告略覺慰解!
但對方未展所長之下,便輕輕易易地,勝了“追魂劍客”高少霖,則他的師門劍法,又蘊有多大威力?“南劍”徐赤峰是否……
赫連匡正在為“南劍”徐赤峰擔憂,徐赤峰卻已向虞大剛含笑說道:“虞大俠适才既然未展所長,希望你在這一陣之上,不吝以絕技賜教!”
虞大剛不答對方所問,卻轉過身來,遙向項小芸軒眉笑道:“芸妹,你對這第二陣結果,是怎樣預測?”
除了赫連匡已有所知外,“南劍”徐赤峰與其餘“氤氲群豪”,均聽得雙眉一挑,全目注意項小芸如何答話?
項小芸秀目微揚,笑吟吟地叫道:“大哥,你要加點油了,我預測你會縱橫捭阖地,把這位大名鼎鼎的‘南劍’徐赤峰,傷在劍下!”
徐赤峰聽得按納不住,胸中血氣,一陣激動,探手肩頭,撤出了慣用青鋒!
他因一來驚于高少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