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别貪睡了?”
黃一萍鬥笑而起,道:“項姐姐,現在什麼時候了?”
項小芸道:“隻怕早過辰時了。
”
黃一萍連忙盥洗,一面笑道:“希望咱們運氣好些,最好今天就遇上淩磊。
”
項小芸搖搖頭道:“這件事我一點都不樂觀,因為這好像大海撈針,沒有多大希望。
”
黃一萍笑而不言,兩人盥洗既畢,信步出店。
就在将要出店門之時,黃一萍伸手掏出兩方紗巾,遞給項小芸一幅道:“項姐姐最好把它戴上。
”
項小芸淡然一笑道:“這有什麼用處呢?”
口中雖如此說,但卻伸手接了過來。
黃一萍一笑道:“戴上面紗可以掩去本來面目,而且還可以冒充别人。
”
項小芸哼了一聲道:“你是說我們冒充駱香雪。
”
黃一萍雙手連搖道:“咱們并未冒充駱香雪,不過,卻可以使别人疑神疑鬼,更容易發現那淩磊的行蹤。
”
項小芸哼了一聲道:“鬼丫頭,倒是你的花樣繁多。
”
拿在手中的紗巾卻輕輕的挂了上去,于是兩人并肩向嶽陽樓走去。
及至走出街蒼,兩人不由同時一怔,因為系在嶽陽樓前刁鬥上的兩幅白綢,早已失去了蹤迹。
更使兩人吃驚的是刁鬥上還留下了兩段寸多長的白綢,可以想見得到,那兩幅幡條是被齊根用兵刃斬下去的。
項小芸喃喃地道:“這倒奇了,是什麼人把它斬掉的呢?”
黃一萍則面凝喜色道:“自然是淩磊了,真高興他竟真在此處。
”
項小芸哼道:“你怎能憑兩幅綢白幡條被斬就斷定是淩磊所為?”
黃一萍笑盈盈地道:“北劍駱香雪在江湖人物的印象中,不是一個好惹之人,那幡條上寫的是:‘北劍駱香雪挑戰淩磊’,分明是駱香雪所挂,誰敢攀上刁鬥将它斬去,與北劍駱香雪結此仇恨?
此外,以一般人的心理而論,誰也不肯做這傻事,因為這正好是可以大看熱鬧的事,将那幡條斬下,實在沒有意義,所以我敢斷定這是淩磊所為。
”
項小芸皺眉道:“這也多少有些道理,我們快些趕到嶽陽樓去吧。
”
于是兩人向嶽陽樓上趕去。
雖是辰時過後不久,但嶽陽樓上卻已遊客如鲫。
一經登上城樓,但見湖光山色,令人心曠神怡。
嶽陽樓上各色人等俱全,老弱婦孺,僧道尼俗,三人一簇,兩人一夥,都在議論紛紛。
遊人雖多,但卻不見有可疑之人,兩人在樓上逡巡多時,黃一萍有些失望地道:“咱們走吧!”
項小芸皺眉道:“走?……不找那淩磊了麼?”
黃一萍苦笑道:“在這裡傻等又有什麼用處,咱們到那邊的酒樓去坐坐,也許能發現一些什麼消息。
”
隻見在嶽陽樓之下的大街之上,果有一家名為“臨江居”
的酒樓,人聲吵嚷,看來十分熱鬧。
兩人信步走了下去,登上酒樓,選了一付靠窗的位置坐下,随意叫來幾樣酒菜,慢慢吃着。
酒樓上同樣的客人衆多,三教九流的人物無所不有,兩人細心觀察,卻仍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項小芸連滿三觥,苦笑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大約就是你的失着,看走了眼了。
”
黃一萍從容一笑道:“現在不過是十日之期的第一天,怎麼項姐姐就這樣悲觀起來了。
”
由于兩人是年青女子,又都黑紗掩面,在酒樓上大口飲酒,自然會惹起不少人的注意,于是酒樓上所有座客的目光俱都有意無意的向這邊投注。
項小芸被看得有些不耐,氣呼呼的又幹了一杯道:“走吧,這鬼地方惹人心煩。
”
黃一萍淡淡一笑,輕聲道:“咱們有這掩面黑紗,随他們去看,又有什麼,而且,越是這樣,才越有找到那淩磊的希望。
”
項小芸心頭一動,隻好又坐了下來。
不久,忽見不遠處的座頭上有兩個中年漢子,一個佩劍,一個帶刀,一看就知是慣走江湖的武林人物,兩人正在低聲談話。
項小芸向黃一萍投注了一眼,兩人同時注意傾聽。
隻聽那佩劍的漢子道:“北劍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