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兩個特别行動組,一個小組由現存六老與總壇堂各堂主等組成,歸六老排名第二的梅可佑指揮,在總壇随時待命行動,另一個小組以二十名鐵衛士組成,由上官智率領,出江湖搜捕,副盟主“長恨客”谷非持盟主“金令”負責機動聯絡各門派,便宜行事,總壇警衛之責,交由掌令“無雙劍客”柳友生指揮留守的二十名鐵衛士為之。
第二天一早,上官智率領二十名骁騎,離開中條山總舵。
這種行動,近于捕風捉影,但又不能不做。
一路之上,他始終忘不了“索血令”在“七老堂”内神秘消失這件事,他自信決非眼花,如果說是内奸所為,該有個影子,而他到達之際,堂内除了死者沒有别人,門戶未啟兇手由何而遁呢?
第三天,經桓曲入豫境,上官智把手下分為兩隊,各由一名頭目率領,他自己單獨一路,規定了行程路線,以及聯絡暗号,行動方式等之後便即分道。
他之所以如此做,一方面避免招搖,一方面個人行動比較方便,因為查緝“索血令”并非官府出動捕人,需要興師動衆。
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索血令”的真面目,如果他不着紫衫不蒙面,即使對面相處,也不知道他便是“索血令”,除非恰巧逢上他動手殺人。
“索血令”公開在“武盟”總壇之内殺人,如非私怨,便是公開向正義挑戰,若不将他照鐵律制裁,“武盟”的聲望将從此一落千丈,這是個極大的考驗。
上官智放松了缰繩,讓馬兒自由地緩緩馳行,他坐在馬鞍上苦思冥索,到底該如何着手,才能成功?
想來想去,覺得最好的辦法是聯絡“望梅老人”等一些前輩,請他們暗中協力,為武林除此大害。
有了決定,心頭便覺輕松了許多。
正行之間,突見幾條人影,踉踉跄跄,迎面奔來,上官智忙把馬朝旁邊一勒,意思是要讓那人過,免人馬互撞。
那人堪堪奔行近前,“砰!”然一聲,栽了下去,口中冒紅,伏在地上喘息。
上官智大吃一驚,躍下馬來,隻見這倒地不起的,是個中年漢子,心想:“對方定是負了傷又被追擊,才會倒地。
”心念之中,上前把那人扶到路邊坐,道:“朋友是受傷麼?”
中年漢子面孔被血灰污染,一副狼狽不堪之狀,目珠骨碌碌地望了上官智一眼,有氣無力地道:“沒有……在下隻是久奔脫力。
”
上官智“哦!”了一聲,道:“朋友定有什麼急事?”
中年漢子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閣下請便,在下很感激閣下扶了這一把。
”
這句話一聽便知言不由衷,沒有人會平自無故趕到脫力吐血,但事不幹己,沒理由要強迫别人說,但仍忍不住地道:“區區是‘武盟’鐵衛士統領上官智!”說完,準備上馬就道。
中年漢子突地雙目大睜,激聲道:“上官統領請留步!”
上官智回過身來,道:“朋友有話要說?”
中年漢子喘息道:“在下叫李三東,是‘五義幫’屬一名頭目……是去求救的……”
上官智心中一動,道:“求救,為什麼?”
“本幫兩外分舵被挑,總舵被圍……”
“噢!對方是誰?”
“來曆不明,人數不到五十,但人人身手高強。
”
“你準備到何處求援?”
“分舵被挑,無望了,‘武盟’遠在數百裡,遠水難救近火,不知統領……”
上官智想了想,劍眉一挑,道:“貴幫總舵不是設在新安附近麼?”
“是的!”
“離此多遠?”
“由此轉南,半天馬程!”
“對方圍困貴幫總舵目的何在?”
“這點在下不清楚,似乎是脅迫敝幫主答應某種條件。
”
上官智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粒師門傷丹,遞與對方,道:“你且服下,自行療傷,此事由本統領去辦。
”
李三東雙手接過,懷疑地道:“隻統領一人麼?“
上官智一躍上馬,道:“這你就不必管了,傷愈慢慢回總舵罷!”說完,驟馬向南馳去,奔出了裡許,取出旗花火訊,就馬背上施放。
奔了數裡,放出第二次訊号。
不久,兩騎馬狂馳而至,上官智匆匆交待了數語,重行單獨上路,兩名鐵衛士分頭照指示去辦事。
這是一片遮天蔽日的楓林,連接着一道小小的山崗,崗下林中隐約露出一座巨莊大宅的影子,這便是‘五義幫’總舵所在地了。
夕陽吐盡了最後一絲餘輝,沉沉在崗後,暝色四起,楓林漸呈模糊。
一騎快馬,掩到了林邊,馬上人滾鞍落馬,徐徐進入林中。
來的,正是“武盟”鐵衛士統領上官智。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