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痛!”
艾皇堂一笑道:“此位無心師太早年曾飽經憂患,削發後遂以無心自名,但她在佛法上的造詣,卻是無法衡量的!”
項小芸忙道:“我立刻騎馬趕去巫山,……不過那淩磊去向不明,要把她請到哪裡去呢?”
艾皇堂一笑道:“這一點我老化子早就顧慮到了,實不相瞞,我老化子倚仗是上代唯一的長老,已經動用了所有丐門弟子,隻要項姑娘請得到無心師太,巫山内外自有丐門之人向姑娘傳訊……”
項小芸慨然道:“好吧,想必那淩磊的行蹤,你也已派人追查去了!”
艾皇堂連連颔首道:“那是自然,還有……項姑娘最好與黃姑娘同去,彼此也好有照顧,至于我們,則随時聽候你們的消息!”
項小芸哼了一聲道:“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要同行,是麼,黃妹妹,上馬呀……”
她雖與黃一萍已是共過患難的知心之交,但若把她留在虞大剛身邊,卻仍然是她所不肯的事。
黃一萍不知其意,當下并不推辭,翻身上馬,勒住馬缰,項小芸亦不多待,同樣的翻身上馬,揚鞭欲行。
忽然,隻聽艾皇堂大叫道:“且慢,且慢……”
項小芸一怔收缰道:“怎麼,有什麼不對了?”
艾皇堂苦笑道:“我老化子幾乎忘了一件重大無比之事?那無心師太心性偏激,十分古怪,項姑娘必須有耐心,不論她态度如何,或是說些什麼,千萬不要妄動無名,否則那是萬萬難以請得動她的!”
項小芸冷然一笑道:“我們不是三歲頑童,知道這是去求人,不是去讨債,哪能動不動就發肝火,使脾氣……”
不待話落,雙腿一夾,策馬而去。
兩人一路馬不停蹄,當日黃昏時光,就已渡過長江,到了巫山十二峰中。
但由于兩人不知哪是望霞峰,又費了兩個時辰光景,方才到達了望霞峰下,那時已是二更左右了。
項小芸皺眉道:“眼下雖已找到了望霞峰,但不知那無心庵在于何處,等找到之後,已是半夜了,難道咱們還能敲門而入麼?”
黃一萍雙手連搖道:“這萬萬不可,記得艾老人家曾說過無心師太是一個性情偏激之人,半夜敲門必定會把她惹火起來。
”
項小芸柳眉深蹙道:“但咱們又該怎麼辦呢?”
黃一萍道:“沒有辦法,隻好在此露宿一宵,委屈委屈了!”
于是兩人就席地坐了下來,彼此倚背而坐。
長夜漫漫,令人難耐,連烏骓寶馬也低嗚不已。
“早知如此,咱們在江邊鎮上找個旅店歇上一宿多好!”
一語未畢,忽見燈龍火把齊明,一片人潮順着峰腳向兩人湧了過來!
項小芸與黃一萍定神細看,隻見那片人潮至少也有二十多人,燈籠火把,聲勢洶洶,卻看不出他們目的何在。
黃一萍柳眉微鎖,悄向項小芸道:“望霞峰下根本沒有什麼較大的莊院,這些人是哪裡來的!他們總不會是‘無心庵’中出來的人吧!”
項小芸也悄聲道:“你我此來的目的是尋找無心師太,最好不要節外生枝,咱們躲他一躲吧!”
黃一萍輕輕颔首,與項小芸兩個迅快地拉着烏骓寶馬向一旁閃去。
幸而整個的望霞峰下大部份都是密樹茂草,縱是隐藏千軍萬馬,也不易被人發覺。
不久,那些人迅快的沖了過來,隻見刀光如雪,劍氣森森,除了火把之外,每人都持着明晃晃的兵刃!
那些人俱皆身着黑衣,面掩青紗,項小芸心中一動,悄聲道:“黃妹妹,這些人來頭你能猜得出麼?”
黃一萍皺眉道:“看來倒很像花月山莊之人,不論他們是不是,至少該與現在的神武門有些關系!……”
項小芸無限困惑地道:“望霞峰下四無人煙,他們來做什麼呢?不論他們是不是花月山莊的人,反正十分可疑!”
兩人悄悄談論之際,忽見那群人已在十丈外停了下來。
走在那群人中間,胸前垂着一蓬花白胡子的老者,似是他們之中的首領,此刻轉動着頭部,向四外眺望了一周,道:“奇了,奇了,已經繞着望霞峰兜了一個圈子,為何還是找不到那座尼姑廟竟在何處?”
在他身旁的一個持劍大漢微微躬身道:“荒山深夜,又有這樣多的密林荒草,尋找一座小小的尼姑庵,實在不是一件易事,如依屬下之見,不如明日再來。
”
那老者重重哼了一聲道:“不行,須知本座接到的是急羽飛令,一刻也耽擱不得,必須在令到兩個時辰之内把事辦妥,否則上面怪罪下來,本座擔當不起。
”
那持劍大漢又連忙躬身道:“上座說得是!……不過,下座還有一個建議……”
那老者忙道:“說……不論建議是好是壞,本座都将做為參考。
”
那持劍大漢道:“無心庵在于望霞峰下已是必然之事,問題是它必然在于密林之中,咱們若将人手分成數撥,廣為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