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三年多以前占了一卦!”
項小芸擺擺手道:“慢着,你們小姐可是北俠駱女俠?”
秋華颔首道:“正是,我們共是兩名丫頭,從小侍候小姐!……”
項小芸一笑道:“你們小姐還會占蔔星相等這一套玩藝麼?”
秋華凝重的道:“我們小姐原是不會,這是跟一位前輩奇人學來的,雖是江湖玩藝,但是卻靈驗得很……”
項小芸淡然一笑道:“好吧,你快說下去!”
秋華略一沉忖,接道:“我們小姐那一卦算出香雪山莊将有大難臨頭,我們主婢三人都難免血光之災,但也可以破解!”
項小芸道:“既可破解,為什麼香雪山莊還是被獨目魔妪蹂躏得支離破碎,而你在這裡被鎖三年?”
秋華凝重的道:“這就是破解之法,要不然香雪山莊已成焦土,我們主婢三人也早就氣化春風肉化泥了!”
目光轉動,凄涼但卻欣慰地一笑又道:“我們小姐算定了三年之後災難就可過去,現在剛好三年,項姑娘就這樣巧的來了!”
項小芸半信半疑地道:“你們小姐駱女俠呢?”
秋華道:“自然也在這長白山中,但卻是在一處極為秘密的地方,項姑娘若要去見我們小姐,我可以給您引路!”
項小芸颔首道:“我既然千裡迢迢地趕了來,自然是要見見你們小姐,不過,現在我卻要先問你一樁别的事兒……”
秋華忙道:“項姑娘請問,婢子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項小芸道:“香雪山莊中可有一口香雪井?”
秋華神色微動,道:“有的,香雪山莊中的飲水,就是取自香雪井!”
項小芸望着秋華的面色,急道:“那香雪井中可是有一塊‘白玉冰母’?”
秋華面部松弛了一下,吐出一口長氣道:“有的,但三年之前卻已毀了!……”
項小芸暗暗叫苦,緊盯着問道:“為什麼?”
秋華脫口道:“那‘白玉冰母’乃是在地脈靈泉中浸淫了數千年的一方美玉,性極陰寒,雖是價值連城的環寶,但若流入妖邪之手,卻能助纣為虐,練成一種陰寒歹毒的邪門功力,足以為禍武林……”
項小芸皺眉問道:“是你們小姐毀去的?”
秋華颔首道:“就是當我們小姐三年前算出香雪山莊将遭劫難之後,就把那方‘白玉冰母’取了出來,砸成粉碎!”
項小芸大為失望地道:“這樣說來,是一切都完了!”
秋華投注了她一眼,道:“項姑娘千裡迢迢而來,就是為了這一方‘白玉冰母’麼?”
項小芸頓足歎道:“你沒看到地牢門口那位快死的姑娘麼,她受了三陽真力的掌傷,非用‘白玉冰母’救她不可,現在……大約是沒救了!”
說着長身而起,沉重地道:“來,我助你把那獨目魔妪除掉,去與你們小姐會面吧!”
秋華雙眉一挑道:“項姑娘莫非不去見我們小姐了麼?”
項小芸皺眉道:“見亦無益,我還要帶這位姑娘去另外設法,沒有那麼從容的時間了!”
忽然,隻聽一連三聲梆梆大響傳入耳中,秋華忙道:“上面有人來了!”
項小芸哼道:“來得好,我正要請她們下來呢?……你見過秃頭鷹僞開門之法麼?”
秋華伸手遙遙一指,道:“那邊有一條絞練,一搖絞盤,牢門自啟!”
項小芸更不怠慢,嬌妪閃動,向牢門前撲了過去,一搖門下的絞盤,果然軋軋連響,暗門随之打了開來。
隻聽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叫道:“秃頭鷹,人都鎖好了沒有,莊主親自巡查來了!”
項小芸默不作聲。
隻聽那聲音桀桀一笑道:“好了,小秃頭,又跟老娘嘔氣了,回頭一準給你送下一壺酒來,另外配一道可口小菜!”
随着話聲,人也走了下來,正是那獨目魔妪手下的老虔婆。
項小芸怒不可遏,振臂揚掌,一縷指風點了出去!那老虔婆倒也聽話,一聲不曾吭出,就被閉了穴道。
項小芸出手如電,長鞭一抖,鞭梢卷住了那老虔婆的雙腿,輕輕一帶,甩向了地牢角落之中,與秃頭鷹碰到了一處。
這一碰,倒把秃頭鷹碰得醒了過來,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
項小芸雙眉微皺,隻聽石牢之外傳來了一聲怒喝,道:“你們簡直越來越不成話了,這樣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随着喝叱之聲,腳步聲也咚咚地傳了過來。
項小芸冷然一笑,登時放下了心來。
不久,腳步聲急瀉而下,一條人影奔下石牢而來,正是那僞稱北劍駱香雪的獨目魔妪。
項小芸握鞭凝神而待,獨目魔妪奔下地牢,登時發覺情形不對,身形一轉,就又朝上跑去。
項小芸厲叱道:“還想逃麼?”
唰的一鞭,迳向獨目魔妪的下三路抽去。
鞭如靈蛇,但見光華一閃,已經纏住了她的雙足。
但獨目魔妪倒也厲害,竟然雙臂一彎,迅捷無倫地抓住了鞭梢。
項小芸冷叱一聲,振臂甩去!沒料到那獨目魔妪竟也神力驚人,一甩之下,竟然沒甩脫。
于是,兩人各執長鞭一端,角起力來。
項小芸功勁用到九成,仍然沒有甩倒獨目魔妪,心頭微感駭然,但她靈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