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這場殺劫已在所難免……”
“伍前輩的意思是說……”
“當年被白道人物聯手摧毀的‘乾坤教’,業已死灰複燃,不言而喻,對方必展開血腥的報複行動,一些有頭面的門派,将是首遭其鋒的對象,如果那份名單落入對方手中,對方便可按圖索骥,一一追索,後果自是不堪想象……”
“伍前輩說得極是!”
“不過,老夫奇怪,當年主其事者為了行動龐大,便于調度,而寫下了這份名單,為什麼不在事後予以毀棄呢?”
“這個,家師承認是失策,所以才謀補救。
”
“恐怕……已經遲了!”
上官智驚聲道:“伍前輩說遲了是什麼意思?”
“偷龍轉鳳”伍樂天凝重地道:“因為‘滄海老人’闵允中墓木早拱!”
上官智全身為之一顫,栗聲道:“滄海老人……業已不在人世?”
“是的,八年前陳屍王屋山中,是老夫一名手下發現予以埋葬的!”
“那……那名單……”
“名單遺失是在十年前。
”
“伍前輩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十年前,闵老兒找上了老夫,追查那份失落的名單,因為老夫掌管‘空靈門’,他請求老夫發動門中好手,協助偵查。
”
“啊!不知有線索否?”
“毫無!”
上官智一顆心頓時往下一沉,這問題相當棘手,事隔十餘年,從何查起,當下又道:“‘滄海老人’闵前輩遇害,不知是什麼人下的手?”
“這卻不得而知,據發現屍體的門人回報,似是死于一種至高的内家掌力。
”
“哦!……闵前輩當初找前輩協力時,是否提及失落的情形?”
“偷龍轉鳳”伍樂天沉思有頃,才悠悠啟口道:“竊取者的手法相當高明,不留任何痕迹,據闵老兒當時告訴老夫,他是在整理一些珍藏時,才發現失竊的,奇怪的是珍藏無一損失,單單丢了那份名單。
”
上官智吐了一口沉重的氣道:“這是樁無頭竊案,竊單者是存了心的,可能對闵前輩的情況相當熟悉……”
“老夫的想法亦如是。
”
“闵前輩有什麼親近的人麼?”
“他是孤家寡人一個,收了個徒弟,叫汪……汪沛!”
“會不會是他的傳人汪沛被人利用……”
“據闵老兒說,他的徒兒絕對可靠,不會做這種事。
”
上官智深深一想,道:“這件事令人迷惑不解,竊取名單的如有目的,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見動靜?如無目的,竊名單何為?”
“也許快要見分曉了!”
“為什麼?”
“這份名單,對‘乾坤教’十分重要,但對别人卻無價值,該教當年幾乎精英盡失,有地位的幾乎無一漏網,這也可以想見當年策劃之周密,總舵連屬下廿二處分舵,在同一天内被毀,彼此無法呼應,形成被各個擊破之局,該教東山再起,必須經極長時間的生聚養息,而現在,時機快成熟了。
”
“前輩有所聞否?”
“老夫懷疑‘索血令’是該教複辟的首腦!”
上官智心頭一震道:“可是晚輩曾眼見一名‘乾坤教’教徒,被‘索血令’所殺,懸屍城樓!”
“偷龍轉鳳”伍樂天皺了皺眉,道:“可能其中别有原因!”
上官智突地想起一件事,乘機問道:“老前輩見聞廣博,晚輩想請教一件事……”
“偷龍轉鳳”伍樂天目芒一閃,道:“什麼事,說說看?”
上官智道:“江湖中出現了一個神秘幫派,幾個為首的均以排行兄妹相稱,有什麼十五妹,十三兄……對了,‘綠園主人’陸大奎被稱為六哥……”
“偷龍轉鳳”伍樂天老臉一變,道:“啊!六哥……他們會不會是……”
上官智急問道:“是什麼?”
蓦在此刻,一陣陰森刺耳的笑聲,倏地傳來,猶如呼嘯的朔風,令人心膽俱寒,笑聲愈來愈厲,也愈來愈近,似乎四方八面都是笑聲,根本分辨不出發自什麼方位。
上官智霍然離座而起……
隻見“偷龍轉鳳”伍樂天老臉劇變,推開“傾城花無影”道:“小心應付!”
連人帶椅,倏地沉入地下,一把空椅升了上來。
“傾城花無影”一彈身站到上官智身側。
原先在旅邸中曾現過身的錦衣中年馮奇,從下首房門轉了出來,迅快地站到廳門邊,滿面驚震之色。
笑聲止歇,一條人影,鬼魅似的出現在廳門之外。
現身的,赫然是一個面目猙獰的紅發怪人,一部赤髯,長垂及腹,黑袍皂靴,年齡難以分辨,看起來總在六旬上下,眸中赤芒閃爍,煞是驚人。
馮奇一抱拳,?潰骸案笙賂沂悄蝦N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