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我已盡知,現在你先着手調查以名單勒索者的公案,老身在暗中助你。
”
上官智欠身恭應了一聲道:“是的,晚輩正準備首途西行。
”
頓了一頓,又道:“晚輩有件事要請教老前輩……”
“什麼事,你說吧?”
“老前輩與‘鬼牌’主人是什麼關系?”
“你……問這幹嗎?”
“因為江湖中已認定晚輩是‘東海逆天客’的傳人!”
“百寶仙婆”老臉頓起激動之情,但隻一忽兒,又平靜下來,淡淡地道:“這不是很好麼?”你正好借此以掩護真正的身份來曆……”
“是的,不過……”
“不過什麼?”
“這身份遲早會被揭穿,因為晚輩對‘鬼牌’主人生平,一無所知。
”
“那不要緊,你沒有永遠隐秘的必要。
”
“可是現在已經有了麻煩!”
“什麼麻煩?”
“老前輩聽說過‘夢裡仙翁’其人否?”
“百寶仙婆”搖搖頭道:“這就奇了,對方自承與‘鬼牌’主人是莫逆之交,隻是久未謀面……”
“百寶仙婆”沉思不語。
上官智接着又道:“對方剛才曾經到場,說活不現身,也許對方此刻就匿在暗中。
”
“百寶仙婆”皺起眉頭道:“可惜老身遲來一步,否則便可從話聲判定對方的來路……”
上官智困惑不已,内心暗忖:“這事倒也稀奇,‘夢裡仙翁’自承是‘東海逆天客’的至友,卻不曾提及‘百寶仙婆’,如果‘百寶仙婆’與‘東海通天客’有關系的話,對方不可能不提及,如果沒有淵源,她的‘鬼牌’何來呢?‘東海逆天客’是一門之長,信物豈能輕易落入人手,同時看‘百寶仙婆’的樣子,似有什麼隐諱,因為她沒有否認也沒承認,實在令人難解。
”心念之中,期期地道:“對方的功力,似已到了不可思議之境,聞聲不見人這一點便可證明,難道會信口開河麼?”
“百寶仙婆”道:“很難說,江湖中鬼蜮莫測,也許對方别有企圖。
”
“老前輩能從對方傳音的功夫加以判斷麼?”
“這個……”
上官智想了想,道:“對了,對方有個門人,叫何天宇,劍術相當不俗,但也蒙着面不示人以廬山,對方要晚輩與他的門人在江湖道上多多協力……”
“百寶仙婆”沉吟着道:“他殺了‘鐵面奇人’範江?”
上官智颔首道:“是的,這是‘不老書生’的判斷,因為兇殺現場,隻有他師徒。
”
“百寶仙婆”緊緊皺着眉頭道:“連‘不老書生’也不知道他的來路?”
“是的!”
“奇了,‘不老書生’江湖閱曆之深,無人能出其右,連他都摸不清,遑論他人了。
傳聲不現形,傳音不辨位,這當是武林失傳已久的‘虛無傳音術’,對方到底是何許人物呢?數十年來,還沒聽說有誰練成了這種絕技……”
上官智抑低了聲音道:“家師判斷對方可能是‘乾坤教’遺孽巨魅,也可能是持名單以勒索的‘獨釣翁’的另一位化身!”
“百寶仙婆”連連點頭道:“有理,不管對方的企圖是什麼,你仍以‘鬼牌’傳人的身份,與對方保持關系,總有機會查明的,天快亮了,上路吧!”
上官智施禮作别,上馬離去,“夢裡仙翁”之謎,仍緊緊攫住他的心。
他已沒有再赴宜陽的必要,繞過宜陽,斜斜岔上通往新安的大道。
他想到那荒野小屋,想到那自稱患有不治之症的冶豔婦人,此去該采取什麼樣的行動呢?上次交換名單,對方着着制了機先,部署得天衣無縫,可謂狡詐如狐,最令人震驚的一着,是抄錄了一份名單副本,如果伍筱芳不盜回“天玄寶錄”,這件事便不會爆發,對方既持有副本,等于扼住了己方的咽喉,随時可暢所欲為。
心念及此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雲淡風輕,時已傍午,距新安約莫還有三十裡行程。
一騎駿馬,迎面馳來,馬上是一個黑衣勁裝武士,黑色的圍巾迎風招展,上官智一眼便認出是他統率過的“武盟”鐵衛士。
他想避道而行,但已來不及了。
唏聿聿一陣馬鳴,那騎馬陡然刹住,上官智也隻好勒住馬,馬上人滾鞍下地,深深一禮,道:“想不到在此地碰上統領,統領别來無恙?”
上官智定睛一望,這武士正是自己複職之後,提拔為頭目的馬千山,當即一笑,道:“原來是馬頭目,幸會,在下已脫離‘武盟’,請勿再以統領相稱。
”
馬千山尴尬地一笑道:“稱呼慣了,改不過來,其實這也無傷大雅……”
上官智道:“名不正則言不順,還是改了的好,照普通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