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那就是少林失傳的鎮山絕學‘達摩三劍’!”
虞大剛忖思着道:“這隻怪将老禅師逐出山門的達摩院長老有眼無珠,他們不識賢愚,不辨好壞,少林絕學失傳應該歸咎他們!”
悟元老僧正色道:“這些事老衲并不計較,老衲所知道的是先師的重托,因為這少林鎮山絕學‘達摩三劍’每代擇賢者單傳一人,不得多傳,不得絕傳。
”
虞大剛困惑地道:“晚輩想先弄清老禅師的用意,在這件事上,晚輩似乎幫不了忙。
”
悟元老僧道:“不!隻要施主首肯,就能幫得了老衲之忙。
”
虞大剛奇道:“晚輩還是不解老禅師之意。
”
悟元老僧凝重地道:“老衲想把這‘達摩三劍’傳與虞施主。
”
虞大剛雙手連搖,道:“這是萬萬使不得的,第一,晚輩并不是少林門人,沒有資格接受這‘達摩三劍’的少林絕學。
第二,晚輩自有師承,家師門規至嚴,雖一技之微不敢輕學,更何況是少林一脈的鎮山絕學。
”
悟元老僧颔首道:“這兩點,老衲都想到了,第一點,老衲并非将‘達摩三劍’永傳施主,而是要施主珍秘此學,他日在少林當代僧侶中擇一賢者傳之,以使此一絕學永傳少林,至于施主,絕不能傳與第二人,而且在将此學傳與所擇之少林僧侶以後,即應視為已将此一絕學歸還少林,而後縱在生死關頭,亦不能再用‘達摩三劍’對敵,老衲因施主是一位俠義君子,方才重托施主。
”
虞大剛皺眉道:“晚輩雖然極願相助老禅師,但格于家師門規,恕難如命。
”
悟元老僧笑道:“倘若有令師之命呢?”
虞大剛搖搖頭道:“這是絕不可能之事,若有家師之命,晚輩自然隻有遵從的份兒。
”
悟元老僧面泛喜色,徐徐地道:“你且想想看,有什麼東西可與令師的令谕相等?”
虞大剛微微一驚道:“除非有家師的鐵劍令符。
”
悟元老僧伸手向袖中一探,接着反掌一揚,道:“你且看看這是什麼?”
原來在他手中霍然平托着一柄細緻的鐵質短劍。
虞大剛訝然道:“老禅師手中何以有家師的鐵劍令符?”
悟元老僧淡然一笑,道:“說來平常得很,老衲與令師公孫施主原來知交良友。
”
虞大剛呐呐地道:“原來……如此。
”
悟元老僧正色道:“那麼虞施主是答應呢,還是拒絕?”
虞大剛投注了黃一萍一眼,但卻毫不躊躇地道:“晚輩遵命。
”
悟元老僧表情凝重地道:“老衲當初蒙先師傳授此一絕學之時,是在于少林掌門方丈密室之中,先師當時也曾訂下規例,日後傳授此一絕學之時,是在于少林掌門方丈密室之中,先師當時也曾訂下規例,日後傳技之時,絕不能容許他人在場。
”
項小芸冷然一笑,道:“老禅師這大約是下逐客令了?”
悟元老僧歉然一笑,道:“這是老衲的不得已之處,兩位姑娘務必原諒。
”
項小芸站起身來,有些不悅地道:“老禅師傳繼絕學,不知需要多少時間?”
悟元老僧忖思着道:“以虞施主的聰明才智,大約一個更次足矣。
”
項小芸投注了虞大剛一眼,道:“好啦,我們走了,咱們蜈蚣嶺上見吧。
”
黃一萍相繼起身,兩人并肩攜手,轉身就走。
虞大剛急道:“芸妹,師妹。
”
項小芸雙手一攤,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就安心學劍吧,看來‘達摩三劍’隻怕比‘玄天七劍’還要深厚淵博,也許蜈蚣嶺上能夠用得着它。
”
虞大剛困惑地道:“芸妹與師妹為何要去蜈蚣嶺,何不到嶽陽城中相候。
”
項小芸噗哧一笑,道:“這也恕我們賣個關子吧!這話恐怕咱們隻好到蜈蚣嶺上再談了,我要提醒你的是縱然你學成了‘達摩三劍’,到蜈蚣嶺上也該要小心一些,因為那裡可能有咱們的死敵。
”
虞大剛還想再說什麼,但項小芸、黃一萍卻頭也不回地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