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的,他還說過什麼?”
黃一萍道:“在駱香雪苦苦追求于他,在他就要離開長白之時,曾說過除非駱香雪的武功高過于他,他才可以答應駱香雪的要求。
”
項小芸失笑道:“這也是他的推托之詞,依我看,他對駱香雪毫無愛意,同時他看得出來,駱香雪就算苦練上一輩子,也無法及得上他,他才用這句話來死了駱香雪的心,免得她再向他糾纏。
”
黃一萍正色道:“項姐姐說得不錯,但由他這一句話中,也可以看出他的弱點……”
項小芸笑道:“我看不出來,這倒要恭聆高見。
”
黃一萍也笑道:“那淩磊為什麼不用别的方法使駱香雪死心,卻要用這一句話?……因為凡是練武之人,都有一種自私的想法,那就是自己的武功愈高愈好,最好是天下無敵,淩磊武功通玄,自認為天下再無敵手,所以他才長隐江湖,不炫鋒芒,但如果真有武功高過于他的人,那他可能又有另一種想法。
”
項小芸忖思着道:“這話也對,難道你要指名向他挑戰,把他激了出來?”
黃一萍笑笑道:“也與這情形差不了多少,不過,這還要借用一次駱香雪的大名。
”
項小芸哼了一聲道:“那駱香雪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又怎忍心在她死後還辱及她的名聲?”
黃一萍搖搖頭道:“這對駱香雪來說,隻會有好處,不會有害處,怎樣會辱及她的名聲?”
項小芸一笑道:“那好,我倒落得清閑,全由你安排去吧,不過……”
聲調一沉,嚴肅無比的道:“皇甫老魔與你曾有傳訊令師訂一月約期之言,倘若一月屆滿,那老魔當真發動一次血劫,可不是一件小事。
”
黃一萍道:“我何嘗不為此擔心,所以眼下咱們要加緊進行……”
項小芸微歎一聲,道:“那麼,咱們還是靜靜的坐息一會吧,且等明天……”
黃一萍打斷她的話道:“不能等到明天,項姐姐,咱們今夜還得有點行動。
”
項小芸怔了一怔,道:“今夜?今夜行動什麼?”
黃一萍神秘地笑笑道:“現在是什麼時刻了?”
項小芸道:“已是将近三更。
”
黃一萍長身而起,道:“嶽陽樓在于嶽陽城西門之上,樓前有兩支刁鬥,高可七丈,咱們若在上面系上兩幅幡條,整個嶽陽城的人大約都會看到。
”
項小芸微露欽服地道:“大約那幡條你都已準備好了吧。
”
黃一萍笑着向懷中一掏,隻見兩幅白綢,早已寫上了墨黑的字迹,項小芸連忙展開看時,隻見上面寫的是:
“北劍駱香雪挑戰淩磊!”
兩幅幡條俱是一樣,上面都是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項小芸皺眉道:“這上面既沒有時間地點,要淩磊到哪裡去找?”
黃一萍笑道:“駱香雪已死,要他到哪裡去找,隻能由咱們來找他,這兩幅幡條一出,必然立刻轟動江湖,淩磊若在嶽陽附近,即刻就會出現,否則,隻要他一聽到消息,也會立刻趕來。
”
項小芸也站起身來,一笑道:“既是如此,咱們走吧。
”
于是兩人相偕出店,隻見夜色深沉,人聲已寂,除了江水激蕩的奔流之聲仍然清晰入耳外,整個嶽陽城都已人沉睡之中。
兩人穿房越屋,輕靈飄忽,眨眼間就已到嶽陽樓下。
隻見樓雖不大,但卻俯覽洞庭,遠山近水一望無際。
樓前果有兩支刁鬥,高及七尺,在風中微微搖曳。
黃一萍取了一幅幡條遞在項小芸手上,道:“咱們兩人每人系上一幅吧。
”
項小芸伸手接過,身形晃動,已經捷如狸貓般向刁鬥之上攀去,黃一萍并不怠慢,也向另一支刁鬥之上攀去。
不大時光,兩幅幡條已經分别飄揚在兩支刁鬥之上。
兩人互視一笑,飛身返店,等回到店房之後,用去了尚不足頓飯時光,黃一萍甜甜地一笑,道:“現在咱們可得好好地養養精神了。
”
于是兩人瞑目入息,逐漸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次日,天色大亮,項小芸方才跳下床來,隻見黃一萍仍在瞑目調息,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輕輕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