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話聲中,舉步入房。
上官智讪讪一笑,道:“芳妹,請坐!”
“你也坐下,我們杯酒談心。
”
上官智隻有心頭苦笑,兩人相對落座,伍筱芳落落大方地執壺勸飲,這場面,是上官智破題兒第一遭經曆,既緊張,又陶然,氣氛十分微妙。
“芳妹,令表兄對你似一見鐘情?”
“哼,我第一眼就打從心裡讨厭他。
”
“為什麼?”
“我不喜歡他那雙眼神。
”
這一點,上官智也早有所感,目為心之表,童曉光的眼神是嫌陰鸷。
她本已美如天仙,再加上微醉,越發的顯得鮮豔欲滴,令人不敢逼視。
上官智心如鹿撞,不能自己。
兩人正陶然之際,門口白影一晃,一個白衣書生現身房門之外,赫然是那童曉光,上官智登時愕住了,想不到他會尋了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童曉光面罩寒霜,嘴角噙着一抹陰笑,狠狠地盯着上官智。
伍筱芳是側背對着房門,見上官智情狀有異,扭頭一看,粉腮倏沉,冷冷地道:“表哥,你來做什麼?”
童曉光勉強裝出一副笑臉,道;“表妹,你不能這樣任性……”
伍筱芳杏眼圓睜,怒聲道:“什麼叫做任性?”
童曉光咬了咬牙,道:“你是個有名份的人,怎能……”
“什麼名份?”
“你是童家的媳婦,我不喜歡你這麼做。
”
伍筱芳陡地站起身來道:“誰說的?表哥,你信口胡謅些什麼?”
上官智心頭變成了一堆亂麻。
童曉光竭力裝作平和的道:“表妹,你不能這麼說,舅舅不是告訴過你了麼?這門親事是自幼說定了的……”
伍筱芳格格一笑道:“表哥,當年隻是一句玩笑的話,何必當真,無媒無證,無據無憑。
”
童曉光的臉孔泛了青,冷哼了一聲道:“表妹,現在随我回去,請舅父評理……”
“對不起,我沒這份興緻,你請便吧!”
“表妹,我已盡心大力忍讓了……”
“你不忍讓又怎樣?”
“恐怕你會後悔!”說着,陰森犀利的目光,射向了上官智。
上官智心念疾轉:“自己回這旅店是大錯,如果下午離開汜水,便不會發生這等尴尬事,自己的心裡隻有李靜蘭,而人家是自幼便有了口頭的婚約,還是及早抽身為上,犯不着介入這場糾紛之中。
”心念之中,道:“芳妹,你……還是随令表兄回去吧?”
伍筱芳花容頓時慘淡下來,沉着臉道:“什麼,你怕?我偏不!”
童曉光拿他表妹沒辦法,把目标指向了上官智,冷笑了一聲道:“上官智,你知道江湖規矩,現在我向你挑戰。
”
上官智無心橫刀奪愛,但卻又不能不接受這挑戰,當下起身道:“在下接受!”
伍筱芳冷厲地道:“此地不許動武。
”
童曉光道:“表妹,這算什麼意思?”
伍筱芳寒着臉道:“這是鬧市旅邸,不能因此驚動官府,表哥,别倚恃你練成‘九絕經’上的功夫,強中更有強中手。
”說完深深望了上官智一眼。
上官智聰明透頂,伍筱芳這一眼,他已看出她的心意,她故意點出童曉光修習了“九絕經”,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出言阻止,但身為武士,能示怯麼?
童曉光毫不放松地道:“此地不成,我們換地方。
”
上官智當然不能落懦夫之名,他曾是“武盟”鐵衛士統領,而且是一代巨擘“萬博老祖”的傳人,這個人可丢不起,當下立即應道:“很好,兄台指定個地點?”
“北門外三裡地的林子。
”
“時間?”
“就是今晚。
”
伍筱芳激情地喚了一聲:“智哥,不要……”
上官智這時表現了武士風度,從容地一抱拳,道:“在下先行一步候駕!”說完,又向伍筱芳道:“芳妹,我先走一步。
”
伍筱芳一跺腳道:“好,你們去拚吧!”
上官智歉意地望了伍筱芳一眼,舉步出房,頭也不回地直出旅店,奔向北門。
距北門約莫三裡附近,果有一道林子,上官智伫立林邊等候,此際已是起更時分,四周一片岑寂,天宇無聲,隻疏星伴着一彎将沉的新月。
也隻盞茶光景,一條人影,如行雲流水般飄來,一點不錯,正是童曉光。
童曉光站定之後,陰陰一笑道:“上官智,你還真有種,我以為你就此溜之大吉了!”
上官智冷哼了一聲,道:“童曉光,别太張狂,姓上官的還不緻這麼窩囊。
”
童曉光挪了挪身形,站好位置,道:“閑話不提,言歸正傳,今夜你我之中,隻有一個人活着離開,誰活着,伍筱芳便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