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掌’一擊,而無大礙,這份内力修為,武林顯然不多見。
”
上官智道:“師太謬獎了!”
院中,李靜蘭扶起了她的母親,正準備離去。
許天心一眼瞥見,彈身在前頭截住,道:“不許走!”
上官智緩緩挪步,到了階沿邊。
李靜蘭厲聲道:“上官智,你們要把我母女怎樣?”
上官智面對這曾癡愛自己的人,百感交集,心亂如麻。
李靜蘭的目光,充滿了恨意,但也不無幽怨。
老尼“淨塵”也站到了階沿邊,激動地道:“十五妹,為何如此苦苦相逼?”
李靜蘭的母親咬牙道:“你終歸是逃不了的,本教決不容叛徒偷生。
”
老尼“淨塵”凄然無語。
許天心劍指李靜蘭母女道;“芳駕排名十五,當是‘無情姹女’鄧慧珠了?”
“不錯怎樣?”
“芳駕如能說出貴教總壇在何處,本人不為已甚,放你母女上路……”
“辦不到!”
“這恐怕由不得芳駕!”
“你準備怎樣?”
“不怎麼樣,‘乾坤教’死灰複燃,荼毒武林,為正道所不容,區區下手,決不為過,芳駕最好三思。
”
“無情姹女”鄧慧珠凄厲地道:“一句話,辦不到,你盡管下手!”
許天心長劍朝前一伸,李靜蘭橫琶格住,栗聲道:“你敢?”
上官智心弦一顫。
許天心冷冷一笑道:“這沒什麼不敢的!”
上官智突地脫口道:“許兄,讓她母女離開吧!”
許天心劍眉一緊,愕然不解地道:“為什麼?”
上官智期期無言以對。
李靜蘭紅着眼直瞪上官智道:“不必故示人情,你可以殺了我母女,上官智,我恨你……”
兩粒豆大的淚珠,滾下了粉腮。
上官智激情地道:“蘭妹,前此是出于誤會……”
李靜蘭鐵青着臉道:“什麼誤會,我把心獻給你,你卻拿來放地上踐踏,你……無情無義。
”
許天心似有所悟,掃了上官智一眼,收劍後退。
上官智狂亂地道:“蘭妹,此心唯天可表!”
李靜蘭用衣袖一拭淚痕,凄厲地道:“别叫我蘭妹,上官智,你要殺我現在便是機會,否則有一天我會殺你,上官智,我恨你,恨你……恨你!”
這話與“傾城花無影”伍筱芳如出一轍,耳畔,似乎又響起伍筱芳的聲音:“恨你,恨你……”
“無情姹女”鄧慧珠一拉李靜蘭的手,道:“孩子,我們走!”
李靜蘭秀眸中又掉下淚來,咬着牙道:“上官智你既不出手,我要走了,記住!有一天我必殺你!”
母女倆轉身沿花徑離去。
許天心愣望着上官智,沒有加以攔阻,顧盼間,母女自庵門消失。
上官智呆呆地望着庵門方向,口角噙着一絲苦笑,心頭湧起一陣幻滅的凄酸,在開封城巨宅,兩人險作同命鴛鴦,而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
愛深恨更深,兒女之情,是容不下一絲渣滓的,一個女子,全心全意愛上一個男人,癡心到甘願為他舍命,一旦發覺感情受騙那一份恨,是不言可喻的,李靜蘭現在正是這種情形。
上官智的心片片碎了,他怎能忘得了李靜蘭曾舍命救他。
愛的本身沒有錯誤,隻是命運之神安排太過殘酷,誤會可以解釋,但立場卻不能改變,必然有一天,正邪互不兩立,她雖是一個善良的女子,但她的母親卻是“乾坤教”遺孽“索血令”的忠實爪牙……
許天心上前道:“上官兄與那位姑娘之間……”
上官智忙開口阻止道:“許兄有話慢談,我們該走了!”說完轉向老尼“淨塵”道:“師太的身份在下盡知,依愚之見,師太最好立即易地暫避兇焰,告辭了!”
拱手一揖,與許天心向外走去。
“淨塵”合十道:“恕貧尼不送了!”
到了庵外,上官智舒了一口氣,道:“許兄怎知今夜此庵會有事故發生?”
許天心一笑道:“是家師無意中發現的,那姓曹的老者,截阻一名少尼要她傳訊,家師正好路過碰上,探查明白了老尼的底細之後,決定救她一命,也就因此事耽擱,而誤了趕奔洛甯的時辰……”
“哦!原來如此!”
“慚愧,今晚若非巧逢上官兄,小弟決應付不了,必辱師命。
”
“許兄這麼一說,小弟無地自容了!”
“對了,上官兄受了‘碎心掌’之傷,該先設法治療才是。
”
上官智略一躊躇,道:“就在那邊竹林中吧!”
許天心頓首道:“好,小弟權充護法。
”
上官智進入竹叢尋個幹淨的地方,跌坐下去,先服了師門傷丹,然後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