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必須予以阻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了。
太夫人的聲音道:“可以先看貨麼?”
稣玉娘的聲音道;“不成,還是照方才說定的交易。
”
“你直接送來豈不更簡便?”
“太夫人,這交易非比尋常……”
“你是怕老身使手段麼?”
“那倒沒有,既敢做這交易,自然有萬全的安排。
”
上官智全身在冒冷汗,幸而尚未過手,真是皇天有眼,如果不是自己改變主意,趕了一撞上,大事便不好了。
看樣子,許天心與汪青鳳還不知道這毒辣詭詐的女人已采取行動。
稣玉娘的聲音道:“告辭了,三日之内在約定的地點專候!”
太夫人的聲音道:“留香,代老身送客!”
上官智疾退數步,隐入合抱的廊柱之後,此刻,他覺得自己與李靜蘭的事,變為次要了,名單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
兩條人影,步出廳門,一個是被李靜蘭喚作香姐的青衣女子,另一個赫然正是汪青鳳的母親稣玉娘。
上官智血行加速,一雙星目發了紅。
俟兩人穿過院子,進入通前院的角門,上官智現身出來,尾蹑下去。
廳内傳出太夫人的喝聲;“上官智,你意欲何為?”
上官智充耳不聞,急急跟了出去。
“你與老身站住!”
第二次喝聲傳來,上官智已出了角門,到了前院,青衣女子與稣玉娘正出穿堂,過了穿堂,便是大門了。
“站住!”喝聲再傳,已到身後。
上官智回頭一行,太夫人已追了出來,她身邊是李靜蘭,李靜蘭微一眨眼,輕輕點了點頭,暗示她贊成他的行動,當然,她不知道上官智另有目的。
太夫人大喝一聲,“截住他!”
手下人等,業已聞聲而至,峰擁上前,連李靜蘭在内。
上官智霍地拔劍在手,冷厲地道:“别逼在下殺人?”
太夫人彈身到了近前,怒聲道:“上官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智咬了咬牙,道,“太夫人,我要追那女人!”
“你……要追那女人,為什麼?”
上官智急中生智,大聲道:“她是我血海仇人的手下,我要追出仇家,我找了她已經數年了……”
太夫人瞪眼道:“不許你離開!”
上官智不願在此翻臉動手,故作衷懇之色道:“太夫人,親仇不共戴天,請俯允這一遭,事畢我會回來!”
“不行,報仇的事以後再談,老身包你仇家走不脫……”
“晚輩不能等待。
”
“你找死?”
“請别逼晚輩放肆!”
“你敢!把他抓下!”
那些手下,齊齊揚劍出手,上官智業已橫定了心,這是一舉兩得的機會,借着追仇為名,一方面追稣玉娘,一方面乘機脫身,對李靜蘭便沒太大的影響,他以十成功力,揮出了一招“八方風雨”。
金鐵交鳴聲中,圍攻的波浪分裂,四散倒退。
上官智一個彈身,到了穿堂門口。
“好大的膽子!”
上官智隻覺眼前一花,太夫人已攔在身前,後面的人又圍了上來。
李靜蘭氣呼呼的厲叫道:“上官智,你當真如此無情無義麼?我要殺你……”随着喝話之聲,果真欺身上步,惡狠狠的出劍攻向上官智。
上官智知道她是故作姿态,回手一劍,震退了李靜蘭,口裡道:“蘭妹,别誤會,我愛你,我會回來!”
話聲甫落,—道掌風襲上身來,潛勁如山,出手的是太夫人。
上官智欲待反擊,已是不及,本能地把罡氣猛提,“砰!”突然一聲,上官智連退了三個大步,一口逆血幾乎奪喉而出,不由暗驚這老妪内力之深厚。
—擊方過,身形尚未站穩,近身的四柄劍倏告襲到。
上官智沉哼一聲,揮劍猛掃,驚叫聲中,兩柄劍飛上了半空,上官智念念不忘脫身,乘勢一旋,閃電般繞過太夫人進入穿堂。
“那裡走!”
暴喝聲中,一股排出勁氣,淩空卷至。
上官智連頭都不回,側身讓向穿堂壁,避過主鋒,腳下用勁,疾矢般射入院地之中,一看莊門已閉,他毫不猶豫地越牆而出。
到了莊外,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回劍入鞘,彈身電奔,奔出沒多遠,那方才奉命送稣玉娘出莊的青衣女子留香,迎面而來,上官智急刹身形,大聲道:“人呢?”
青衣女子愕然望着上官智道:“新姑爺,怎麼回事?”
上官智直截了當地道:“我要追那女人!”
青衣女子窒了一窒,道:“上了官道,這到底……”
上官智不待她說完,彈身再奔。
青衣女子留香,茫然失措的木立當場,她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