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項小芸方才咦了一聲,目注虞大剛道:“虞大哥不是說皇甫老魔率衆追來了麼?”
虞大剛颔首道:“不錯,但這位老禅師雲封洞口之後,外面的一切就難聞難見了!”
項小芸又把困惑的目光投向了佛心禅師。
佛心禅師淡然一笑道:“諸位是要看看外面的情形麼?”
項小芸接道:“晚輩等并無意見,全憑老禅師支配!”
佛心禅師輕輕颔首道:“諸位請随貧僧來吧!”
緩緩舉步,向後洞走去。
項小芸虞大剛以及大忍、悟非等相視一眼,随後跟了過去,但衆人心中都有些疑慮,若是看洞外的情形,怎會反向洞後走去。
沿着曲折的天然洞道走出兩丈距離,面前已是一間石室,那石室半出人工,半出天然,但卻除了入口之外,并無通風透光之處。
在石室正中則有一面銅鏡,約有一丈見方,外面覆遮着紅布,看不到銅鏡上有什麼可看之物。
項小芸等俱皆懷着困惑難解的心情,但卻無人開口。
佛心禅師微微一笑道:“貧僧不是精于醫蔔星相的巫僧巫婆,所要諸位看的隻不過是一些真實的情形,也許比到外面看得更為清楚一些……”
說着把銅鏡上的紅布揭了開去。
那面銅鏡鑲在一個石架之上,光亮鑒人,但卻什麼都無法看到。
然而,衆人卻聚神會神,盯着銅鏡不語。
不久,鏡面上出現了模糊的景象,虞大剛立刻看了出來,那是洞外嶺頂上的整個情景。
這景象立刻吸引了衆人的注意,俱都大感神奇地仔細盯視了起來。
同時,景象愈來愈加清晰,一草一木,都可完全看到。
就在衆人注目細看時,一大群人出現在山嶺之上。
那些人俱是蒙面的黑衣人,分由四面疾奔而上,一乘軟轎上坐着的正是皇甫方,隻見他臉上覆了一方青巾,隻露出了兩雙炯炯逼人的眼睛。
使人更加注意的是在軟轎之旁的一名老年道人,那道人一襲黃色道袍,背插雙劍,至少也在一旬之上,步履沉穩,目光閃爍,看得出是一位内功外力俱人爐火純青之境的高手。
但他臉上一團邪氣,使人有一種陰森之感。
隻見皇甫方的軟轎停了下來,傳來細微的話音,數名黑衣人先後趨前禀報,他們所報的大緻相同,都是對項小芸、虞大剛等人搜尋無着。
皇甫方怒吼連連,厲叱道:“難道他們飛上天去了?”
所有的黑衣人俱皆畏畏怯怯的肅然而立,隻有那黃衣老道輕輕一道:“天下武林大勢已經十有九成握在門主之手,就算這幾人遠飙無蹤,又能成得了什麼大事,門主何必看得如此嚴重!”
皇甫方搖搖頭道:“這幾人是本座的心腹大患,如不除去,心中難安!”
黃衣老道谄媚地一笑道:“這也容易,料想他們絕不會飛上天去,必然就藏匿在這山嶺附近,隻要更加嚴密的搜索上一下,也就可以找到了!”
皇甫方的目光忽然投注到了嶺頂上的那三塊仙人對奕般的石頭之上,有些驚異地叫道:“這裡不是……三仙嶺麼?”
那黃衣老道颔首道:“是啊,門主……不知道麼?”
皇甫方突然凝重得像化石一樣,目光四轉道:“不錯,這裡确是三仙嶺……”
神色言談俱都為之大變。
黃衣老道奇道:“門主這……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地方……”
皇甫方恍然一笑道:“老夫記起了若幹年前的一樁舊事……”
黃袍老道接口道:“這事重要麼……”
皇甫方聽如不聞地顧自說下去道:“那已是四十多年之前了,那時老夫被人追殺,偶經此處,遇到了一位當世的第一高僧……”
言下不勝神往,似是細細回憶着當年之事。
黃袍老道又接口道:“是他救了門主?”
皇甫方凝重地點點頭道:“不錯,如不是他救了老夫,大約那時難逃死劫了!”
在石室中的項小芸不覺投注了佛心禅師一眼,道:“那老魔說的大約就是老禅師吧?”
佛心禅師颔首道:“不錯,我佛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