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僞,較為妥當。
”
“圓光大師”合什稱謝道:“女施主言甚善,貧僧竟未想及此點,實在有此必要。
”說完轉向“長恨客”谷非道:“副盟主尊意以為如何?”
“長恨客”谷非寒着臉道:“可以,此經仍由大師攜回,但研判結果,務請通知本盟。
”
“圓光大師”灰眉一揚,道:“那是當然的!”
“長恨客”谷非一抱拳,道:“區區先走一步,後會有期了!”說完,揚了揚手,八名鐵衛士收劍就騎,九騎馬如潑風般疾馳而離。
“圓光大師”莊嚴無比地向“百寶仙婆”道;“老施主,貧僧虔願早早緝到真兇,了卻公案,貧僧現下必須趕返少林,向敝方丈禀陳一切,告退了!”
合什為禮,飄然而去。
上官智這才上前向“百寶仙婆”施禮道:“又蒙老前輩解厄,晚輩感到萬分慚愧。
”
“百寶仙婆”沉凝地道:“由此次詭謀看來,兇手并未銷聲匿迹,一計不戲,必有二計,你須謹慎對付。
兇手之意,不單是急于要了清此案,而且有意要坐實你的罪名,用心難測,如果他的目的隻是了案,以免被不斷追緝,大可利用假經,甚或将真經抄錄之後,制造一個意外事件,将真經原物奉回少林寺,豈非一舉兩得?”
上官智激動地道:“老前輩說得是,對方何不如此之圖,也許,沒想到這一着棋,其實要與晚輩過不去,不一定要藉這樁公案……”
“百寶仙婆”換了話題:“先不談這個,你的傷勢如何?”
上官智臉一紅道:“不要緊,輕微之傷,這早晚會自動複原。
”
“有人知道你的出身來曆麼?”
“晚輩從未過口,想來不會。
”
“這很好,否則連老身的行動也将受影響,聽說你已查過‘滄海老人’闵允中的下落?”
“是的,晚輩另獲線索,正拟赴開封,不意發生了此事。
”
“那你去吧,如有什麼異動,會有人與你聯絡。
”
“晚輩告辭。
”
“百寶仙婆”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擡了擡手道:“且慢!”
“老前輩還有指示?”
“老身有樣東西你帶在身邊,如遇你無法應付的高手,或是類如現在的危急事故,可以取出示,當有妙用。
”說着,自百寶袋中取出一個小小錦囊,脫手遞與上官智。
上官智接在手中,覺得重甸甸地不知是什麼奇妙的物事,既然“百寶仙婆”沒說明,也不好意思當面開視,立即貼胸藏好,恭謹地道:“老前輩……”,
“百寶仙婆”不待上官智的話聲出口,立即截住道:“沒事了,你走吧!”
上官智恭施一禮,彈身奔去。
“百寶仙婆”也自另一方向冉冉而沒。
一場驚人的風波,算是暫時告終。
上官智邊奔邊轉着念頭,“自己肩頭中劍,一身血迹,如果回城的話,難免驚世駭俗,惹人物議,不如就此奔赴開封中途買衣更換。
”
下了邙山,揀那荒僻小道,奔向開封。
入夜,到了汜水,已是三更過外,染血的勁裝業已抛卻,換了件青色儒衫,這一來,更顯出他的潇灑俊逸,倜傥不群。
投店之後,進了飲食,便卧床休息,心裡盤算着,此番到了開封,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找到“偷龍轉鳳”的女兒“傾城花無影”?
從這外号判斷,她定是個極美也極神秘的尤物,有傾城之美,來去無蹤。
夜靜更闌,上官智被一陣輕微的異聲驚醒,他不動聲色,微睜雙目,隔紗帳探視,青燈熒下,隻見一個青衣少女倚桌而坐,他這一驚,非同小可,正待出聲喝問,那少女以纖指比口,輕“噓!”了一聲,道:“勿聲張!”
上官智心中一動,翻身起坐,看清了對方,不覺又是駭然大震。
這青衣少女,正是在洛陽城賣唱的琵琶女李靜蘭。
她是如何找到這逆旅客房來的?
看樣子,她是有為而來!
李靜蘭掇了椅子,坐到床帳後背燈光之處,這舉措,便顯得相當神秘了。
上官智索性不下床,半側身向裡悄聲道:“姑娘此來,必有見教?”
李靜蘭微微一笑,低聲道:“當然有事,我是特意趕來的!”
上官智詫然道:“什麼事?”
李靜蘭粉腮一肅,道:“我冒極大風險,來警告你……”
“哦!警告在下什麼?”
“你是不是要去開封?”
上官智駭然道:“不錯,姑娘怎麼知道的?”
李靜蘭神秘地一笑道:“你不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隻要有這回事便成,你最好是回頭……”
“回頭,為什麼?”
“有人在前道等着要取你性命。
”
上官智不禁“怦!”然心震,迫不及待地栗聲道:“誰等着要取在下性命?”
李靜蘭搖了搖頭道:“這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希望你回頭,取消開封之行。
”
上官智毫不躊躇地道:“開封之行,勢在必然,恐怕要拂姑娘的美意了。
”
李靜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