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沒有人護法而練功,的确是一大失策,隻不知對方是那一路的人物?心念及此,冷聲道:“朋友的目的是什麼?”
那冷漠的聲音道:“上官智,長言短叙,你現在一條命在本人手裡,聽清楚了,盜金令,充特使,可是你幹的?”
上官智心頭一震,反問道:“朋友是‘乾坤教’的人?”
“算你說對了!”
“朋友方才說什麼?”
“少裝樣,盜金令,冒充教主特使,是否你所為?”
上官智現在可不是充好漢的時候,自己處于受制的劣勢,得設法改變形勢才是正經,當下寒聲道:“什麼盜金令充使者,在下不懂。
”
“上官智,你沒種承認?”
“笑話!”
“好,現在先回答另一個問題,報上你的師門來曆?”
“對不起,無可奉告!”
“你想死?”
“身為江湖人,死又算得了什麼?”
“嘿嘿嘿嘿……”冷笑聲中,背心一陣刺痛,劍尖業已入肉,如果再深入一些,非當場廢命不可。
上官智心念疾轉:“如果昨晚離開,或是不這麼大意習練心法,對方便無機可乘,但現在後悔已遲,盜令與阻止‘流雲派’加盟的事還在一起,對方豈能等閑放過,這是應該考慮得到的……”
那冰冷的聲音又道:“你還是幹脆點的好,其實你不說也非常簡單,把你廢功拘禁,不愁你師門不出面,你以為如何?”
上官智冷哼了一聲道:“朋友就試着辦吧!”
“你真的不肯說?”
“無可奉告!”
“好極了!”
了字聲中,上官智隻覺一股怪異的和緩勁道,襲上身來,穿頸過脈,所流經之處,内元随之消失,在驚震急怒交加之下,他不顧一切的向側方打了一個滾轉,翻落地面,但他連轉念的餘地都沒有,數縷指風,在滾轉的同一時間,點上穴道落地之後,再也爬不起來,連對方的影子都不曾看清,便失去了知覺。
醒來之時,發覺置身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黴濕腐朽之氣,中人欲嘔,不用說,這是一間地底黑牢。
受制的穴道是被解了,但就是内元消失,渾身無力。
他不知道被囚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刻,隻覺饑腸辘辘,由此判斷,被擒的時間已不短。
他坐起身來試行提氣,但半絲内元也沒有,這情況,使他突然想起了上次受制的“無相制元大法”,這情形和上次完全一樣,而且猶有過之,他想:“對方便是上次那蒙面人麼?”
這“無相制元大法”,是少林秘笈,他得了“無垢禅師”傳授心法,專門抵禦“無相神功”,可惜尚未練成。
久久之後,眼睛習慣了黑暗,隐隐看了前面有一列石階斜伸向上,不用說,那是通向牢門的了。
對方将如何處置自己?
對方制住自己之後,是否已采取了行動,迫使自己一方的人出面。
他反複地思索着這兩個問題,可是想終歸還是空想,如不能脫困,隻有聽任擺布的份兒。
饑渴之感,愈來愈甚,身上冒出了冷汗,雙眼也開始變化,他起身在牢裡摸索了一遍,觸手的是冷硬的石壁,那道斜伸的石階,由于昏黑而望不倒盡頭,竟不知有多高,想來相當不短。
因為内元消失,視力也跟着減退了。
他轉到角落裡,靠石壁坐下,無計可施。
一陣“喀喀!”之聲傳入耳鼓,像是鐵栅門開啟的聲音,緊接着是“蹬蹬!”的腳步聲,上官智知道有人來了,但他此刻功力全無,索性不去理他,靜坐如故。
一條人影,出現牢中,把些東西放在地上,冷冷地道:“喏,上官智,這是吃的!”說完轉身走了。
上官智過去一看,是一瓦罐水,一個冷馍。
他本待不吃,但想到硬氣也是白費,現在已餓得頭暈眼花,渴得口唇發裂,先維持住體力要緊。
于是,他勉強吃下了冷馍,喝了些水。
伴着他的是死愁與陰森,他不擔心自己能否脫困,擔心的是對方以自己為人質,不知玩弄什麼詭計,為此前輩們在營救自己心切之下,難免中計,後果難以想像。
對方送食物的目的,是維持自己不死,這麼長的時間,不見有逼供等行動,不消說,對方已另外采取行動了。
這麼一想,頓感煩躁不安,腦海裡一片混亂。
在内元消失的情況下,要談脫困,簡直是癡人說夢,連想都不必想。
上一次被“無相制元大法”所制,幸得“傾城花無影”伍筱芳帶領,找到了“通天神丐”解制,雖然解法自己還記得,但必須借助外力。
在絕望與無助的境地中,時間極難打發,百無聊賴之下,他下意識地參修起“無垢禅師”所傳的至上心法來,明知無用,但總得有樣事來消磨,以圖暫抛苦惱。
内元不聚,練功隻是從具形式,但他仍一遍一遍地做。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忽然感覺内元有重生的迹象,這一喜簡直非同小可,他陡地意識到這門心法是專門克制“無相神功”的,認真練下去,可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