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才知道遇上了高僧,二僧合什頂禮,虞大剛則放下項小芸來,深深一揖。
那山洞雖然不大,但也并無狹窄之感,正面一個佛龛其下一個蒲團,除此而外,再無一物。
虞大剛敬謹地道:“大師父佛門高人,在下失敬了!還沒有請教禅師上下如何稱呼!”
“貧僧法号佛心,與敝寺同名!”
虞大剛忖思着又道:“禅師今年……貴庚了?”
佛心禅師道:“貧僧虛度三個甲子,僧臘亦已一百五十年矣!”
“啊?!……”
虞大剛與大忍、悟非二僧不由俱皆爆出一聲驚呼,因為佛心和尚之言,實在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但佛心的神情氣度,卻又看不出有一點作僞,而且那雲霧飛湧的鼎爐,更使他的話語增加了幾分可信。
大忍禅師雙掌合什,呐呐地道:“老禅師莫非已經練成了金剛不壞之體,無視歲月更替,寒暑變易了麼?”
佛心禅師淡然笑道:“貧僧還沒有那樣高的修養,隻不過早年曾獲奇遇,服食過一枚地極參果而已……”
大忍禅師誦聲佛号道:“怪不得老禅師青春長駐,有若二十許人,這是亘古難獲的奇遇了!”
佛心禅師目光轉動,投注了昏迷不醒的項小芸一眼,道:“這位女施主是受了……”
虞大剛接口道:“受了‘飛虻散’之毒!”
佛心禅師颔首道:“‘飛虻散’非一般毒素可比,如不及時急救,隻怕……”
虞大剛喟然一歎,道:“在下身邊雖有幾顆普通的解毒之藥,但絕解不了‘飛虻散’之毒,這……”
佛心禅師朗誦一聲佛号道:“這都是我佛安排的機緣,貧僧說不得要結這善緣了!”
探手袖中,取出了一方小巧的玉盒,輕輕放在掌心中掂了一下,道:“當貧僧一百四十餘年前獲得那枚地極參果時,曾把果上所附的三支嫩芽調配了三顆丹丸,不但可解任何劇毒,而且可以固本調元,增益真氣,貧僧保存了一百多年,尚未用過一顆,如今說不得要犧牲一顆了!”
說話之間,取出一顆翠綠的藥丸,向虞大剛手上遞去。
虞大剛誠惶誠恐地道:“這等珍貴之物,在下……”
佛心禅師凝重的道:“此丹雖然珍貴,但人命更加珍貴,我佛有好生之德,貧僧豈能見死不救,快些喂這位女施主服下去吧!”
虞大剛連忙道:“那就多謝老禅師的大恩大德了!”
雙手恭謹地接了過來,立刻點開項小芸的結喉穴,給她服了下去。
那門口的鼎爐中仍然雲霧疾湧,洞外景物迷蒙難見,更奇怪的是連外面的聲音完全寂然無聞。
由于虞大剛等為佛心禅師的一切及替項小芸服藥之事所吸引了心神,對洞外之事一時倒是不曾注意!
那丹丸果然具有神效,項小芸服下不久,肚腹中就起了一陣咕噜之聲,同時額際間冒出了一陣冷汁,呼吸漸勻,四肢抽動。
在虞大剛等迫切的期待之中,項小芸終于微微呻吟了一下,緩緩睜開雙目,蘇醒了過來。
虞大剛大喜過望,俯身輕呼道:“芸妹,芸妹……”
項小芸雙目眨動,困惑地叫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了?”
虞大剛輕柔地道:“且别多談其他的事,你先運功試試,體内的毒素完全迫出了沒有,功力有沒有受損?”
項小芸似是記起了中毒以前的事,果然依言瞑目運息,不久,雙目又一張,欠身而起道:“怪了!……我不但毒傷盡愈功力全複,而且似乎還滋生了一股古怪的力道,在體内奔騰不已。
”
虞大剛欣然道:“這都是那顆靈丹的力量……”
項小芸急道:“快些把詳細情形告訴我吧!”
虞大剛于是把她中毒後所發生的一切俱都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項小芸長身而起,向佛心禅師裣衽道:“活命之恩,小女子終身難忘……”
說着就要大禮參拜。
佛心禅師佛号連宣道:“不可不可!貧僧不過做了一件該做之事而已!”
項小芸又與大忍、悟非一一相見,互述别後一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