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話聲中,一個紅臉老者現身出來。
上官智冷眼注定對方,沉聲道:“在下‘武盟’鐵衛士統領上官智。
”
紅臉老者面一變,勉強裝出一個笑臉,雙手抱拳道:“失敬了,統領駕臨,有何指教?”
上官智寒聲道:“閣下如何稱呼?”
紅臉老者斂了笑容,道:“老夫畢嶽!”
“閣下當知死者是誰?”
“不知道!”
上官智重重地哼了一聲道:“閣下會不知道?”
“是不知道!”
“閣下連來人的身份都不知道,便随便殺人?”
“老夫斷死者是仇家手下……”
上官智劍眉一挑,冷峻地道:“他是本統領手下頭目,叫宋子魚,照這麼說,本統領是閣下仇家了?”
紅臉老者畢嶽驚悸地向後退了一步,栗聲道:“也許他是雙重身份!”
上官智心頭一動,道:“什麼雙重身份?”
“他明裡是鐵衛士頭目,暗裡是老夫仇家手下。
”
“這是莫須有的說法!”
“他能叫出老夫當年外号,而這外号并不為一般江湖同道所知。
”
“閣下因這一點判斷而殺人?”
“可以這麼說!”
“但這隻是閣下片面之辭……”
“統領的意思認為該怎麼辦?”
上官智冷漠地道:“請閣下到‘武盟’走一趟!”
紅臉老者畢嶽全身一震,栗聲道:“如果老夫說不呢?”
上官智冷厲地道:“那本統領隻好動手!”
“動手?”
“不錯,‘七老會’會給閣下公平的審判。
”
“辦不到,老夫久已足不出戶。
”
上官智冷哼了一聲道:“據報,死者是追蹤一個蒙面人而來的,那蒙面人難道不是閣下?”
紅臉老者畢嶽咬牙道;“老夫不知道什麼蒙面人。
”
“如此閣下拔劍準備自衛。
”
“老夫不想與‘武盟’發生敵對行為……”
“這是空話一句,人已被殺,閣下沒有路走。
”
“迫老夫出手嗎?”
“随閣下怎麼解釋都可以!”說着,拔劍在手。
紅臉老者畢嶽面上的肌肉起了一陣抽搐,陡一挫牙,掣出長劍。
兩名家人裝束的漢子,遠遠退了開去,滿面驚怖之色。
上官智冷酷地道:“閣下不敢赴‘武盟’接受審判,證明作賊心虛,本統領有權在必要時把閣下格殺,現在給閣下最後一次機會,願不願去?”
紅臉老者斷然道:“辦不到!”
上官智一揚手中劍,道:“如此本統領隻好得罪了!”
最後一個“了”字出口,手中劍已挾風雷之威,攻向對方,紅臉老者揮劍迎擊,這姓畢的身手相當不弱,劍術造詣驚人,雙方一搭上手,便打得難解難分。
幾個照面之後,上官智劍勢一變,連演三絕紹,迫得畢嶽連連倒退,毫無還手之力,上官智着着進迫,毫不放松。
紅臉老者畢嶽陡地厲哼一聲,施出了一記怪招,淩厲詭辣,世無其匹。
上官智攻勢被遏,反而被迫退了一個大步,這一來,不由勾起了他的殺機,展出了師門最淩厲的一招殺手“春雷驚蟄”,口裡朗喝一聲,“撒手!”
悶哼之聲傳處,畢嶽撒手扔劍,胸襟被劃開了尺長—道口子。
上官智無意取對方性命,想帶回活口,是以沒有跟蹤出手。
畢嶽閃電般一個倒彈,反奔入内,上官智大喝一聲,跟蹤追擊,越過穿堂,又是一重院落,花繁木茂,竟失去了對方的影子。
上官智大聲喝道:“畢嶽,你逃不了,最好是出來。
”
突地,一聲低沉的慘号,起自院落的一角,由于花樹遮掩看不出情況。
上官智心頭一震,循聲撲了過去,隻見角落裡一叢花樹之後,躺了一條人影,欺近一看,不由頭皮發了炸,躺倒的,赫然是畢嶽,手足尚在抽動。
是誰下手殺害他的呢?
數名男女,從屋裡奔了出來,其中一個半百婦人,俯跪下去,凄厲地叫道:“索血令!”
上官智不由頭劇震,定睛一看,不錯,畢嶽的眉心之間,有一個血珠,尚未凝固,正是“索血令”的傑作。
目光無意中瞥及畢嶽的衣襟裂口,呼吸為之一窒,幾乎驚叫出聲,死者腳前赫然刺了一個茶杯口大小的八卦記号。
想不到畢嶽竟然是“乾坤教”餘孽。
從這記号的大小,可以判斷出他當年在教中的地位相當崇高。
上官智激動得額角冒汗,他想……
“索血令”對“乾坤教”教徒下手,已非一次,“綠園主人”陸大奎,開封城樓的懸屍,加止畢嶽已是第三人。
難道“索血令”下手的對象是“乾坤教”當年漏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