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立刻想出一計,雙手一松,丢開了長鞭鞭柄。
獨目魔妪正在全力搶奪項小芸的長鞭,沒料到項小芸會突然松手,收勢不及,一下子仰面朝天的跌倒下去。
項小芸是有備而發,動作何等神速,雙手齊揚,數縷指風迳奔獨目魔妪周身要穴點到。
獨目魔妪無從閃避封格,立時有五處要穴被閉了起來,四肢一挺,僵在當地,變成了木樁石柱一般。
項小芸徐徐收起長鞭,劈胸抓起獨目魔妪,喝道:“快說,在香雪山莊中你還有多少黨羽?”
同時順手拍開了她的啞穴。
獨目魔妪籲出一口長氣,咬牙道:“你……沒中毒?”
項小芸厲叱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獨目魔妪皺皺眉道:“上面隻有一個老婆子是我的人了,那些白衣小丫頭都是臨時找來的,要殺要放都随你了!”
項小芸奇道:“你不怕死麼?”
獨目魔妪苦笑道:“我的計劃破壞了,我的希望也完了,生不如死,就算你不殺我,我老婆子自己也要尋條死路了!”
項小芸頗感意外地道:“你果然存心如此麼?”
獨目魔妪歎道:“我何用騙你?”
項小芸心頭一動,冷笑道:“既然你有求死之心,我倒不能不成全你了!”
五指拂動,把點閉的穴道盡給她拍了開來。
獨目魔妪轉目四顧,凄涼地一笑道:“完了,料不到我老婆子會落這麼一個下場!”
雙手交握,全力向心窩之上擂去,就要自碎心脈一死。
但就在她甫将擂到心窩之際,項小芸卻險之又險地迅出兩縷指風,點閉了她的左右肩井穴。
于是,獨目魔妪雙臂下垂,又複一動難動。
隻見她獨目一瞪,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項小芸笑笑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認為你該為你的過去贖罪,不能這樣一死了之!”
獨目魔妪困惑地道:“你能放過我麼?”
項小芸笑道:“你該懂得我的意思了!”
獨目魔妪忽然撲地跪了下去,道:“請姑娘差遣,老身願意盡最大力量,替姑娘做事!”
項小芸搖頭一笑道:“這并非替我做事,而為了整個的江湖武林……”
聲調一沉,嚴肅無比地接下去道:“目前江湖中出了一個邪惡萬分的魔頭,俠義道群雄正要合力誅滅,近中大批的俠義道高手就要集會泰山,如果你真的誠心悔改,不妨就兼程趕去泰山,參加俠義道的讨魔大會!”
獨目魔妪大喜道:“這我當然樂意,但……去泰山之後該找誰呢?”
項小芸道:“進入泰山之後,自會有俠義道的朋友接待你,隻要你說出是由于我的引介,他們自會給你妥善的安排,現在,可以帶着你的屬下走了!”
獨目魔妪拜謝而起,誠誠懇懇地道:“我老婆子自分必死,是姑娘又鼓起了我重生的意念!我老婆子對天起誓,一定忘不了姑娘的恩德!”
項小芸笑笑道:“你安心去吧!”
說着俯身抱起了昏迷如死的黃一萍,隻見她面色灰敗,已是快到彌留之際。
獨目魔妪忽又嘶聲叫道:“項姑娘,我忘記告訴您,香雪井中的‘白玉冰母’早沒有了,我老婆子曾經挖了三天,也沒挖到,這位受傷的姑娘……”
項小芸歎口氣道:“這是她命該如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慨歎一聲,大步走去。
踏出地牢,隻見天色已将黎明,忽聽一個嬌脆的聲音追了上來叫道:“項姑娘,項姑娘!……”
項小芸收住腳步,但卻頭也不回地道:“你也該去見你們小姐去了!”
原來追來的正是北劍駱香雪的侍婢秋華,秋華怔了一怔,道:“項姑娘不去看我們小姐了麼?”
項小芸搖搖頭道:“我與你們小姐素不相識,此番前來隻是為了想借她的‘白玉冰母’為這位黃姑娘醫傷,沒料到你們這裡出了這樣的事故,既然‘白玉冰母’已毀,我也就不在這裡停留了!”
說畢,拔步又走。
秋華不舍地又追了上來,道:“但這位姑娘的傷怎辦呢?”
項小芸這次并未停留,僅隻把腳步放慢了一些道:“我也正是為了這位黃姑娘的傷,才急急而走!”
秋華道:“那麼項姑娘一定是另有辦法可以給她治傷了!”
項小芸搖搖頭道:“沒有,惟一的希望是‘白玉冰母’,沒有‘白玉冰母’就不能吸出她體内所中的三陽熱毒,她的傷也就沒有好的可能,目前,我要跑一趟華山,去碰碰運氣,也許能有别的辦法!”
秋華失聲叫道:“華山!……這位姑娘隻怕最多還能支持三天了,三天的時間,項姑娘能趕到華山麼,就算能趕到華山,項姑娘又沒有把握給她治好,那豈不……”
項小芸歎口氣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由命而已!”
不待話落,加速腳步走去。
但秋華還是跟了上來,問道:“項姑娘,您跟這位黃姑娘一定是最好的朋友了!”
項小芸聞言一怔,忍不住停下腳步,苦笑道:“正好相反,我跟她不但算不上朋友,而且還該算是敵對,至少,我在她手中吃過大虧,而且,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