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揮了過去。
“啪!”地一聲,上官智倒撞向牆壁,口裡鹹鹹地,那是鮮血。
現在,他當然無力反抗,不過,他如果能反抗的話,也可能不會反抗,因為他曾欠她的人情,那是不能否定的。
“黑美人”轉身走了,牢房太黑,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
上官智撫了撫辣痛的面頰,付之一聲苦笑,坐回木闆床上,牢門敞開着,“黑美人”忘了關鎖,但上官智自知闖不出秘舵,根本不做逃生的打算。
突地,一盞紗燈,冉冉而緻,挑燈的,是原先挾持上官智入牢的兩黑衣漢子之一,燈後随着那與上官智交過手的蒙面人。
上官智坐着不動,冷冷地望着來人。
蒙面人到了牢門口,一看牢門開着,怒聲喝問道:“門怎麼開着,誰來過?”
那掌燈的漢子嗫嚅地道:“是……是那位黑姑娘!”
蒙面人從鼻孔裡哼出了聲道:“誰的命令,她來此何為?”
掌燈的打了一個哆嗦,道:“弟子該死,她說是奉聖母之命!”
蒙面人跨入牢房中,先掃了上官智一眼,才道:“把燈挂好,關上門,你在外面候着!”
“遵令谕!”
黑衣漢子把燈吊在牆上,然後施禮而退,随手拉上了牢門。
蒙面人以冷酷地腔調道:“上官智,本座尊重你曾是‘武盟’鐵衛士統領,也是一名真武士,所以才不用刑逼供,你爽快回答本座幾句話,也許放你離開……”
上官智擡頭望着對方,傲然道:“問罷!”
蒙面人一字一句地道:“以殘酷手段殺死‘赤發真君’的是不是你?”
“在下說過不是!”
“那是誰?”
“不知道。
”
蒙面人精光熠熠的眸子,直盯在上官智面上,不稍瞬,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上,看看所答的話是否可靠,緊接着又道:“千兩黃金是你掉包的?”
上官智脫口便應道:“不是,在下根本不知道千兩黃金的事。
”
“你回答的很幹脆!”
上官智沒接他的腔,俊面沉如鐵闆。
蒙面人默然了片刻,又道:“很好,這兩件事算你不知道,再問你一件事不許再說不字,你與‘不老書生’、‘百寶仙婆’等到靈寶所為何事?”
上官智不由一怔神,這不可能再以“不知道”三個字搪塞了,略一沉吟,道:“我們不是一路,是在靈寶偶然碰上的!”
蒙面人冷哼了一聲道:“這話難使人相信?”
上官智冷漠地道:“信不信在于閣下!”
蒙面人大聲道:“上官智,你的生死,在本座開口閉口之間,你少倔強,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在下說一不二!”
“那你本人呢?從望山集到靈寶!作什麼?”
上官智靈機一動,道:“追仇!”
“追仇!”蒙面人點了點頭,又道:“追什麼仇?”
“這似乎不關閣下的事……”
“本座要知道。
”
“此點無可奉告!”
“你非交代清楚不可!”
“如果在下不說呢?”
蒙面人陰森森地一笑道:“本座說過,希望你别說不字,否則,江湖道上将永沒你這号人物了!”話鋒一頓之後,接着又道:“你的師門來曆,也要交代明白!”
上官智咬了咬牙,道:“還是那句話,無可奉告!”
蒙面人大聲道:“上官智,你别不吃敬酒吃罰酒,告訴你,本座有的是辦法使你開口,到時候……哼,你仔細想想,與其生死兩難,不如現在維持風度的好?”
上官智把心一橫,道:“在下從來不受威脅!”
蒙面人冷笑連連,陰森森地道:“很好,你将來後悔莫及!”說完,暴喝一聲道:“來人!”
那名黑衣漢子應聲啟門而入,打了一躬,道:“弟子候!”
蒙面人一揮手道:“吊起來!”
黑衣漢子恭應了一聲,轉身出牢,取來了繩索,往壁上的鐵環上―套,打了一個活結,動作可是相當俐落。
然後拉起上官智,把雙手往活結裡交叉套住,一拉,上官智雙足離地半尺。
上官智雙目圓睜,幾乎噴出血來,但他無力反抗。
蒙面人拔出腰間佩劍,在上官智面上一晃,獰聲道:“上官智,本座也不必用什麼非刑,隻在你面上做個記号,讓你一輩子見不得人,嗯,你這張小白臉,如果添了記号,多可惜,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快交代出身來曆,以及到靈寶的目的企圖,說吧。
”
上官智目眦欲裂地道:“動手吧,你将為你的行為付出相當代價!”
蒙面人劍尖直指上官智的面頰,厲聲道:“你小子真的不說?”
上官智狠狠地瞪視着對方,兩顆眼珠幾乎突出眶外,那份怨毒與激憤,的确令人被盯一眼便終生難忘。
蒙面人再次道:“你真的不肯說?”
上官智緊閉着嘴不開口,心想,“事逼處此,隻有豁出去了。
”他的神态,把武士臨難不苟、臨危不懼的精神,表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