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然是最為理想,但一來使芸妹過于勞累,二來,芸妹又何嘗沒有要事待辦!……”
項小芸雙手連搖道:“這些你就不必擔心了,要記住現在是我在發号施令!”
虞大剛忙笑道:“末将遵命……路途遙遠,芸妹要保重了!”
艾鳳翔搶着道:“我陪你去。
”
項小芸止住他道:“艾大哥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目前魔焰高張,理應迅速團結俠義道英雄,共謀良策,所以你與艾老人家應該立刻分途招攬群雄了!”
艾鳳翔失望地微籲一聲,又欲再說什麼,但卻被項小芸的目光壓制了下去,艾皇堂眼珠一轉,忙道:“這話有理,我老化子立刻就去廣請武林群雄……”
微微沉吟了一下,皺眉道:“這事有一個問題,請到了俠義英雄,要怎麼樣呢?譬如說何處相聚,如何發動對那老魔的攻勢?……”
項小芸也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如何,在泰山黑龍潭附近布置上一個秘密處所,凡是群雄有共襄盛舉的壯志就請到那裡相聚,共議蕩魔之策!……”
艾皇堂拊掌道:“這樣最好,項姑娘長白歸來之後,也是要趕到那裡相聚了?”
項小芸颔首道:“那是自然,此外,還有一件事拜托艾老人家,江湖道上順便查探一下我的烏骓馬兒,看看是否被襲擊黃龍庵的匪徒謀害了?”
艾皇堂連聲應道:“老化子一定盡力,項姑娘盡放寬心!”
項小芸不再遲疑,探臂抱起黃一萍,道聲再見,投注了虞大剛一眼,立刻風馳而去,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艾鳳翔目光一轉,向艾皇堂喝道:“我若有消息,會找你那些化子門人,能把消息傳到你的耳中麼?”
艾皇堂忙道:“容易,容易,丐門弟子以消息靈通快捷見長,隻要是丐門弟子,消息一定很快的就可傳到小侄耳中!”
艾鳳翔又投注了他一眼,哈哈一笑,并不向虞大剛招呼,也自風馳而去,消失于夜色之中。
虞大剛神色沉凝,向艾皇堂雙手一拱道:“艾老人家請便,在下也要趕往華山了!”
于是兩人分路而行,也離開了那片荒林。
今且說懷抱黃一萍,趕往長白山的項小芸。
她并不走大路,顧自橫山越野,急急趱行,那消個把時辰,已經出去了一百多裡的路程。
此刻已是黎明時分,她停下身來,略作小憩。
在涼涼的晨風吹拂下,她的頭腦忽然清醒了不少,望望懷中的黃一萍,一時不由感慨叢生,後悔不疊。
懷中所抱的本是使她恨得咬牙的敵人,但現在卻要抱着她萬裡求醫,人生是多麼矛盾。
但她後悔的并非這些,她還不是這樣沒有度量之人。
原來她忽然想到,這是一件出力而不讨好,而且極可能受到抱怨,招緻誤會的苦差事。
黃一萍幸而醫愈,固是一件好事,但她很了解她們之間的情形,她與黃一萍将永遠難以融洽相處,至少将是站在敵對的立場,此外,若是黃一萍不會治愈,或是萬一在途中死丁,豈不是一件麻煩之事。
虞大剛也許會誤會她,縱然他不會誤會,在她來說,也将是永遠蒙在心頭的一個陰影。
她有些暗恨自己的傻,為什麼攬下了這麼一付擔子來?
然而事到如今,已沒有可以追悔的餘地,惟一的期望,隻有順利地治好了她,了卻自己的責任。
于是,她再度抱起垂垂欲死的黃一萍,放步奔去。
由崂山至長白,亦是迢迢數千裡的程途,任憑項小芸步履快速,也走了足足六天的時光。
那天黃昏之後,項小芸滿面風塵,抱着奄奄一息的黃一萍,終于到達了長白山的香雪山莊之前。
香雪山莊,本是北劍駱香雪的隐居之所,這位在過去被列為武林十七奇,在目前被推為武林九大高手的女俠,對江湖武林來說,實在有一種難以窺測的神秘之感。
原來駱香雪出道時不過雙十年華,沒有人知道她的門派師承,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來曆,但以她的神妙劍法,立刻名揚江湖,被排入了十七高手之列。
然而,她卻像條見首不見尾的神龍,出道不及半載,立刻又傳出了她宣布歸隐的消息。
有人說她是情場失意,有人說她是遇上了更強的高手,實情如何,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駱香雪果然從此洗手江湖,十年之中不曾聽說她在江湖中再現過蹤迹。
時日一長,也就沒有人再議論猜測她的事情,這個迷也就一直不曾解開。
項小芸并不曾帶多少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