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落了空。
”
上官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這婦人的心機,可說天下少有,竟能着着顧到,真本“天玄寶錄”,業已交還了“浮塵子”,總不成再要來交換,但對方算盡算絕,實在沒有旁的路走,看來隻有依從對方,待到把名單副本弄到手之後,再除卻……
心念之中,沉聲道:“如果在下尋到了那冊寶錄,怎知你夫婦有沒有第三個副本?”
冶豔婦人媚笑了一聲道:“不會有那樣的事,如果再耍花槍,少俠一方必然不會放過我夫婦,而我夫婦也将永不能在江湖現身,是麼?”
上官智恨極欲狂,但卻拿她沒辦法,她說的不無道理,如果她夫妻真敢這麼做,無論上天入地,也得把這一對狐狸給找出來,當下吐了一口悶氣,道:“好,在下答應照辦,不過,有個問題在下想予以澄清……”
“什麼問題?”
“為什麼要指名以‘浮塵子’的‘天玄寶錄’交換?”
“因為他非答應不可!”
“為什麼?”
“他的身份特殊,如果暴露了實情的話,‘乾坤教’的人可能要生啖其肉。
”
上官智不由心頭劇震,這件秘辛,怎會被對方探悉的?“浮塵子”當年是“乾坤教”的掌令,為了“乾坤教”的作為人神共憤,武林瀕臨末日,而不惜叛教與白道高手聯合,一舉而毀了該教,挽回了武林浩劫,照當初的計劃,他将永遠隐遁,這件事隻有少數幾位為首的前輩知道,她夫妻從何得知的,這未免太可怕了?
心念之間,悚惶地道:“這秘辛是如何探悉的?”
冶豔婦人得意地道;“我夫妻所知的,可能超出你的想象,不過,我夫妻會水遠守秘,至于為什麼,盡可不必追究,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
上官智暗地一咬牙,道:“在下再問一句,尊夫是什麼名号?”
冶豔婦人“格格!”一笑道:“少俠這一問是多餘,你明知我不會說出來的。
”
上官智氣得七竅生煙,但他按捺住了,目前殺了她也沒用,對方可說狡詐如狐,每一步都在算計之中,雖然上強疑點甚多,對方不肯吐實,也屬意料中,當下極有風度地一拱手道:“百日之内再見了,在下告辭!”
冶豔婦人起身道:“盤餮市遠,無物款客,還請少俠見諒,下次見面時,當盡地主之誼。
”
上官智内心有種啼笑皆非之感,淡淡地一笑道:“好說,好說!”說完,揚長出廳,向外行去。
冶豔婦人送到了大門邊,嗲聲蕩氣地道:“少俠前途珍重,恕不遠送了!”
上官智氣她不過,口裡“嗯!”了一聲,回頭道:“芳駕倒是禮數周到,在下十分心感,但願在下重臨貴府時,芳駕的絕症尚未發作,好使在下有機會還禮!”
冶豔婦人“格格!”一笑道:“當然,當然,憑少俠這句話,即使閻老五拘提令到,也要請他改期。
”舌劍唇槍,犀利無比。
上官智解了缰繩,上馬登程而去,心裡在想:“事到如今,連對方的來路都摸不透,卻被捉弄于股掌之上,這筆帳遲早要本利收回,百日之期不短,還是先回‘武盟’繳命,然後再出山辦這件事。
”
岔回官道之後,催馬疾馳,朝垣曲進發。
一路之上,愈想愈覺氣憤難消,對方會抄下了名單副本,實在是意料不到的事,他也想了“傾城花無形”伍筱芳,将來碰面時,這誤會如何解釋呢?
入晚,到了垣曲,投店住下,略下打聽,手下鐵衛士業已超前半日了,他覺得沒有追上的必要,遂安心地住下。
時正三更,萬籁俱寂,上官智被一縷異聲,自睡夢中驚醒,睜眼隔着紗帳望去,隻見房門已啟,一條人影,正朝床前悄悄移近。
上官智不由暗吃一驚,但藝高人膽大,他仍裝着酣眠不動,雙掌卻已暗中蓄勁。
那神秘人影在距床三步之間停住了。
由于燈火已滅,房中漆黑一片,又加上一層紗帳,所以看不真切,但憑他暗夜視物的神眸,隐約可以看出來的是個蒙面人,對方意在何為呢?
神秘人影緩緩揚起了手掌……
上官智勁力蓄足,準備予以猝不及防的反擊。
可煞作怪,那神秘人揚起的手,倏地又放落下來,轉身悄然離去。
上官智大感困惑,來的是什麼人?目的何在?為什麼突然收手?當下也不聲張,立即翻身下床,着鞋理衣,抓起長劍,追出房門,掠上屋面,放眼四下一張,星光之下,隻見一條淡淡的人影,越屋而馳,速度不快,但已在數十丈外。
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下去。
追了一程,雙方的距離縮短到了二十丈左右。
前面的人影,似乎沒發覺被人盯蹤,仍是?患膊恍斓爻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