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蚶年老友半凋零,‘望梅老人’也作古了,想不到‘乾坤教’死灰複燃,梅老師徒作了犧牲,‘滄海老人’闵允中竟死在逆徒之手,更其不值。
”
“閃電劍客”朱禹目芒一閃,道:“窮酸回來了!”
上官智扭頭望去,果見“不老書生”抱着一具屍體,掠入林中,“砰!”地一聲,把屍體抛落地上,“無緣師太”連宣佛号。
“不老書生”走近三人身旁,目注上官智道:“你剛才說死者是‘武盟’鐵衛士一名頭目?” ’
“是的!”
“鐵衛士頭目,竟作了‘乾坤教’特使?……”
“閃電劍客”朱禹驚聲道:“照這樣看來,‘武盟’之中潛伏的‘乾坤教’爪牙,當不止一二人……”
“不老書生”沉重地道:“武盟如不力圖振作,苟延下去,距末日不遠了!”
上官智若有所悟地道:“武盟總壇疊生血案,據晚輩看來,距末日不遠了!”
“不老書生”連連颔首道:“事實已不容否認,武盟危矣!兇手殺人留記,而該盟竟未對‘乾坤教’采取積極行動,這一點殊令人費解!”
“閃電劍客”朱禹微顯激動地道:“老夫師弟白雲青留書出走,内裡定然大有文章,絕非如表面上所看到的,照情理,他如果自慚無能領導武盟,盡可辭職回自己門派,何必出走?再說他身為一門之長,縱使灰心喪志,決意退隐,也該親自回門内交代安排,豈有傳柬主位之理……”
“不老書生”道:“這公案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白雲青一生行事沉穩練達,說什麼也不會做出這無根的事,他之出走,顯然是因為‘七老堂’首老被害而引直,但依他的個性,必然會加緊迫兇,不會出此下策而遭物議。
”
“閃電劍客”朱禹沉重地道:“老夫深感無處着手調查,如果此刻上官少俠仍任鐵衛士統領,便易于着手了。
”
“不老書生”目光四下一流轉,抑低了聲音道:“此事已有安排,盟内如有異動,我們不會隔漠的。
”
“安了内線。
”
“是的!”
“這屍體如何處置?”
“悄悄掩埋了罷,給對方心理上一個威脅。
”
上官智道:“老前輩,晚輩身邊的‘乾坤金令’如何處置?”
“不老書生”略一思索道:“交與我吧,将來可能派上大用場。
”
上官智取出“乾坤金令”雙手遞與“不老書生”,“不老書生”接過來審視了一番,然後貼身藏好,又道:“娃娃,我與令師等集議之後,已大緻決定了行動方針,第一步是盡量設法對‘乾坤教’的高手或同路人予以各個消滅,削減對方的實力。
第二步在明了對方實力之後,一鼓作氣,把該教徹底摧垮。
這作為似乎稍嫌血腥,但為了挽武林浩劫,隻好如此做了,現在你跑一趟潞安洲……”
“潞安洲?”
“嗯,路途不近,由這裡去可能要十天以上才能往返,回頭時,你可以直接到洛陽,‘乾坤教’那裡有我們一個秘密處所,你到時會有人指引你的……”
“到潞安洲何事?”
“去送一封信,但一定要面交本人,潞安北門外七裡橋,住着一位當年令師的同道人,他與我交情不俗,情勢所迫,必須請他出山,共同戮力衛道,他當年的名号是‘佛心閻羅’丁一晃,不過這名号他早已不用,你知道就好,别出之于口……”
“那晚輩如何稱呼他呢?”
“你叫他鬼臉老前輩吧,這‘鬼臉’兩個字是我對他的戲稱,你一說他便知道你的來路,否則你見不到他。
”
上官智不禁莞爾道:“這豈非太不敬麼?”
“不老書生”搖手道:“别顧慮那些,他不會怪你的。
”
上官智想了想又道:“到了七裡橋該如何找法。
”
“不老書生”唔了一聲道:“問得好,你不提起我倒忘了,七裡橋是個大寨子,到了那裡不必進寨,寨子東頭有間藥王廟,問那廟祝東戈。
”說着,把一個未寫地點人名的白封套遞與上官智。
“晚輩記住了。
”
“你現在便可動身,去罷!”
“此地不需要晚輩……”
“沒你的事了。
”
上官智知道這位老窮酸的脾氣,不再多說,施禮别了三人,往城裡奔去,回到店中,時辰已晚,心想,幹脆歇一宿,明天一早上路,反正不是急事。
入夜人靜之後,他又乘機習練少林“無垢禅師”所授的心法。
運功告一段落,醒轉之時,窗簾已透白色,天快要亮了,他正待起身下床,忽聽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别動!”
上官智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感覺到一樣東西抵住“命門穴”上,有些微刺痛,不用說,不是劍尖便是匕首,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功力再高也無力反抗,動作多快總不及劍尖刺入“命門穴”那麼利便,他強自鎮定地道:“朋友是誰?”
那冷冷地聲音道:“你别管我是誰,一動你就沒命,若非為了要留你的活口,在你運功之時,一指頭便解決了你。
”
上官智追悔莫及,旅店是衆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