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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書生開了口,聲音冷得怕人:“羅立中,如你劈了這具棺木,便隻有暴屍林野喂狼了!”
上官智在暗中看得極是清楚,雙方他都不陌生,這怪人正是月前在古廟中,企圖非禮許天心的女友,害自己含冤莫白的南海五指山,“金龍宮”主人“赤發真君”羅立中,白衣書生是“傾城花無影”伍筱芳的表兄童曉光。
一見童曉光,他便想起了有傾城之貌的伍筱芳,伍筱芳與童曉光幼時曾有口頭的婚約,她因了自己而拒絕了這親事。
現在,自己在伍筱芳的心目中,已成了色魔……
“赤發真君”放落手掌,嘿嘿一笑道:“小子,報上名路?”
童曉光陰冷地道:“别急,會告訴你的……”
“赤發真君”沉哼一聲道:“本真君的兩名手下,是你殺的?”
“不錯!”
“你殺人的手法夠狠,把人活釘樹身……”
“羅立中,及不上你啊!”
“你到底是誰?”
童曉光咬牙切齒地道:“羅立中,你三進中原,為了要重得‘九絕經’,是麼?”
“赤發真君’似乎極感震驚地道:“咦!你小子怎麼知道?”
童曉光冰寒地道:“我當然知道,十多年前,你殘害了‘逍遙堡’堡主夫婦及全家人口,奪走了‘九絕經’,這筆帳今夜該了結了。
”
“赤發真君”暴喝道:“你小子到底是誰?”
童曉光緩緩移前兩步,道:“老匹夫,聽清了,小爺叫童曉光,‘逍遙俠’童梓良便是先父。
”
“赤發真君”全身一顫,栗聲道:“想不到童梓良居然還留下了你這孽種,好極了,你準備怎麼辦?”
童曉光聲音帶煞地道:“羅立中,棺材已替你預備好了!”
“赤發真君”怪笑了一聲道:“想得周到,你小子正好用上,不過有句話必須先說明,好讓你做鬼也明白,‘九絕經’,業已被‘偷龍轉鳳’伍樂天那老偷兒盜走,本真君入中原便是找他。
”
童曉光冷森森地道:“不必找他,‘九絕經’早已物歸原主了!”
“什麼,你小子已經得回了?”
“一點不錯!”
“現在你身上?”
“在又怎麼樣?你想用以殉葬?”
“赤發真君”目中赤芒大盛,身形一欺,雙掌暴揚……
童曉光兀立如山,像一尊石像,那神情令人莫測高深。
“赤發真君”暴喝一聲,雙掌疾拍而出。
上官智在暗中不禁替童曉光捏了一把汗,不知他能否接得下對方“赤陽功”一擊?如果接不下,生死将立見分曉……
童曉光雙掌怪異地一圈,傳出了“波!”地一聲爆響。
“羅立中,‘赤陽功’保不了你的命,拔劍吧?”
“赤發真君”心頭大震,對方的功力,遠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中原道上,他還沒碰到過能安然承受“赤陽功”一擊的人,何況他這一擊,已用上了十成真力,不由膽寒起來,這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了。
童曉光語含不屑地又道:“姓羅的,聽說你還會用毒,要不要先試試看?”
“赤發真君”号稱魔中之魔,當然非比尋常之輩,心雖驚恐,但表面上仍是氣焰迫人,狂笑了一聲道:“小子,對付你本真君還不屑于用别的手段,你既然指明用劍,本真君就用劍成全你,來吧!”話聲中,徐徐拔劍在手。
童曉光也掣出劍來,陰陰一笑道:“羅立中,坦白告訴你,小爺使的是‘九絕劍法’,看你能接得下幾劍。
”
“赤發真君”老臉一變,道:“你小子已練成‘九絕經’所載的武功了?”
童曉光口角一披,“唔!”了一聲,手中劍斜斜上揚。
在童曉光揚劍之際,驟呈無比的緊張場面。
“赤發真君”的劍卻是撇朝右下方,雙方的起手式都十分詭異。
劍芒打閃,一絞一分,雙方交換了第一個回合,竟是勢均力敵。
上官智隻作壁上觀,反正雙方的死活都與他無關,不過,他希望童曉光獲勝,因為童曉光是為了報血仇,而“赤發真君”是個無惡不作的魔頭。
震耳的金鐵交鳴聲中,雙方交換了第二個回合,各向後退了一步,仍是不分軒轾。
雙方活動一下步眼,保持出手的距離,凜然對峙。
兩人的氣勢均無懈可擊,僵持了約莫半盞熱茶工夫,童曉光突地暴喝一聲,攻出了第三劍,奇詭厲辣,令人昨舌。
“锵锵锵!”一陣連珠般的金鐵交鳴,“赤發真君”有些手忙腳亂,勉強應付過去,童曉光志切複仇,接連再攻出一劍。
“哇!”地一聲慘哼,“赤發真君”踉踉跄跄地退了四五步,跌坐在地,胸前濡濕了一大片。
童曉光一個箭步,迫近前去,劍指對方心窩,厲聲道:“羅立中,如果你想全屍,自己爬到棺材裡去?”
“赤發真君”老臉頓起抽搐,頭上赤發根根逆豎,狂聲道:“小子,别張牙舞爪,照你的說法,你最好自己先爬進去,遲就不及了!”
蓦在此刻,兩條人影悄沒聲地掩入場中,一個是珠光寶氣的奇醜老婦,另一個是上膚黝黑的紅衣少女。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