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暴喝一聲,掄鏟掃向了“不老書生”,這一鏟,他已用上了畢生功力,勁道之強,駭人聽聞。
上官智心弦為之一顫。
“不老書生”對那如山般壓至的鏟影,竟視若無睹,待鏟影堪堪及身的電光石火之間,突地如鬼魅似的失了蹤影。
“悟性”和尚鏟勢用老,已看出落空,卻收勢不住,“砰!”然一聲,鏟頭擊地,土石紛飛,幾乎是同一時間,“不老書生”與他并肩而立,一隻手抓住了他的鏟柄。
這一手,看得上官智動魄驚心,“不老書生”果然是名不虛傳。
“悟性”和尚老臉劇變,眸中盡是駭芒,由于鏟柄已被“不老書生”抓住,是以無法收回。
“撒手!”
冷喝聲中,“不老書生”抓住鏟柄的手臂一振,“悟性”和尚蹬蹬蹬連退了四五步,月牙鏟已落在“不老書生”手中,“不老書生”重重地哼了一聲,把月牙鏟往土中插去,長逾六尺的月牙鏟,瞬息沒入土中,最後剩下了尺許一段,“不老書生”加上一腳,整柄沒與土齊,連影子都看不到。
上官智為之目瞪口張。
“悟性”和尚一彈身,電閃而遁。
“不老書生”連看都不看一眼,轉身面對上官智道:“娃兒,你能硬接這惡僧一鏟,不錯!”
上官智趕緊施禮道:“敬謝前輩援手,晚輩十分慚愧,習藝不精,疊逢挫折……”
“不老書生”冷冷地道;“那不必說了,你受了傷?”
“傷勢不重,晚輩隻是脫力。
”
“你因何被截擊?”
“晚輩至今不明,也不知道對方來路,方才……在前面鎮外……”
“你碰上另一個‘不老書生’,是不是?”’
“是的!”
“對方志切救你,冒了老夫之名,既未砸台,老夫不拟深究。
”
上官智心中一動,道:“請問那冒充前輩的是誰?”
“你最好是不要知道,你是何人門下?”
“這個……師父嚴令,不許洩露來曆,否則會誤大事。
”上官智期期不能出口。
“不老書生”冷漠地道:“如有礙難,就不必說,老夫并非一定要知道,你剛才封鏟的那一手叫什麼?”
“龍光射鬥!”
“不對吧?”
上官智暗吃一驚,原來對方早就到了現場,一切經過均已入目,脫口道:“前輩看出什麼不對?”
“不老書生”淡淡地道:“名字改得好,但瞞不了明眼人,你用的當是‘玉手功’故意加以變化,以眩目,對麼?”
上官智不由心頭劇震,駭然望着這一代神秘人物,說不出話來。
“不老書生”接着又道:“這一招,已說出了你的師承,你是‘萬博老祖’的傳人,沒錯吧?”
上官智全身一顫,向後退了兩步,栗聲道:“前輩法眼驚人,晚輩佩服。
”
“不老書生”默然了片刻,沉聲道:“既然你是‘萬博老祖’的傳人,應該技不如此?”
上官智更加震驚莫名,這神秘人物一語中的,宛若目見,未免太駭人,這秘密除了師父之外,可以說絕無人知,他怎麼一眼便看出的呢?當下期期地道:“前輩根據什麼如此判斷?”
“不老書生”像是生平冷漠慣了,那腔調使人聽了很不悅耳,道:“非常簡單,‘萬博老兒’在當今之世,可說是極少數的幾名高手之一,而你質禀超人,所以身手不應如此。
”
上官智微傲一笑道:“前輩說的極是,不過,晚輩樗栎之材,不堪造就……”
“不老書生”揚手止住上官智的話道:“老夫不喜歡聽不關痛癢的話,‘萬博老兒’的為人,老夫一向欽佩,看在他份上,老夫替你複功,現在轉背過來。
”
上官智看出這不可一世的怪傑不喜繞舌,當下也不多言,緩緩挪步上前,然後轉身背對“不老書生”,心頭充滿了感激之情。
“不老書生”飛指連點上官智數處穴道,手法無異武林一般常軌,點完穴道,立掌隔三寸對着“命門”,一股真力由掌心選出,迫入“命門”。
上官智但覺一股陽和之氣,自“命門”灌入,登時派遍全身,内元立即再生。
隻不過片刻工夫,勁力盡複。
“不老書生”收回手掌,道:“成了!”
上官智回身恭施一禮,道:“晚輩謹此緻謝!”
“不老書生”兩道冷電似的目芒,緊緊盯在上官智面上,久久沒有作聲,看得上官智惶惑不已,久久,才聽他吐了口氣道:“原來如此,可惜!”
上官智心中雪亮,故意問道:“前輩說什麼可惜?”
“你師父告訴過你麼?”
“前輩是說……”
“别吞吞吐吐,實話實說。
”
上官智俊面微微一紅,臉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