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心法,開始療傷。
一方面由于他内力深厚,一方面師門心法玄妙,所以隻耗了半個時辰,便告功圓滿,身形方起,許天心趨近前來,贊歎地道:“上官兄這一份能耐,令小弟折服!”
上官智搖手道:“許兄這話令小弟汗顔,若有能耐,何至于受傷!”
許天心正色道:“話不是這麼說,據小弟所知,‘碎心掌’是一門極為霸道的失傳武功,那位‘淨塵’師太也曾說過,能當一擊的,武林中還很少見……”
上官智讪讪一笑道:“許兄忽略了一點,小弟出劍與對方發掌是同時,所以對方的掌力未能完全掃發,否則後果将不止此!”
許天心道:“話雖如此,但也很難可貴了。
”話鋒一頓之後,又道:“對了,那位姑娘是兄台的紅顔知己嗎?”
一句話,又勾起了上官智的心事,不由凄苦一笑,道:“可以麼說,不過……此情已待成追憶了!”
許天心可也有分寸,不再追問下去,改口道:“我們回城吧!”
上官智颔了颔首,兩人動身返城,夜靜更闌,城門早關,兩人越牆而入,到了城内,各道珍重而别,上官智迳向旅邸。
第二清晨,策馬上道,直奔開封。
一路之上,心頭總是重甸甸地,對李靜蘭這段情,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經過數日奔馳,這一天到達了開封,上官智先安頓了手下,然後自去投店。
那兩名在“五義幫”總舵養傷的鐵衛士,也已健愈歸隊。
約莫三更初起的時分,上官智結束停當,悄然離店,竄房越脊,如一縷淡煙般飄向那所可能是“乾坤教”的秘舵的巨宅。
他心裡暗暗盤算:如能碰上“索血令”,那是最好不過,否則必須設法擒捉對方一個活口,查明該教底細,隻要“索血令”一除,便天下太平了。
輕車熟路,很快地便找到那所巨宅。
他相了相形勢,越屋而入。
院落沉沉,無燈無火。
他在前院躊躇了一陣之後,小心翼翼地通過穿堂,進入中院,正面的大廳,正是上次被執,險與李靜蘭作同命鴛鴦的地方,此刻,八扇雕花廳門洞開,廳内除桌椅之外空無一物。
這就透着蹊跷了,看樣子,這巨宅不像有人住,莫非已人去宅空?
上官智逡巡到了廳門外的走廊上,卻不敢貿然進入,上次被執時,對方在廳内的惡毒布置,使他餘悸猶存。
望着空落落的大廳,腦海裡又浮現出李靜蘭當日為愛無視生死的一幕,曾幾何時,這一段可感鬼神的情,竟然幻滅了。
無邊的情意,已化作了灰燼。
好夢由來最易醒,這一場好夢,算是醒了麼?
回腸九曲,上官智不由惘然了。
蓦在此刻,一陣少女笑谑,倏地傳入耳鼓。
上官智不由心頭一震,這巨宅本已被“乾坤教”餘孽所占據,夜靜更闌,何來女子調笑之聲?目光四掃之下,隻見角門啟處,現出一對紗燈,執燈的是兩名青衣少女,邊走邊互相調笑。
看裝束,是兩名一般富室人家的内宅侍婢。
上官智不由大惑,莫非是換了主人了。
兩名持燈少女,走上了正廳回欄。
上官智本待走避,但又想到好歹得弄個明白,隻這一猶豫之間,兩名少女業已走近。
“呀!有人……”
驚叫聲中,兩名少女花容失色,連連倒退。
上官智上前微一抱拳,尴尬地一笑道:“在下來此找人!”
少女之一顫聲道:“什麼,半夜三更,闖入家宅找人……找誰?”
上官智可就覺得難以啟齒了,該怎麼說呢?想了想道:“在下,要見你家主人!”
少女眉一蹙,道:“你要見我們老夫人?”
上官智心中一怔,含糊地應道:“是的!”
“貴姓大名?”
“在下上官智。
”
答話的少女顧另一少女道:“秋蓮姐,莫非是應驗了……”
那叫秋蓮的少女露齒一笑道:“是呀!真靈,我可一下子給唬糊塗了,春梅,你快去禀報老夫人!”
叫春梅的少女,匆匆轉身,進入角門去了。
秋蓮福了一福,道:“公子請稍候!”,
上官智被弄成了丈八金剛摸不着頭腦,她們說的應驗了,真靈,到底是什麼意思?心念之中道:“姑娘,你們老夫人是誰?”
秋蓮“咦!”了一聲道:“公子不是說要見我家老夫人麼?”
“哦!這個……在下隻是來找人,老夫人什麼的是姑娘自己說的!”
“不打緊,就這麼同事,公子少時便知!”
上官智更是迷茫了,這到底是從何說起?
紗燈再現,春梅在角門邊道:“老夫人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