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了,敝方丈囑老衲向少施主緻意。
”
“不敢!”
“不知道敝師祖可有什麼傳示?”
上官智略一沉吟,道:“這倒沒有,晚輩告辭了!”說完,雙手一揖,轉身就走。
“圓光大師”困惑地望着上官智的背影,他想喚住他,問問重入禅院的經過,但他終于沒開口,目送上官智離去。
上官智加速身形,不大工夫,回到拴馬的林中,隻見伍筱芳坐在一塊小石上出神,忙出聲招呼道:“芳妹,對不起,累你久等了!”
伍筱芳站起身來,伸張了一下四肢,眉頭一蹙,道:“等人真不是滋味,還好,沒讓我在這裡過夜!”
上官智深深一揖,道:“我這廂向芳妹賠罪!”
伍筱芳嫣然道:“算了,是我自願的,那老和尚要你進去,說了些什麼?”
上官智心裡早有準備,淡淡地一笑道:“談禅,我一點也不懂,離開就給全忘了。
”
伍筱芳噘了噘嘴,道:“他沒要你出家當和尚吧?”
上官智不由莞爾道:“佛門離廣,不度無緣之人,芳妹,我們走吧!”說着自去解馬。
伍筱芳白了他一眼,道:“我現在是蕭方,蕭公子,别妹呀妹的,慎防隔牆有耳。
”
上官智“哦!”了一聲道:“對不起,我再次賠罪!”
伍筱芳含情脈脈地瞟了他一眼,道:“不稀罕,走吧!”
兩人上山,并辔直奔登封,回到旅店。
已是掌燈時分,上官智因了今天的奇遇,心情十分愉快,态度之間顯得很是和悅,吩咐店家,把酒菜送到房中。
美人為伴,挑燈夜飲,的确是人生一大樂事。
但上官智觸景生情,意興頓消,他想:“如果對方換了李靜蘭該多好!”
伍筱芳一眼就已看出上官智的心事,也不說破,隻作不知道,專找些不關痛癢的閑話來聊,她知道,要償夙願,必須先得到他的心,以前的作法錯了,李靜蘭一死,已沒有與她抗衡的情敵了。
論人才武功,她比李靜蘭強得多,但男女之間的感情是非常微妙的,徒恃美色,并不一一能達到目的,最重要的是“機緣”二字,如果她在李靜蘭之前認識上官智,情況就完全兩樣了。
酒酣耳熱,時辰已近二更,上官智沉凝地道:“芳妹,我們明晨就動身往陳洲麼?”
伍筱芳颔首道:“當然,我們應該提前到達,才能從容計議!”
“芳妹對插手‘流雲派’的事,有腹案了麼?”
“這個……我想是我們如果不正面幹預的話,最好是事前設法阻止對方加盟之舉,不過還是到時摸清情況,再看事應事,比較妥當,智哥的看法呢?”
“我還沒有考慮這問題,就照芳妹的說法做吧!”
“我該走了!”
“折騰了一天,芳妹定然很累了,早點休息也好。
”
其實伍筱芳根本沒感到累,她願意一直伴着他,甚至通宵,但男女有别,雖說武林兒女不拘小節,卻也不能過份,她深知上官智的修性,從現在起,她要改變作風,以柔來争取他的感情。
她緩緩站起身來,道;“智哥,明早東門外見!”
上官智點頭應好,把她送出店門,看着她上了馬才折回房中,心裡又想起了“無垢禅師”所授的心法,于是,叫店夥收拾了殘席,然後閉門熄燈,在床上習練起來。
亦練功,亦養神,一直到了天明,漱洗進餐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結清了店帳,備馬上路,到了東門外,伍筱芳業已在路邊倚馬而候,兩人上馬,朝陳洲進發。
端午前一日,兩人趕到了陳洲,投店住下,伍筱芳一個人到街上打了一個轉,又折回店中,上官智知道她必是去聯絡陳洲的“空門”弟子,也不多問,伍筱芳也不作交代,反正兩人是心照不宣。
起更時分,一個商賈打扮的半百老者到訪。
伍筱芳立即為上官智引介:“這位是本城祥記布莊的掌櫃尤以道!”
上官智知道是“空門”屬下前來聯絡的,笑了笑,雙手一拱道:“哦,尤掌櫃,幸會,請坐!”
尤以道欠了欠身,卻不就坐,神态恭謹地問伍筱芳道:“正點子已到,帶了四名随從,住在北城永盛客棧。
”
伍筱芳颔首道:“可探出對方的牌子?”
“聽他的手下稱他為總管,牌号不詳!”
“嗯!好,嚴密看住貨色!”
“是!”
尤以道告辭而去,上官智悠悠地道:“該教的總管定是那姓布的,我們在山中不是與他朝過相麼?”
伍筱芳沉聲道:“智哥,現在該決定如何行動了,你主為該如何着手?”
“對方住在鬧市,采取行動非常不便,芳妹的意思呢?”
“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倒有個計較……”
“說出來聽聽看?”
“那姓布的總管,奉命來主持加盟儀式,必然持有信物一類的東西,如果我們來個釜底抽薪,他的戲就唱不成了……”
“釜底抽薪,芳妹的意思是表演一翻貴門的特技?”
“嗯!就是這意思。
”
上官智期遲地道:“好是好,不過……這不能根本解決‘流雲派’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