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行踏出洞門,隻聽一聲大喝:“什麼人?”
項小芸與黃一萍定神看時,隻見那正是守在洞外,被兩人入洞時點了穴道的老仆,想是淩磊替他解開的穴道。
黃一萍攔在他的面前笑道:“方才多開罪了你,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你……”
那老仆打扮的人霍然抽出了一把腰刀,大叫道:“還不快把那主母放下,你們這兩個女強盜……”
聲色俱厲,倒是一片忠誠,同時腰刀一搖,向抓着那婦人的項小芸摟頭蓋頂的砍了下來。
項小芸閃身避開,喝道:“縱然要打,也等把話說明之後再打,這婦人并不是你的主母!”
那老仆怔了一怔,道:“胡說,不是我那這主母又是那個?”
黃一萍笑接道:“是與不是,馬上就可以弄清楚了,我且問你,這洞中除了你那主母之外,還住着些什麼人?”
那老仆怒氣未息地道:“除了我的主母之外,再無别人,你這話豈非問得多餘!”
黃一萍一笑道:“項姐姐,現在可以要他看看他這主母的真面目了!”
項小芸五指輕拂,将那婦人臉上的僞裝扯了下來。
那老仆如觸蛇蠍,啊的一聲大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黃一萍急道:“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向你解釋,總之,你與你那主人俱都受了芸娘的欺騙,現在,你能夠找到你那主人麼?”
那老仆一疊連聲地道:“能,能,請你們随我來,我那主人就在嶽陽城中!”
黃一萍搖搖頭道:“現在我們不能随你去嶽陽城,就煩你快去把你所見的告訴你那主人,要他快來!我們就在這嶺前嶺後等他,隻要他發出一聲長嘯,我們自會出來與他相見!”
那老仆困惑地道:“這又為什麼呢?”
黃一萍壓低了聲音道:“告訴你也難以使你明白,那芸娘并未中毒,而且至少尚有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與她同謀,眼下随時随地都可能發生危險,你也要小心一些!”
那老仆忖思了一下,忙道:“好,好,我就去秉報我那主人,兩位千萬不要走遠……”
不待答話,叢身奔去。
項小芸望着他的背影去遠,沉聲道:“咱們走!”
抓着那婦人,向半裡外的一片密林中馳去。
二女進入林中,将那婦人放在地下,一連閉了她十二處要穴,使她失去了自殺之能,項小芸方才沉聲道:“你可願說實話?”
那婦人啞穴未閉,仍然能夠言語,咬咬牙道:“你們最好是殺了我,休想問出我一句話來!”
項小芸雖然連點了她十二處大穴,但因啞穴未閉,仍然需要防備她會嚼舌自盡,右手五指始終蓄勢而待。
黃一萍淡然一笑道:“那芸娘究竟有多大能耐,會把你們一個個弄得悍不畏死,不過,慷慨成仁易,從容就義難,用酷刑慢慢收拾你,大約不會毫無效果!”
并不征求項小芸同意,伸手在她背脊上一連點了三點。
那婦人全身劇烈地一震,立刻篩糠般地抖了起來。
隻見她面色慘變,牙關格碰有聲,顯然已經無法忍受。
項小芸、黃一萍冷眼旁觀,靜待了頓飯左右,黃一萍方才又伸手在她背脊輕輕拂了三下。
那婦人抖顫立止,但卻滿面冷汗,喘籲不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至少又等了半盞茶的時光,方才漸趨平靜。
黃一萍冷然一笑道:“這斬經截脈的手法,你覺得怎麼樣?”
那婦人一言不發,但卻舌頭一伸,狠狠咬去。
項小芸一直蓄勢而待,那裡容她嚼舌自盡,五指閃電疾點,已将她的結喉穴閉了起來。
項小芸沉聲道:“你尋死不難、但在你死前也還是要先把這事說了出來,否則隻有使你繼續受那斬經截脈之刑。
”
那婦人結喉穴被點,說不出話來,隻有眼珠亂轉。
項小芸哼了一聲,點開她的結喉穴,道:“不要怕,也許我們可以幫助你,且說說你為什麼甯死也不肯說出一言半語?”
那婦人悠悠地歎息了一聲道:“好吧,我說……我們都是被迫如此,因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