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據手下人說,宋子魚是追蹤蒙面人而來,那蒙面人是畢嶽還是“索血令”?
畢嶽遇害,隻是眨眼間事,看來“索血令”早已在暗中伏伺了。
那半百婦人,撫屍大恸。
人已死了,宋子魚被殺的事,已無法追究,上官智覺得已無留下來的必要,但必須略作發待,于是開口道:“芳駕想來是畢夫人了?”
婦人拭淚而起,凄聲道:“不錯,妾身正是!”
“在下是‘武盟’屬下鐵衛士統領上官智,為了手下被害而來……”
“妾身知道。
”
“在下有幾句話請教?”
“請統領離開吧,妾身無可奉告。
”
上官智劍眉一蹙,道:“勞駕的意思拒絕答複任何問題?”
婦人一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那是為什麼?”
“無可奉告!”
上官智心意一轉,道:“尊夫被‘索血令’所殺,而本盟目前正積極迫緝這血腥人物,難道勞駕不想替夫報仇?”
婦人面色連變,最後廢然一歎道:“統領還是請便吧!”
看樣子,她是有難言之隐,到底是怕“索血令”恐怖的報複,還是别有隐情?她既不肯說,當然是不你勉強的事,上官智無奈,轉口道:“敝屬下的遺體,馬上叫人來搬運,告辭了!”
說完,再次瞥了一眼畢嶽的屍身,舉步離開,步出中門,心裡忽然想到“索血令”殺人之後,未必會馬上離開,說不定還潛伏在宅中,依“綠園”往例,他可能不會放過死者家屬。
心念之中,飄身上屋,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回内院,伏匿暗處。
畢嶽的遺體,被移回正廳,畢夫人指揮下人們料理後事,子女們不見出現,若非他夫妻膝下空虛,便是趨避不敢露面。
時已三更過外,月明如晝卻再也不聞動靜。
上官智心想:“還是離開了吧,‘索血令’既已現身殺人,當不出此城,該立即傳出訊息,全面搜索。
”
心念方已,忽聽廳堂方面傳出一陣驚呼,接着是一聲女人刺耳的慘嗥。
上官智登時熱血沸騰,閃電般朝廳堂掠去,隻見下人們個個面如死灰觳觫不已,畢夫人陳屍廳門邊,眉心間一粒血珠。
又是“索血令”下的毒手,他果然沒有離開。
上官智殺機大熾,這等于是一項無形的挑戰,“索血令”明知自己在此,卻接連殺人,而自己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當下疾掠上屋,目光四掃,隻見一條淡淡的人影,竄房越脊,已在數十丈之外。
蓦一咬牙,展開身法,銜尾疾追。
距離愈來愈近,月光下已可辨出是一個蒙面人。
上官智認定對方是“索血令”無疑,身法展到了十二成,捷逾浮光掠影。
不久,追到了城外,雙方距離已縮短到不足十丈。
上官智大喝一聲道:“停身!”
前面的人影,發出一聲冷笑,沒入道旁林中去了。
上官智在盛怒之下,不管什麼“逢林莫入”的禁忌,疾撲入林,盲目的穿行了一陣,那裡還有什麼人影,不由沮喪地停了下來,運足真力發話道:“索血令,你有種就别逃?”
但空林寂寂,任什麼反應都沒有。
上官智無奈,隻好折回城裡,此刻己是更殘漏盡之際,距天明已不遠了,那名手下,兀自守在畢宅門口,上官智吩咐他找兩人到畢宅收屍,同時傳令全體鐵衛士出動,搜索二十裡範圍之内,然後在當眼處,留了暗号,請師兄等協尋。
他不回旅舍,再出城朝那可疑人影消失的方向搜去。
天色放明,眼前出現一個鎮集,路上已有早行的人。
上官智不由覺得好笑,似這等盲目追索,何異于相逢也不識呀!從他殺害畢嶽夫婦的行為看來,他是個相當狡狯的人物。
他地出“武盟”殺害“七老”之首“弄笛老人”,而不留痕迹,足證此獠神通廣大,似此明裡追索,恐怕一輩子也找不到他……
看來得設奇謀誘使他現身。
心念之中,正準備轉身回城,突見一條人影,如行雲迎面而至,那身形步法,輕盈灑脫,顧盼間來到跟前,赫然是一個青衫蒙面書生。
上官智趕緊施了一禮,道:“前輩幸會啊!”。
不期而至的,正是“不老書生”這一代怪傑,行蹤飄忽,想不到在此碰上。
“不老書生”停了身形,清冷的目光在上官智面一轉,道:“原來是你娃兒,這倒碰得巧。
”
上官智恭謹地道:“晚輩前些蒙前輩指引,業已見到‘遺世孤叟’他老人家,不但痼疾得治,還蒙他老人家賜了一招劍法。
”
“不老書生”點了點頭道:“你福緣不淺!”
上官智感激地笑了笑面,道:“一切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