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全都看得一驚,知道胡冷月“神力飛魔”之号,的确實至名歸,決非幸緻!
因為舉雙鼎,用單手,業已神力驚人,何況上面那隻銅鼎,還是虛疊?萬一略有震動,倒翻下,豈不無法閃避地,可能裂腦慘死?
胡冷月雖然人若侏儒,臂力着實不弱,就在群雄紛紛注目之際,悶“哼”一聲,右臂挺處,果把那兩隻重疊銅鼎,高高舉起!
暴雷的彩聲,立時起自主座,而客座上的虞大剛等人,也均輕輕撫掌,表示贊佩之意!
胡冷月三舉三落以後,輕輕放落銅鼎,滿面得意神情向項小芸怪笑道:“胡冷月獻醜,如今敬觀項姑娘蓋世無俦的‘霸王’神力!”
項小芸走到鼎前,尚未伸手,便看出這胡冷月果然心計太多,隻怕做了手腳!
原來胡冷月适才舉鼎已畢的放鼎之際,看來雖極輕緩從容,其實卻暗運玄功,把鼎足放得微陷土内!
休看鼎足陷土,隻有少許,但項小芸若是就此舉鼎,則必較胡冷月多費不少勁力,方能把鼎舉起!
項小芸自然不肯示弱地,要求先把銅鼎恢複原狀後,再行舉起,遂柳眉微挑,倚仗天賦驚人神力,索性向鼎上拍了一掌!
這一掌之力,相當強勁,把鼎足拍得陷土數寸!
胡冷月“咦”了一聲,揚眉問道:“項姑娘,我們所比賽的,是舉鼎當空,不是拍鼎入土!”
項小芸笑道:“原來是要舉鼎當空,不是拍鼎入土,但我雖弄錯了,補救起來,卻也不算太難呢。
”
一面說話,一面提氣站樁,把全身勁力,齊貫右臂,把那鼎足陷土數寸的兩隻重疊銅鼎,高高舉起!
這種神力,着實駭人,假如胡冷月适才舉鼎,用了兩千斤,則項小芸如今所用,至少也在兩千五百斤以上!
胡冷月見項小芸不僅識破自己陰謀,并索性先行拍鼎陷土,再複舉鼎當空,自然又驚又愧,臉上霍然變色!
誰知項小芸有心賣弄,右手向下微落,然後猛力一揚,竟把上面那隻虛擱銅鼎,淩空抛起了六尺高下!
直等空中銅鼎下落,項小芸方用手中銅鼎,輕輕舉接,仍使兩隻鼎兒,恢複先前的重疊情狀,彷佛毫無變易!
拍鼎、舉鼎、抛鼎、接鼎,最後是放鼎,項小芸把這一切動作,循序做完,整個“演武場”上,依舊寂然無聲!
這種無聲現象,并非他們有所偏袒,不肯為項小芸喝彩,而是均自失驚太過,看得目瞪口呆,矯舌難下。
項小芸放好銅鼎,面不紅、心不跳、氣不發喘地,向胡冷月嫣然笑道:“胡朋友,我這樣的做法,才叫真正的‘抛磚引玉’,你能照着樣兒,再複……”
胡冷月異常識相地,連連搖頭,怪笑說道:“不行,不行,胡冷月今日大開眼界,項姑娘神勇無俦,便算‘霸王’重牛,也當遜色,這一陣我是甘心認敗!”
項小芸胡冷月自承失敗,遂微笑說道:“朋友莫要氣餒,你在第三陣上,還有可以扳平的撈本機會!”
胡冷月點頭笑道:“第三陣應該是我有把握,因為從古以來,就未聽說過‘霸王’擅智!”
項小芸“哦”了一聲,揚眉叫道:“胡朋友,出花樣吧,或許我這今之霸王,與古之霸王,有所不同。
”
胡冷月怪笑說道:“好,我隻打算請教項姑娘三項問題,你若全能答出,胡冷月便甘心認敗!”
項小芸傲氣騰眉,朗聲說道:“好,我若答不出來,我就算輸!”
虞大剛聽得眉頭深蹙,向艾皇堂低聲說道:“艾老人家,芸妹傲骨嶙峋,自信太強,這次可上人當了。
”
艾皇堂歎道:“這不是雙方鬥智,這是單方被考,被考之人,自然大吃其虧,但項姑娘話已出口無法挽回,好在虞老弟業曾連勝三陣,便讓我們這位生平尚不知挫折為何物的‘紅粉霸王’,上人惡當,輸掉一陣,也不會影響到整個局勢!”
虞大剛點了點頭,微歎一聲,又複注視場中情況!
這時,胡冷月指着“演武場”中央的一根高大旗竿,向項小芸怪笑道:“項姑娘,我第一項問題是,若想測量這旗竿高度,以什麼方法,來得最簡單有效?”
項小芸想了想答道:“另取一根長槍,插在竿旁,把槍影及竿影長度,一齊量就,然後便可由槍影和槍身的比例之上換算出那根旗竿,高達什麼尺寸?”
艾皇堂靜靜聽完,低聲贊道:“項姑娘答得好,真是頭腦靈活,具見巧思!”
虞大剛卻神色漠然地,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