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智一眼便已認出來的是“金龍聖母”與她的弟子“黑美人”陳小蕙。
“金龍聖母”冷森森地道:“姓童的,你找死!”
童曉光霍地回過身來,目光朝對方一打量,迅快地換了一個方位,劍尖改指“赤發真君”的後心,這才開口道:“原來是聖母芳駕,失敬了!”
“金龍聖母”冷哼了一聲道:“你竟欲何為?”
童曉光咬了咬牙,道:“索讨血債!”
“金龍聖母”冷森森地道:“本聖母網開一面,你快滾吧!”
童曉光哈哈一笑道:“芳駕好大的口氣,辦不到!”
“本聖母要殺你易于折枝……”
“區區要殺他也一樣易如反掌。
”
“你敢?”
“血債血償,沒什麼敢不敢的!”
上官智在暗中偷眼觑着“黑美人”陳小蕙,心頭升起一縷異樣的感覺,他不是風流俠士,也不是處處留情的徒子,但,他曾欠她一筆人情……
“金龍聖母”厲聲道:“姓童的,如你敢妄動,将死得很慘!”
童曉光深知“金龍聖母”的身手非自己所能敵,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仇人現在劍下,說什麼不能放過,如果錯過今晚,對方回轉南海,要報仇就難了。
“赤發真君”号稱魔中之魔,但此刻再也狠不起來了。
“金龍聖母”緩緩移步,向前欺近了丈許。
童曉光面色在變,眸中殺光大熾,顯然他已下了決心。
“金龍聖母”當然明白眼前的情勢相當兇險,如果童曉光決心下手的話,再高的功力也救不了“赤發真君”的命。
“黑美人”陳小蕙也随着進入場心。
氣氛緊張到無以複加。
“金龍聖母”朝“黑美人”陳小蕙使了個眼色,陳小蕙立即彈身占了側方的位置,與“金龍聖母”成了犄角之勢,目的是防止童曉光逃遁。
眼前的态勢很明顯,童曉光如果殺了“赤發真君”,他自己也逃不了。
就在此刻,一個蒼勁的話聲,倏告傳來:“小子,君子報仇,三年不晚,若逞匹夫之勇,再陪上一命,值得麼?”
上官智不禁心頭一動,這不是“夢裡仙翁”的聲音麼,他怎麼也到了此地?
童曉光深深一想,這話有道理,但不知發話的是誰?
“金龍聖母”目光一轉,沉聲道:“發話的是何方朋友?”
問了之後,卻不見回應。
童曉光雖然極不甘心,但事逼處此,也沒辦法,當下一收劍道:“咱們後會有期了!”
了字聲落,人已電彈而起,就在這瞬間,隻見“金龍聖母”揚了揚手,童曉光悶哼一聲,彈在半空的身形,栽落地面。
上官智心頭為之大震,“金龍聖母”不知使的什麼暗器,竟能在電光石火之間,傷人于無形?
童曉光掙起身來,又跌了下去,口裡厲吼道:“金龍聖母,你這種宵小行徑,令人齒冷!”
“赤發真君”站起身來,獰聲道:“小蕙,把這小子放入棺材裡活埋了!”
“黑美人”移步向童曉光身前欺去……
上官智被激起了俠義之情,大喝一聲:“站住!”人也跟着掠入場中。
“黑美人”一擡頭,驚呼道:“怎會是你?”
上官智冷冷地道:“陳姑娘,這佯有悖‘武道’。
”
“黑美人”怔怔地望着上官智,呆住了。
“金龍聖母”陰恻恻地道:“上官智,又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插手本聖母的事?”
“赤發真君”滿面俱是猙獰之色,暴喝道:“小蕙,你不動手麼?”
“黑美人”恍若未聞,粉腮一變再變,那表情複雜極了。
上官智目光一瞟“金龍聖母”道:“芳駕這等做法,不嫌有失身份麼?”
“金龍聖母”一字一頓地道:“你是找死!”
上官智口角一披道:“那倒是未必,芳駕是一宮之長,不能不顧江湖規矩,雖然貴宮‘逍遙堡’這段仇怨遲早要了斷,但不是現在,該錯過今晚,姓童的既已收手放過了尊夫,芳駕就不該猝施暗算……”
“金龍聖母”眉毛一豎,大聲喝道:“住口,你竟敢對本聖母出言不遜,上次是看在你師父份上,才放過你,今晚你别打算再僥幸了!”
上官智毫不以為意地道:“那可不必,在下自己做事自己當。
”
對方認定地是“東海逆天客”的傳人他不願加以辯駁,反正“鬼牌”是“百寶仙婆”所贈的,正好以此掩護身份,師父并不反對這一點。
“金龍聖母”怒不可遏地道:“很好,那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兒是否當得了!”
“赤發真君”怒視着“黑美人”道:“小蕙,你為何不下手?”
“黑美人”嬌軀一顫,期期不能出口,目光仍盯在上官智面上,她是死心蹋地愛上了上官智,如在平日,她是說什麼也不敢抗命的。
“赤發真君”重重地哼了一聲,突地揚掌劈向上官智。
上官智已練成了“秘藏大法”,根本無視于對方的“赤陽功”,“波!”地一聲,他寸步未移行所無事。
“赤發真君”不由為之一窒,他一向自恃為無敵的“赤陽功”今夜竟一連兩次吃了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