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芸一旁看得清楚,不由暗暗着急。
但她知道虞大剛武功高強,劍法通玄,根本不需她的相助,就能輕易地折服此人,及見那人狠招疊出,而虞大剛仍然毫不為備時,再也忍耐不住,當下沉聲大叫道:“虞大哥小心!”
口中在喊,手下也不怠慢,長鞭一抖,直擊過去。
隻見長鞭有如靈蛇,鞭梢一纏一甩之間,已将那人的寶劍卷飛,啷的一聲落于數丈之外。
虞大剛笑道:“小兄正要查看他的武功路數,芸妹……”
項小芸冷冷一哼道:“用不着再查,我早就看出來了!”
五指疾點,不容那人有喘息的機會,指風過處,已經點了他的穴道。
虞大剛見項小芸已經點倒那人,當下也不怠慢,右臂一探,已将那人抓到了面前腳下。
就在那人甫行被擒之後,忽見又是一條人影疾如電制般的撲了過來,同時大喊道:“你們不能傷他,放開他!”
揮動長劍,疾攻而到,同時,由那喝聲中可以聽得出是一名女子。
項小芸冷哼一聲,長鞭猛揮,不足三招,又将她長劍卷飛,同時,飛出一腳,将她踢倒于地,順手也閉上了穴道。
四外原有數名黑衣人做勢欲攻,但見兩人先後被擒,登時軟了下來,呼哨一聲,向兩旁散去。
―項小芸并不追趕,卻向虞大剛笑道:“現在虞大哥看出他是誰來了吧?”
虞大剛也一笑道:“請恕小兄眼拙,除非扯下他的面具,也許能認得出來!……”
項小芸鄙夷的道:“此人家學淵源,劍法不弱,為人卻是毫不足取,倒是他的父親,還算得是一條漢子……”
虞大剛困惑地道:“芸妹别打啞謎了,他究竟是誰呢?”
說話之間,五指一拂,扯去了他的蒙面青巾。
面巾既經扯下,立刻原形畢露,隻聽項小芸格格一笑道:“鐘少強,蜈蚣上一别,原認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卻料不到又在這裡相會,真是世事無常。
”
鐘少強面含愧色,但卻強自咬牙道:“士可殺不可辱,項小芸,你不該諷刺我!”
項小芸冷笑道:“倘若你還有一點血性,在蜈蚣嶺上的事件之後,你就該退出江湖,深深反省去了,怎的還要厚着面皮卻替皇甫老魔當門下爪牙?”
鐘少強咬牙道:“勝者王侯敗者賊,倘若他能征服了江湖,穩尊武林,隻怕沒有人再敢于如此批評!”
項小芸呸了一聲道:“這樣說來,你簡直是個恬不知恥之人……”
聲調一沉,轉向虞大剛道:“這種人留之無益,殺了他吧!”
虞大剛尚未來得及表示意見,項小芸鐵掌一揚,就要擊下。
但另一名被點了穴道黑衣人卻嘶聲大叫道:“不要殺他!”
項小芸應聲住手,淡淡一笑道:“對了,我幾乎把你忘了……”
順手一指,扯去了她的面巾,原來那竟是賈似花。
隻見她面露驚懼之色,哀聲求道:“項小芸,你有本領,就去對付皇甫方,何必這樣跟我們為難……就算看在先父與……他爹爹和你們兩位同列在武林十七奇之内的份上放過我們吧!”
項小芸道:“他與你有什麼關系,要你這樣維護他?”
賈似花叫道:“他是我丈夫,你殺了他我豈不變成寡婦了麼?”
虞大剛與項小芸倒忍不住都笑了出來。
賈似花掙紮着又叫道:“隻要你放了我們,我可以發誓,再不替神武門去當屬下爪牙了!”
項小芸答非所問的道:“你與他能夠成就了夫妻,大約還得感謝我這大媒吧!”
賈似花忸怩着道:“不錯,他肯答應娶我,主要的還是自蜈蚣嶺上那件事之後,他……總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
項小芸眸光轉動,忽然一笑道:“記得上次倒多虧你提供皇甫老魔的消息這次再請你說一說最新的消息,也許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賈似花驚懼地道:“這次沒什麼可說了,什麼消息都沒有。
”
項小芸怒道:“如果你不肯合作,就隻好給你們些苦頭吃了……”
轉向虞大剛道:“先請那鐘少強嘗嘗分筋鎖骨的滋味吧!”
虞大剛輕輕颔首,就欲動手。
賈似花嘶聲大叫道:“不要傷害他……我說……我說……”
鐘少強咬牙叫道:“你瘋了,在他們手中,咱們頂多一死,但若洩露了機密……”
話未說完,卻被虞大剛點了啞穴。
賈似花怔了一怔,憂愁地道:“并非我不肯實說,實則是皇甫方戒律森嚴,倘若洩露了機會,會被判百毒噬體之刑!”
項小芸冷然笑道:“方才你不是說過,不再替那皇甫方當走狗爪牙了麼,那還怕他什麼百毒噬體之刑?”
虞大剛搖頭道:“這一點你盡可放心,隻要你決意退出神武門,我們可以保護你,至少要使你們安全地離開大涼山。
”
賈似花沉吟着道:“但是……丈夫不答應,我也不敢說!”
項小芸放下臉來,喝道:“如果你真的維護你丈夫,最好還是說了出來,因為你如不說,登時就會叫他死于非命……
我向來說一不二,這一點大約你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