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老夫是不會說出我那朋友姓名來的了。
”
項小芸沉聲厲喝道:“隻要你不死,我就有辦法要你說得出來,你可要試試看麼?”
齊老兒咬牙道:“老夫硬是不說,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辦法能使老夫說得出來。
”
項小芸冷笑道:“就算你真是銅打鐵鑄的漢子,我也有辦法叫你跪下求饒。
”
右臂一振,出指點去。
虞大剛輕輕伸手一攔,道:“芸妹,依我看來,還是算了吧。
”
項小芸住手哼道:“這又奇了,為什麼你要袒護他?”
虞大剛輕歎一聲道:“眼下咱們着重的是皇甫老魔,他既與皇甫老魔無關,抛開不問,也算少惹閑事,此外,這老兒為友賣命,甯肯受酷刑,也不肯說出他那朋友的姓名,可以算得是夠義氣的血性漢子,這種人殺之不祥。
”
項小芸微微一笑道:“你倒是頗有菩薩心腸,隻怕他卻不會承你這份人情。
”
齊老兒嘿然無語,目光卻骨碌四轉,望了項小芸與虞大剛一眼,似有感激之意,又像有狡猾之情。
項小芸皺皺眉道:“好吧,我可以不問你那朋友是誰,但我卻要知道住在這裡的張老頭怎麼樣了,是否已經被你殺害了?”
齊老兒搖搖頭道:“張老頭确然去了他的女兒家,隻不過并非遠在百裡之外,而是距此隻有三裡的胡家莊。
”
項小芸冷凝地道:“你怎會住到這裡來,又怎知道我會經過此處?”
齊老兒呐呐地道:“這事要追溯到項姑娘上次在這裡借宿之時,那時我那位朋友正巧在這附近,見項姑娘投宿在張老頭家,遂在暗中偵查,因見你與張老頭相處得很好,算定你日後如果經過此處,必然還會再來。
”
項小芸冷笑道:“這是長線放遠鹞的辦法,你們算定了我必然想不到會有這種事發生,不會加以防備是麼?你與你那朋友不敢正面與我為敵,卻用這種卑鄙的方法,也實在太厚顔無恥了。
”
齊老兒顧自說下去道:“那朋友對我曾有救命之恩,當時老夫就想出了這一辦法,僞裝獵戶,混入此莊,第二步與張老頭假意結交,和他結為異姓兄弟,正巧碰上了他的女兒出閣,老夫送了他一份厚禮,張老兒除了女兒外,孤苦無依。
老夫一力勸他與女兒同住,他也欣然接受了老夫的意見,并且把他這房子借與老夫居住,于是,老夫備好毒藥,就專等項姑娘前來。
”
項小芸揮手打斷他的話道:“不必說下去了,你走吧。
”
齊老兒站起身來,有些懷疑地道:“項姑娘……真的放老夫走了麼?”
項小芸不耐的道:“憑我項小芸三字,難道還會騙你麼?”
齊老兒拱手一揖,道聲多謝,立刻轉身就走。
虞大剛早已閃開門口,任由齊老兒離去,并不攔阻,齊老兒有如漏網之魚,喪家之犬,一經踏出房門,登時飛步而行。
然而,他并沒順利的離開這座茅舍,就當他甫将跑出院門之時,卻忽然慘叫一聲,摔倒于地。
項小芸、虞大剛訝然一驚,兩人急如箭射,相繼出屋,隻見齊老兒橫躺大門之内,胸前插了一柄匕首,直沒入柄,已然氣絕身死。
同時,隻聽一陣格吱格吱之聲由大門外傳了進來,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叫道:“項姑娘,久違了,還記得老朽麼?”
項小芸不免又是一怔,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來者竟是日月魔翁金振明,隻見他右腿僵直,步履之間不停格吱做響,想是他斷于皇甫老魔手下的右腿已經裝上義肢。
項小芸大喜道:“原來是金老莊主,聽說……”
日月魔翁苦笑一聲道:“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
”
轉向虞大剛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虎皮裙虞壯士了,久仰大名,今日方得一見。
”
虞大剛連忙還禮道:“在下也已久仰金老莊主大名,這姓齊的老兒,是金老莊主……”
金振明應聲接道:“是老朽出手殺了他的。
”
虞大剛眉宇微鎖,閉口不語,神色之間,卻顯然的有些頗不為然。
項小芸則微微一笑道:“金老莊主既出手殺死了他,想必是……”
金振明又接過道:“實不相瞞,老朽已經到此多時,對方才的事都已聽得清清楚楚,項姑娘可知道這老兒所說的朋友是誰麼?”
項小芸搖搖頭道:“金老莊主想必是知道的了。
”
金振明颔首道:“就是塞外人熊梁一塵,至于被老夫所殺的這老兒則是八臂太歲齊三達,一向橫行塞北,與梁一塵狼狽為奸。
”
虞大剛慨然道:“原來如此,這倒是殺之亦不為過。
”
金振明接口道:“但老夫之所以對他痛下殺手,原因并不在此。
”
項小芸忙道:“金老莊主請道其詳。
”
金振明沉凝的道:“這八臂太歲齊三達不但已經入了神武門,而且也是由涼山至泰山途中預布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