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的劍尖,已觸及他的面皮。
“上官智,你這副臉蛋如果毀了,那多遺憾?”
上官智從齒縫中迸出了話聲道:“盡管下手,我姓上官的決不皺眉,大丈夫生而何為死何為,算不了什麼。
”
蒙面人寒聲道:“你不怕死,不錯,可是你不會死,本座先毀你的面,再點你殘穴,使你變成白癡,現世一輩子,你可以想象得到,那比死還要難過……”
上官智五内皆裂,氣急攻心,“呼!”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噴得對方的面巾與前臉一片殷紅斑點,蒙面人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個大步。
蓦在此刻,牢門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道:“女王密使到!”
蒙面人意外地一驚,大聲道:“有請!”
一個勁裝疾服的蒙面人出現牢門邊,雙手一拱,道:“是副座麼?”
蒙面人仔細地打量了來者一眼,道:“不錯,請表明身份?”
那密使探手懷中,取出一面手掌大的金牌,高高擎起,牌上是一個浮雕的八卦,八卦正中央有一個令字,蒙面人立即俯首躬身,道:“卑座敬接金令!”
密使收起了八卦令牌,然後恭施了一禮道:“卑屬參見副座!”
蒙面人直起身來,道:“少主傳下金令有什麼谕示?”
密使沉聲道:“少主面谕,要卑屬立即帶上官智,少主要親自問話。
”
“少主現在何處?”
“新安分舵!”
“什麼,新安分舵?上官智落網才隻半天工夫……”
密使立即接口道:“少主是在中途接獲飛鴿傳訊,所以才命卑屬趕來帶人,可能有什麼安排。
”
蒙面人沉吟了片刻,道:“這一路到新安分舵,途程不近,對方的人正在這一帶活動,如何帶法?萬一中途出了差錯……”
密使打了一躬,道:“請副座依押來方式用轎子押送,卑屬尾随護押!”
蒙面人點了點頭,道:“好,你到後邊用飯,本座立即派人打點上路。
”
密使道:“金令火急,卑屬立等上路,飯不用了,請副座傳令吧!”
蒙面人目注身旁的黑衣漢子道:“傳本座之命令,郝王兩頭目立即打轎來此!”
那黑衣漢子恭應了一聲,匆匆地去了。
蒙面人又轉向那密使道:“你充任少主密使不久吧?本座沒見過你……”
密使應道:“是不久,蒙少主垂愛驅使,是近月的事。
”
“唔!”
上官智此刻是聽宰的羔羊,他什麼也不在乎了,既已落在對方手中,一切隻有聽天由命,反正大不了是一死,他判斷,這蒙面人既被稱作副座,可能便是“乾坤教”的副教主,那此地十有九成是該教的總舵所在地,少主遣密使要帶走自己,目的何在。
也隻半盞熱茶工夫,一頂轎子擡到了牢門口,擡轎的是兩名彪形大漢,看起來身手相當不弱。
蒙面人一揮手道:“把這小子解下來,放入轎子!”
兩名擡轎的頭目,立即進牢動手……
那密使道:“禀副座,這小子身手不賴,依卑屬看,還是加縛……”
蒙面人嘿地一笑道:“不必,他目前身無功力,盡管放心,要注意的是外援,他本身不足慮。
”
“副座已經廢了他的功力?”
“這倒沒有,隻是禁制,少主一看便知道的。
”
上官智被解下放入轎中,轎門朝外牢牢地扣上。
就在此刻,一名青衣少女來至牢門口,朝蒙面人施了一禮,道;“禀副教主,容弟子認一認這位密使?”
蒙面人沉聲道:“他持有少主的金牌令!”
“弟子覺得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
“少主何以不回山親自審問,而要派人帶這麼遠的路途,舍近就遠,令人不解。
”
“嗯!你認吧!”
青衣少女面向密使道:“請解下蒙面巾!”
那密使冷冷地道:“你知道這是犯忌的?矗俊?BR> 青衣少女笑了笑道:“此地沒有外人,貴使不必顧忌!”
密使愠聲道;“留香,你别太放肆,你是恃太夫人寵你麼?”
青衣少女怔住了,半晌才期期地道:“不是我放肆胡來,密使中我沒見過……”
密使冷冷地道:“你沒見過的不止我一人,但我卻見過你。
”
青衣少女閉上口,不再說話,蒙面人一揮手,示意動身,密使施禮告辭,轎子擡起冉冉向外走去,上官智在密封的轎中,什麼也看不到。
轎子忽高忽低,飛快地奔行,在上官智的感覺中.他知道是奔行在山道上。
奔行了約莫半個時辰,隻聽密使的聲音道:“從左方入谷!”
轎子忽地停住不動,那前面擡轎的頭目道:“禀使者,這不是出山的路!”
密使氣勢淩人地道:“是你們聽我的,還是我聽你們的?”
兩頭目不敢再開口,依密使的話,舍正路朝一個荊棘滿布的谷中奔去。
轎子穿行在荊棘雜樹之中,行動相當困難,速度頓時緩了下來,轎子不時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