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
黃一萍的智計似乎并不高明,那一文一武兩場比鬥,尤其是冒險之事,但卻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弱點,就那樣輕易的輸了給她。
項小芸滿有把握地想:下次相遇之時,黃一萍将再也沒有施展這種手段的機會,事可一而不可再,象她這種以機智博取勝利的小聰明,是經不起第二次考驗的。
她不知道虞大剛随她去了哪裡,更不知兩人現在何處,但一路之上,她卻事事注意,處處留心,希望能聽到一些虞大剛與黃一萍那丫頭的消息。
然而,一路行來,偏偏聽不到任何一點消息。
第三天中午,小船靠泊孟津渡口,打尖歇息。
項小芸坐在船中無聊,望着懶懶的艾皇堂笑道:“丐幫消息最是靈通,艾老人家怎不到岸上走走,順便查訪一些江湖動态!”
艾皇堂搖搖頭道:“凡事有利必有弊,雖可去采訪一些消息,但也會洩露了你我買舟東行的秘密。
”
項小芸失笑道:“你我東赴崂山之事,并沒有保守機密的必要,艾老人家怎麼變得這麼謹慎起來了?”
艾皇堂皺皺眉道:“好吧,我老化子就去打聽打聽,看看近日之中有什麼事故發生?”
說着起身欲行。
項小芸忽又叫住他道:“當我離開骊山之後,曾在臨京驿中聽到過一句傳言,據說江湖道上出了一個什麼‘神武門’,艾老人家記着打聽一下!”
艾皇堂兩道眉毛幾乎都皺到了一齊,一面颔首應喏,一面喃喃自語道:“我跟莊老七不過在洛水之上醉了幾天,江湖道上當真有了這麼多的變化麼?”
喃喃自語之中,已經上岸而去。
項小芸斜倚船窗,望着岸上的景色發怔。
忽然,她眼前一亮,隻見一條黃影由岸上疾掠而過,消隐于人群之中。
項小芸看得清楚,那黃影正是東劍鐘強之子,鐘少強。
她不由頗感奇怪,鐘少強行色匆匆,象是有什麼大事要辦一樣,這個忤逆浪子,究竟又在弄什麼鬼了?
氤氲教已經風消雲散,他不回轉家鄉,卻來到這孟津渡口鬼混什麼?
忖念之間,不由頗為後悔,忘記跟上去查探一下,倘若他怙惡不悛,順手除去,也算為江湖除了一害。
一念沿未轉完,忽見鐘少強又複走了回來。
這次他走得慢了許多,而且還是兩人同行,一個妖妖娆娆,年約三旬的女人走在他的旁邊,兩人說說笑笑,狀至神秘。
項小芸不及多忖,順手取出一方青紗,将面目掩了起來,旋身出艙,向立在船頭的舟子吩咐道:“我去尋個朋友,不久即回。
”
不等那舟子答話,即刻向鐘少強與那女人尾追了下去。
孟津渡口是一處熱鬧繁華之地,人潮洶湧,一片煩嚣。
鐘少強與那女人頭也不回,對身後的項小芸自然也就毫無所覺。
項小芸逐步挨近,隻聽鐘少強道:“令尊雖是死于赫連匡的氤氲化血指下,但真正害死令尊的卻是猿公真人劉叔溫,以及虞大剛、項小芸這幾名江湖強寇!……”
項小芸心中暗罵,這畜生居然把自己比成江湖強寇了!
同時,她心中大感奇怪,這女的是誰?
正在懷疑之際,隻聽那女的狠狠地叫道:“父仇不共戴天,我賈似花遲早要剝他們的皮,替我爹爹報仇。
”
項小芸恍然而悟,這女人自稱賈似花,從鐘少強口中,可知道她的爹爹是死于赫連匡的氤氲化血指下,那麼這女人隻有一個可能,她是“白發黑心叟,笑面哭神魔”賈振金的女兒。
隻聽她忽又歎籲一聲道:“隻可惜我武功不濟,這仇恨隻能記在心中,隻怕永遠報不成了!”
鐘少強慨然道:“我已答應過幫你,就不會對你食言!”
賈似花格格笑道:“你别往自己臉上帖金了,你幫我又有什麼用,盡管你爹爹東劍鐘強,你能抵得了虞大剛的玄天七劍,還是能抵得了項小芸的霸神鞭?”
鐘少強大笑道:“賈姑娘,你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雖然我鬥不了他們,但有人鬥得了他們!……”
賈似花大笑道:“鐘少強,你别吹牛了,就算把你爹爹搬來也是沒用,在華山上你爹爹就在虞大剛手裡栽過跟頭!”
鐘少強紅着臉道:“賈姑娘,你不該這樣自暴自棄,須知我是完全為你着想。
”
賈似花歎口氣道:“現在江湖上又流行了另一首歌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