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少俠好了!”
馬千山讪讪一笑道:“是,遵命!”
“你如今何往?”
“奉新統領之命去辦事!”
上官智不由心中一動,道:“新統領,是何許人物?”
馬千山微喟了一聲,道:“叫童曉光,為人十分跋扈,所以弟兄們都十分想念……上官少俠!”
上官智大感意外,脫口道:“什麼,你說童曉光?”
馬千山道:“是的,上官少俠認識他?”
上官智故作不經意地一笑道:“曾經有數面之雅!”口裡說心裡卻在想:“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出面,童曉光已喪命‘金龍聖母’之手,想不到他竟然作了‘武盟’鐵衛士統領。
”
馬千山感慨似地道:“自少俠離盟之後,盟裡情況已改變了不少……”
上官智心中一動,“哦!”了一聲道:“怎麼個改變法?”
馬千山道:“副盟主已正式登上盟主之位,同時引進了四位新人,一位便是童統領,一位叫‘獨行俠’張昆玉,接替柳掌令的遺職,另外兩位一位叫‘回天手’甘霖,補梅長老之位,一位叫‘蓬島仙翁’杜若冰被任命為首座長老。
”
上官智除了童曉光之外,對其他三人全都陌生,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沒有查問對方來曆的必要,當下點了點道:“任命長老,理應由各門派推舉……”
馬千山道:“是的,就在副盟主接掌盟主之位的當天,由副盟主提出,各門派代表業已認可,沒有異議。
”
“那麼說‘七老堂’己補足了原先七老之位?”
“是的!”
“盟主沒有任何消息麼?”
“沒有,盟主留書出走這件事,各門派都表示相當震驚。
”
“關于梅長老與柳掌令被害的公案呢?”
“新盟主已下令全力追兇,不過……”
“不過怎樣?”
“少俠您仍被列為嫌疑的對象。
”
上官智苦苦一笑道:“那是沒辦法的事,隻好由它了。
‘乾坤教’殺人留記,盟中采取什麼行動?”
馬千山面色一整,道;“新盟主已傳出金令,查緝該教首腦。
”
上官智籲了一口氣,道:“我有件急事要辦,容再相見!”
馬千山把坐騎朝路邊一帶,躬身道;“少俠請便!”
上官智拍馬上路,心頭有些重甸甸地感覺,馬千山那句“仍被列為嫌疑……”的話令他很不舒服。
過午,抵達新安,他已餓得雙眼發花,額冒虛汗,對此行任務,他必須再作周詳的考慮,于是索性投店住下,頭一件事,當然是先祭五髒廟,坐騎不用說也亟喂草料,這一程的确是人困馬乏。
飽食之後,和衣倒床假寝,心裡在盤算着此去是明查還是暗探,如果明查,就可以白晝去;如是暗探,則以夜晚為佳,再三思索之後,決定入夜采取行動,以免打草驚蛇,同時機會也比較多。
不知不覺朦胧睡着,醒來時已是掌燈時分,計算路程,如果此刻起身,二更後便可到達那荒野小屋,時間上正合适,為了行動俐落,他決定棄馬步行。
于是,他在店中将就用了飯,換了勁裝,然後離店西行。
出城之後,放開了身法疾奔。
三更初過時分,來到了地頭,他如魅影般撲向小屋。
三合頭的平房,隻東廂屋裡透出燈光,上官智略一躊躇之後,折向屋背,從窗棂隙縫,往裡探視,隻見一個妙齡少女,斜倚床欄,支赜沉思,燈光映照下,一張俏臉有如一朵枝頭盛開的桃花。
上官智不由眉頭一緊,這少女是誰?怎不見冶豔婦人呢?
少女恰在這時擡起螓首,蛾眉微蹙,似有什麼心事。
上官智定睛一望,幾乎驚叫出聲,頓時激動非凡,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許天心的女友,在古廟中惹起風波的那少女。
蓦在此刻,身後不遠傳來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道:“夜探人宅,非奸即盜,朋友,你過來?”
上官智心頭又是一震,回過身去,隻見三丈外的林木陰影下,站着一條人影,為了不驚動屋裡的少女,他悄然離開窗下,向那人影走去。
才走了幾步,那人影驚呼一聲道:“怎麼會是你?”
上官智一聽聲音,呼吸為之一窒,對方竟然是許天心,古廟的誤會未釋,現在又被他發現私窺少女寝閨,更如無法解釋了。
但,既已碰上,也是沒辦法的事,隻好硬着頭皮走過去。
許天心開口道:“上官兄,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智一聽對方的口氣很平靜,心頭略定了些,想了想,低聲道:“許兄,我們離遠些,再談!”
到了臨近,已可看出對方臉上的神情,上官智發覺許天心臉上除了驚疑之色外,并沒有負氣或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