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智淡然道:“這毋須解釋,官道城鎮并非私産,有腳的便可以走!”
“金龍聖母”砰地一擊桌道:“上官智,你的口齒還真犀利,我問你,千兩黃金那裡去了?”
上官智心頭又是一震,想不到又是一口黑鍋,當下故作迷茫之色道:“什麼千兩黃金?”
那蒙面人插口道:“你别水仙不開花裝蒜了!”
上官智橫了他一眼沒開口。
“金龍聖母”又道:“千兩黃金之事,你不承認也罷,現在你坦白說出真君是如何被害的?”
“不知道!”
“你敢再說個不知道。
”
“不知道便是不知道。
”
“好哇,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小蕙!”
“黑美人”躬身應道:“弟子在!”
“金龍聖母”獰聲道:“先卸他的右臂!”
上官智不由亡魂大冒,自己不知被什麼邪門功力所制,真元不聚,無力反抗,難道就聽任宰割麼?
“黑美人”期期地道:“聖母,這……”
“金龍聖母”寒聲道:“丫頭,你對他還不死心?告訴你,如果不是你這丫頭痰迷心竅,他不會如此順利得手,你再敢說半個字,我以宮規制你!”
“黑美人”的粉腮起了抽搐,面皮黑裡泛青,猛一挫牙,“嗆!”地拔出佩劍,上前兩步,一劍朝上官智右肩頭削落。
上官智五内皆裂,狂叫一聲:“小蕙,你敢!”
“黑美人”劈落的劍,在距上官智肩頭三寸之處,突地停住了,她下不了手,晶瑩的淚水,在眸子裡滾轉。
上官智怒視着“金龍聖母”道:“芳駕這等做法,不嫌太過分了麼?”
“金龍聖母”厲聲道:“真君連屍體都不全,你們不過分?”
上官智抗聲道:“人不是在下殺的!”
“那是誰?”
“不知道!”
“小蕙,你還不下手?”
“黑美人”嬌軀一顫,劍尖直打抖,就是砍不下去。
那坐在首位的蒙面人一擡手道:“聖母,本座知道這小子的性格,殺了他也沒用……”
“金龍聖母”激動地道:“真君的仇不報了?”
蒙面人道:“并非不報,而是要追出正兇……”
“金龍聖母”氣呼呼地道:“老身此刻就是在追兇!”
蒙面人咯一沉吟道:“依本座之見,還是先把他囚禁起來!”
“金龍聖母”一咬牙道:“老身志切報仇,片刻也不能忍耐,如是閣下認為不當的話,老身單獨采取行動,報了仇即返南海,老身無意在中原久留。
”
從雙方的對答中,根本無法判明兩人的身份,一個自稱本座,一個卻稱老身,隻有一個可能,“金龍聖母”在“乾坤教”中,是客卿的地位,而在座的,當數這蒙面人身份最高,因為其餘的都沒開口,而且個個神情肅然。
蒙面人冷冷地道:“聖母此刻心懷悲痛是事實,但請冷靜些,事情遲早一定會解決的。
”
“金龍聖母”老臉變了變,最後似是屈服了,大聲道:“小蕙,你過來!”
“黑美人”松了一口氣,收劍退了回去。
蒙面人大聲道:“來人,帶了下去,加重看守!”
兩名黑衣漢子進入廳中,一左一右,把上官智挾了出去。
待上官智被挾離之後,蒙面人才沉聲道:“聖母,可能抓錯了人,本座早先的判斷錯誤了!”
“金龍聖母”餘怒未息地道:“閣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蒙面人不疾不徐地道:“我們當時據以判斷的理由,是他們一夥人正巧在這一帶現身,現在本座仔細一捉摸,事實大有出入……”
“何以見得?”
“第一,本座深知這小子的為人,如果他殺了人,決不會不承認。
第二,真君是被亂劍砍殺,而以本座所知,‘不老書生’、‘百寶仙婆’與上官智,都不會以這等手法殺人。
第三,從真君的死狀看來,下手的人不是窮兇極惡,便是心懷巨恨,所以,本座請問一句,真君生前可曾與中原人物結過什麼深仇大怨?”
“金龍聖母”低頭想了想,陡地目暴棱芒,猛一擊桌道:“這一說,老身想起來了!”
“聖母想到了什麼?”
“若說深仇大怨,中原道上隻有‘逍遙堡主’童梓良一家,唔……難道是童家的後人童曉光的手。
……”
蒙面人點了點頭,道:“這便差不離了,不過……這事還得查正,不能貿然對姓童的采取行動!”
“為什麼?把那小子抓來一問不就結了……”
“不成,他目前是‘武盟’鐵衛士統領,采取行動,必須有萬全之策,而且先找罪證,使對方沒法借口。
”
“金龍聖母”激動地道:“以閣下的說法,話到此為止!”
“金龍聖母”把話咽了回去,頓了一頓,又道:“閣下剛才的判斷,也隻是一種推測,是否如此,還在未定之中,那姓上官的小子,仍脫不了幹系,閣下認為該如何處理?”
蒙面人沉吟着道:“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