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牢的是那每日送飲食的漢子,微笑後随着兩名佩劍武士,兩武士二話不吭,上前挾起上官智往外便走。
上官智默不作聲,任由對方擺布。
登上長長的石級,兩扇厚重的鐵門敞開着,眼前是長長的甬道,有燈火照明,甬道十分曲折,一路還有不少鐵門,再行徑一列石級,眼前陡地一亮,算是登上地面了,外面是白天,陽光耀眼,屋宇重重,圍牆高聳,不知是什麼地方。
穿門越限,重重警衛,不久來到一座大廳之前,武士之一宏聲道:“人帶到!”
廳内湧出數條人影,當先的是個蒙面人,另一個是曾經入牢查問書簡的猙獰老者,再後面是四名勁裝武士。
蒙面人掃了上官智一眼,沉聲道:“把兵刃還給他!”
立即有一名武士,把上官智的劍佩還他的腰間,上官智困惑已極,不知對方在玩什麼花樣,但兵刃還身,卻是件令他振奮的事。
蒙面人揮了揮手,道:“上路吧!”
一頂密封的小轎,擡到階沿前放落,兩名武士把上官智推入轎中,然後鎖上轎門,兩名壯漢擡着,冉冉向外行去。
上官智心時暗忖:“莫非對方要把自己押送到該教的總壇麼?那樣更好,可以面對‘索血令’,如果幸而成功,不但解決了大問題,也附帶了卻少林公案。
”
被人擡着趕路,在他是件新鮮事兒。
轎後蹄聲雜沓,想來押送的人是騎馬,默計時間,約莫也有個時辰,照速度,離被囚的地方,至少在四十裡以上,轎子放落,一個聲音道:“人帶來了麼?”
上官智一聽聲音,竟然是“不老書生”,不由心頭大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蒙面人的聲音道:“帶來了!”
“放他出來!”
“慢着,先談好交換人質的方式。
”
“彼此放人,不就結了?”
上官智心頭又是駭然大震,想不到自己是被當作人質與對方交換,不和對方的什麼人落在“不老書生”的手裡,但顯而易見,必是個重要人物,“不老書生”這一手,倒是大大出乎人意料之外,怪不得自己被囚禁了好多日子,對方一無動靜,自己等着交換着?還是立采行動。
蒙面人的聲音道:“我們彼此各占院地的一方,放出人質,驗明之後,人質各歸己方。
”
“很好,照辦!”
轎門開啟,上官智離轎下地,隻見眼前是一個荒涼的大院,看樣子是座廢廟,“不老書生”與另兩位從未謀面的老者,一排站在廂房之前,目光一投過來,上官智不由臉上發熱,想到自己一時疏神大意,誤了正事,實在不是意思。
蒙面人與那猙獰老者站在轎前,四名武士分站轎子兩側,雙方隔院相對。
“不老書生”大聲道:“娃娃,你還好麼?”
上官智讪讪地道:“晚輩沒事!”口裡說,心時便躍躍欲試。
“不老書生”側立身邊兩位老人之中,一個面如重棗的道:“老弟,煩你把他帶出來!“
面如重棗的老者,回身進入廂房,一聲驚呼,傳了出來。
另一個花白須發的老者,一個倒彈,進入廂房,又是一聲驚呼傳了出來,不問可知,定然已發生了意外。
蒙面人似已驚覺事情不對,厲吼道:“窮酸,人呢?”
二老現身,面如重棗的,向“不老書生”低語了數聲,“不老書生”頓足道:“怎麼會呢?”
“乾坤教”一方,那面目猙獰的老者高聲道:“你們敢玩花樣,我當場撕了這小子!”喝話聲中,一把抓住了上官智的胳膊,他仍認定上官智功力已失,是以沒扣他的穴脈。
“不老書生”大喝一聲道:“你敢?”
上官智任由他扣着,沒有作聲,因為目前情況還未明朗。
蒙面人冷森森地道:“老窮酸,到底什麼回事,人質呢?”
不知為什麼,“不老書生”竟然答不上話來,上官智心想:“莫非人質已被另外的人暗中救走了,‘不老書生’顧忌自己在對方手中,所以不敢說出來?”
氣氛顯得十分詭谲,場面也變得很僵。
上官智一看情形,是到該出手的時候了,“呼!”地一掌,猝然拍了出去,慘哼聲中,那面目猙獰的老者,口血飛迸,橫裡栽出八尺。
這一掌打得相當不輕,他根本做夢也估不到上官智功力已複。
驚呼聲中,四名武士亮出了兵刃。
蒙面人也跟着驚呼出聲。
上官智冰聲道:“這是還閣下在牢中的一記耳光。
”随說,随掣劍在手。
面目猙獰的老者,口裡“呀呀!”不成聲,這一掌已震碎了他的顔面骨,本來猙獰的面目,更加難看,凄厲如鬼。
四名武士齊齊吆喝一聲,發劍便攻。
寒芒閃處,慘号随起,兩名武士橫屍當場,另兩名倒退五尺之外,面如土色。
這意外的情況,倒使“不老書生”三人呆住了。
蒙面人側轉身,陣中盡是殺芒,厲聲道:“上官智,早該剝了你這小子……”
上官智冷冷地道:“有能耐現在還來得及!”
“不老