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剛一笑道:“這食物之中分明有着毒藥,芸妹打算如何迫毒呢?”
項小芸一笑道:“大不了聚在胸膈之下,回頭再設法慢慢迫了出來!”
虞大剛微微一笑,探手入懷,掏出了兩顆鮮紅的藥丸,遞了一顆給項小芸,一顆自己服了下去。
項小芸困惑地道:“這藥是可以解毒的麼?”
虞大剛颔首道:“此藥是家師新近煉制的紅參靈丹,專解百毒,隻要中毒不深,都可救活,咱們服上一顆,就可以安心大嚼了!”
項小芸欣然一笑,也将那藥丸服了下去。
于是,兩人大吃大喝,三日來的疲勞饑渴,一時俱消。
當兩人吃完之後,方見齊老兒一步步地走了回來,一見兩人吃喝淨盡,面露欣然之色,收去杯盤,陪坐聊天。
項小芸、虞大剛故意找些話題閑扯,齊老兒則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着,一面在窺探兩人的神色。
然而兩人精神煥發,毫無醉意倦容。
齊老兒如坐針氈,愈來愈是不安,最後竟喃喃地道:“怪事,真是怪事……”
虞大剛笑問道:“什麼怪事?”
項小芸也笑道:“一定是什麼妖怪狐仙的故事,長夜無聊,齊老丈就說出來聽聽吧!”
齊老兒大吃一驚,呐呐地強笑道:“不!不……我是說……張老頭一去半年,怎麼沒帶個信來!”
項小芸緊盯着道:“方才記得齊老丈好像說過張老伯是去年走的,怎麼才隻半年多呢?”
齊老兒又是一驚道:“噢……他……他半年前回來過一次!”
項小芸―笑道:“這就是了……”
眸光一轉,問道:“齊老丈就是一個人住在這裡麼?”
齊老兒不自然的連聲道:“就是老朽一人,就是老朽一人!……”
虞大剛接口道:“老丈一人孤居,不知以何為生?”
齊老兒歎口氣道:“靠着幾畝薄田,勉強渡日而已!”
“我們無端叨擾,浪費了老丈不少酒食,理應留些銀兩,以表微意!”
齊老兒雙手連搖道:“不!不!小老兒雖窮,但這點酒食還招待得起……”
項小芸則冷哼一聲道:“齊老丈不收也是不成,我們總不能白吃你的!……”
突然右臂一振,向他肩頭抓來!
然而,事實卻大出意外,隻見齊老兒就地一滾,竟在間不容發之中避開了項小芸的五指。
項小芸一抓未着,冷哼一聲,疾進五尺,右臂原式不變,仍向他肩頭之上抓去。
同時,虞大剛身形晃動,輕輕踢出一腳。
不論那獵戶是什麼人物所改扮,又那裡當得住這兩大高手的夾攻,但聽吭的一聲,已被虞大剛一腳踢到了胯骨之上,項小芸的五指也牢牢的将他的肩頭鎖骨抓實。
項小芸生具霸王神勇,雖是纖指用力不大,但也将那人捏得半身痛如刀割,冷汗涔涔而下。
虞大剛輕笑一聲,道:“芸妹,不必這樣折磨他,要他坦白招供。
”
項小芸依言五指一松,冷厲地道:“這家夥實在狡猾得很。
”
她既未點他的穴道,也不對他加以束縛,實際上那人根本沒有逃跑餘地,因為有虞大剛守在門口,項小芸堵在裡面,無異于已成籠中之鳥。
齊老兒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黯然一歎,就地坐了下去。
項小芸柳眉倒豎,厲聲叱道:“我們與你究竟有何怨何仇,要你在飯菜裡下上毒藥?”
齊老兒雙目一閉,咬牙叫道:“殺剝留存,随便你們就是了,還問什麼?”
虞大剛冷冷地道:“以你的行為來說,死有餘辜,但我們與你素不相識,沒有要你加害的理由,想必定然另有指使之人吧。
”
齊老兒面色一連數變,咬牙道:“既然失手被擒,老夫就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
探手一掌,就向自己天靈之上拍去。
但項小芸早已提防到他會自盡一死,不待他手掌揚起,早已振臂出指,點中了他的左右肩井穴。
齊老兒左右肩井穴被閉,雙手下垂,形同廢人,喟然叫歎,緊緊閉起雙目,又複一語不發。
虞大剛一笑道:“皇甫老魔複出江湖未久,神武門也不過剛剛創立,但控制屬下爪牙的本領倒是不容忽視。
”
殊料齊老兒搖搖頭道:“你們弄錯了,我并不是神武門的屬下。
”
虞大剛與項小芸不由俱皆為之一怔。
項小芸冷然一笑道:“這倒奇了,如你不是神武門的屬下,為何要謀害我們?虞大哥,記憶之中,這人你是否認得?”
不待虞大剛回答,齊老兒嘶聲接道:“我根本不認得你們,不過,我有一位朋友,卻識得你紅粉霸王項小芸!”
項小芸沉聲道:“快說,你那朋友是誰?”
齊老兒答非所問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答應我那朋友要了你們兩人的性命,既然不曾做到,隻有一死以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