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老人家的看法不同,我認為芸妹未能把握着問題重心,這第一答已經答錯了!”
艾皇堂駭然問道:“老弟竟認為答錯了麼,但不知錯在何處?”
虞大剛微笑說道:“我不必說,老人家無妨仔細尋思,這也是一種極有價值的寶貴經驗!”
艾皇堂雙眉緊皺着,正在尋思,場中的項小芸,業已頗為得意地,向胡冷月揚聲問道:“胡朋友,我對于你的第一項問題,可曾答對?”
胡冷月談談說道:“是否答對,少時再說,我想繼續請教項姑娘第二項問題!”
項小芸點頭說道:“閣下盡管請問。
”
胡冷月緩緩說道:“要想把一杯濃茶,分給三人飲,怎樣才公允平均,最為簡單有效?”
這問題看來極為簡單,便答複起來,卻并非容易,項小芸想了好大一會兒,方自搖頭說道:“一杯濃茶,無法使三人飲得平均,不差點滴!我認為最簡單的法兒,便是索性把茶潑掉,誰也别喝!”
胡冷月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好了,第三項問題,不必再問!”
項小芸愕然叫道:“為何不問?”
胡冷月哂然答道:“因為你前兩項已答錯,第三項就算答對,也無法平反敗局!”
項小芸失驚問道:“我怎樣答錯,錯在何處?”
胡冷月道:“你對于第一項問題,答得有效,而不簡單,對于第二項問題,答得簡單,而不有效!”
項小芸臉上一熱,揚眉問道:“這樣說來,你有更簡單,更有效的答案!”
胡冷月點頭說道:“當然有,倘若隻有問題,沒有答案,豈非信口開河地,騙人之舉?”
項小芸道:“你且說出你的答案,隻要說得有理,我便情甘認敗!”
這時,不僅是項小芸,便連主客雙方的所有在場群雄,均也個個凝神傾耳,細聽胡冷月宣布答案。
胡冷月從目中閃出詭谲光芒,怪笑說道:“關于第一項問題,要想測量這旗竿高度,最簡單而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把旗竿砍倒!”
項小芸瞠目叫道:“把旗竿砍倒,怎麼可以把旗竿砍倒?”
胡冷月冷冷說道:“怎麼不可以把旗竿砍倒?這樣量法,既比你‘插槍比影’之策,來得簡單,亦複能夠獲得更正确的數字!”
項小芸欲駁無詞,怔了一怔,苦笑說道:“既然如此,則第二項問題中的那杯濃茶,也可以使三人平均分了!”
胡冷月問道:“怎樣分法?”
項小芸道:“簡單得很,隻消再加一兩杯開水,把濃茶沖勻,一人喝上一杯,不就平均分配了麼?”
胡冷月點頭笑道:“項姑娘果然聰明,隻可惜你這聰明頭腦,動得稍遲一些,像方才那種把茶潑掉之語,怎能算什麼答案?”
項小芸氣得柳眉倒剔,杏眼圓睜,但又無可如何,隻好強忍憤怒地,苦笑一聲,點頭說道:“好,我認敗,算我倒黴!但……”
胡冷月搖手笑道:“我知道姑娘敗得有點不服,要想和我在手底下再複見輸赢!”
項芸小冷“哼”一聲說道:“對了,你敢不敢呢?我們不妨也來個至死方休的擡棺備戰!”
胡冷月哈哈大笑說道:“擡棺備戰,有何足奇?你便約我同把‘砒霜’、‘鸠毒’,當作點心,胡冷月也敢吃上幾口!”
項小芸目射xx精芒,眉騰殺氣地,厲聲叫道:“胡……”
一個“胡”字方出,那位“青皮惡煞”藍不靈,忽在座中,揚眉狂笑叫道:“胡大神魔,你不能把風光體面,一人占盡,應該見好就收,讓我藍不靈來領教領教這位,既已落敗而又不肯走的‘紅粉霸王’,到底有多麼厲害?”
胡冷月口中雖不讓步,其實心中已對項小芸的神力神功,深為畏怯,巴不得有個人兒前來接替,故而,聞言之下,正中其意地,立即點頭笑道:“藍兄既有雅興,小弟理當相讓,但‘霸王’不好鬥,‘紅粉’非尋常,你平日雖靠一套頗為精妙的‘剝皮手法’,專剝人皮,今天卻需特别小心,一個弄得不好時,可能反會被項姑娘大展神威,把你的人皮剝掉!”
這位異常刁鑽識趣的“侏儒大頭鬼”,絕不在場上勾留,話音一了,立即向項小芸笑了一笑,搖晃着他那顆巨大頭顱,踱回原座。
項小芸對他雖已恨極,卻也無可如何,隻好耐着性兒,靜等藍不靈下場,打算把一腔惡氣,都發洩到這“青皮惡煞”頭上!
但就在此時,項小芸忽然聽得耳邊響起了一陣蚊哼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