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設法剿除此獠,若往返一次華山,豈不遷延時日……最好的辦法是由我那老侄兒艾皇堂跑一趟華山,你我留在此處!”
項小芸心中一動,雙目威棱的投注了他一眼,道:“艾大哥,你這話中沒有私心麼?”
艾鳳翔臉色不由一紅,呐呐地道:“芸妹太多疑了!小兄……”
項小芸打斷他的話道:“你不必說下去了……咦,對了!……”
艾鳳翔怔了一怔,忙道:“什麼對了,難道芸妹已經有所發覺?”
項小芸面部綻出一絲笑容,道:“你且看看他呼吸的情形吧!”
原來虞大剛氣息微弱,若有若無,有如病人彌留之際。
艾鳳翔苦笑道:“氣如遊絲,情形危殆!”
項小芸哼了一聲道:“這就是他點穴的特殊手法了,點穴之後再閉其氣,就可使被閉的穴道消失了被閉的征象!……
如今隻需先使他氣海通暢,立刻就可以看出被閉的穴位!”
說話之間,在他胸腹兩脅之處一連輕輕揉了一陣。
随着她手指的移動,隻見虞大剛氣息頓時粗大了起來,面色也立刻紅潤了不少。
項小芸又細細查看了一下,大笑道:“艾大哥,已經成功了!”
拂指連揮,一連點開了他的五處大穴。
隻見虞大剛翻身而起,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道:“芸妹,真難為你了,虧你想得出先行舒通真氣之法,可把小兄急壞了!”
項小芸叫道:“這樣說來,你對一切經過都知道了!”
虞大剛颔首道:“除了真氣阻塞,穴道被閉之外,小兄一切皆如常人,自然是知道得清楚無比,隻苦于不能說話而已!”
于是,虞大剛又與艾皇堂、艾鳳翔兩人相見,剩下來的就隻有黃一萍的問題了。
虞大剛顧視了項小芸一眼,放低了聲音道:“骊山分袂之時,芸妹不聽小兄解釋,現在可……”
項小芸搖頭苦笑道:“事已過去,不必再提了,倒是眼前之局……”
虞大剛歎口氣道:“那老魔已得玄昊遺學真傳,武功通玄,小兄當時固是失于粗疏,但以師門的‘玄天七劍’,竟然制他不住,這老魔的功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目光凝注着項小芸,又道:“芸妹的一番話兒,說來天衣無縫,固是唬住了皇甫老魔,但他也不是如此易于受人欺哄之輩,隻怕他此刻就已憬悟了過來!”
項小芸微籲道:“其實我當時何嘗又不是為求一時權宜之計,并沒有想真個讓他永遠相信!……你對眼下之事打算怎樣處理?”
虞大剛皺眉道:“黃師妹被皇甫老魔掌力所傷,隻怕一時不易複原,小兄勢須将她送回華山家師之處調養……”
忽聽艾皇堂叫道:“兩位過來看看,這位黃姑娘并非普通掌力所傷!”
項小芸、虞大剛應聲而至,隻見艾皇堂已經停止推拿,黃一萍依然面目枯槁,臉如淡金,櫻唇間有數處類似燒焦的裂痕!
虞大剛大驚道:“艾老人家可會看出她是傷于何種掌力?”
艾皇堂歎口氣道:“由這燒灼的痕迹上,老化子想到了一種失傳的‘三陽真力’……”
項小芸應聲道:“不錯,這種功力我也曾聽人說過,似是十分難于醫治!”
艾皇堂颔首道:“老化子曾想到我那老友莊七,但現在看來,就算他在此處也是沒有辦法醫治,一劍先生不解醫道,送往華山隻怕也是徒勞!”
虞大剛大急道:“這……該怎麼辦呢?”
艾皇堂忖思着道:“老化子倒是想到了一個醫治之法,除非是到長白山香雪山莊去用香雪井中的‘白玉冰母’醫治,隻怕再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虞大剛頓足道:“看來我隻好跑一趟長白山了!”
項小芸搖手打斷他的話道:“慢些,如果大哥不介意,我倒想再發号施令一次!”
虞大剛道:“小兄自當應命,芸妹快說吧!”
項小芸從容說道:“皇甫老魔之要出組神武門,看來已成定局,眼下他所畏懼的大約就是玄昊真人是否另有傳人之事,目前所有氤氲餘孽俱已歸附于他,一旦出現江湖,隻怕要比氤氲教猖獗得多,俠義道團結不易,如不速謀遏止之法,一場腥風血雨勢将難免,最孚聲望的當世俠義道前輩,應推一劍先生,所以大哥還是速去華山的重要!”
虞大剛道:“小兄也知道必須趕回華山一趟才好,但黃師妹……”
項小芸微微一笑道:“由我帶她去一趟長白,大哥能放心麼?”
虞大剛道:“芸妹帶黃師妹去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